褚之意讲了些自己以往易容时的特别经历,听得柳念眸子精亮,趁着这个时候,她轻声细语,充满魅惑道。
“你若是想学,姨母可以教你~”
柳念先是一喜,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带着几分撒娇语气道。
“我可没这等巧手艺,怕是学不来呀。”
心中却暗自思量,姨母此番送来如此厚重地诚意,恐怕对她所求之事也不小呢。
褚之意也并未与柳念兜圈子,她性情虽直爽,但也深谙待人接物之道,知晓有所求必要先有所付出。
褚之意诚恳道。
“姨母想收你为徒,将这画皮术传授于你,学会我这门手艺,对你定然是百利而无一害。且......我还做着风媒的营生,盛朝境内外的消息情报,无论是官家的还是民间的,我都能收集到贩卖,若你成了我的徒弟,便可知晓我所掌握得一切情报。”
话挑得不能再明白了,褚之意做的事就连自家的三个姑娘小子都不甚清楚,恒家自然也是不知的,但柳念成了她的徒弟,便能知晓许多旁人不得而知地情报,于如今的恒家军便是一大助力。
柳念对于易容画皮之术自然是兴致十足,风媒繁多地消息渠道也对她诱惑无穷,但她需得搞清楚褚之意为何偏偏选中她来做徒弟。
“姨母,你为何会选我做你的徒弟呢?”
褚之意莞尔,语气笃定道。
“因为你足够聪慧,实不相瞒,我那师父将这手艺只单传了我一人,她老人家就指望我来发扬光大。这些年我走南闯北,见过诸多人,却只相中了你。我有预感你能将这门手艺传承发扬下去,以你的能力,定然能够做到。”
对于褚之意对她的这份盲目信任,柳念心中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细想起来,于情于理,褚之意确实没有骗她的理由。
既如此,她索性就爽快答应了。
褚之意是个雷厉风行地人,第二日便带柳念去了霍州城中她风媒的小据点,让柳念与里头的人会面混个熟脸,到第三日便开始正式教习画皮术......
蓬城营地之中,严如意整日被严曾勒令待在营里,半步也不得踏出,她无趣极了,这些日子便满营地的溜达,消磨时间。
营地里头满是青壮男子,练武时难免要脱衣赤膊,严曾本欲严令严如意就待在主帐附近,不许人走远,但他在主帐里处理军务时,严如意少不得在他跟前晃悠几回。
渐渐地,为了图个清静,严曾也就随她去了,只要严如意不离开营地就行,将士们练武时多加注意也没什么大碍,要是不慎被孙女瞧见什么,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说起这事,就有个倒霉蛋。
营地右侧有条小河,卢屹言与卢昭阳今日无甚要事,操练完各自队伍约定去河边冲洗一下。
两兄弟确认四周无人后,迅速解了衣衫溜入河中,痛痛快快洗过澡,卢屹言喟叹一声仰躺在水面,半晌忽然与身旁的卢昭阳道。
“咱俩来比试憋气,谁输了就帮对方洗一个月衣裳,如何?”
卢昭阳瞧见他哥那副挑衅地模样,心头自是不服气,当即便应了下来,想着此番定要搓搓他哥的锐气不可。
卢屹言得了回复,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暗道这傻弟弟就是好骗。
二人一同潜入水中,水面上泛起一串串细密地小泡,时间点滴流逝,卢屹言悄没声浮出水面,往岸边方向游,盘算着要把卢昭阳的衣裳藏起来,好叫他等会子求着自己要衣裳穿。
却不料,卢屹言刚一动身,不远处地卢昭阳便在水下睁开眼,一下就瞥见卢屹言的小动作,立刻明白他哥提议起这个比试时就没安好心,他默默瞧着,预备看卢屹言接下来要使什么花招。
见卢屹言快游到岸边,卢昭阳哗啦一声浮出水面,迅猛似箭追赶过去,就在卢屹言即将要取到衣裳时,陡然被人从身后泼了一大捧水,水花四溅,瞬间迷住他的眼。
待他好不容易再睁眼时,卢昭阳已经麻利地围上了衣裳,手里还拎着他的亵裤外衫,嘚瑟地晃悠着给他展示,而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卢屹言戏耍弟弟不成却反被弟弟捉弄,他环顾四周,估摸着应是没有外人在的,他顾不得遮掩身上的狼狈,从水里窜出来拔腿就去追卢昭阳。
“啊——”
一道尖锐女声划破树林,卢屹言的脸色瞬间由红转青,他慌忙转身,背对女声方向而立,双手本能地捂住身后两瓣白净地臀/肉,朝前头的卢昭阳怒喊。
“赶紧把衣裳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