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缜头有些疼,下午的时候,刘永看他不走,“你不是要去县衙拿赏银吗?”
“拿什么赏银啊,明天去也一样,刘知县又跑不了。”
“吵架了?”刘永的笔记密密麻麻,“你可别像三年前一样,那时也是第二年就乡试,你沉迷于情爱,魂不守舍,我要有你这天分,早考上了,净耽误工夫。”
刘永三年前落榜,削瘦了不少,这三年埋头苦读,书院门都很少出。
温缜收拾书箱,回了厢房,就见狄越坐榻上灼酒洗剑,用手帕擦着剑刃,吓他一跳。
“你干啥?”
狄越看他回来了,把剑放回剑鞘,“擦剑,能干啥?”
温缜把书箱放一边,在书桌前坐下拿出书本继续背,再写一篇策论。
他的字得练,得有一手漂亮的字,审卷官才有兴趣看下去。
两人在一室之内是无声的,狄越拿着武林话本在看,看一会又看看他,最后就变成了。
盯——
天色已晚,月上柳梢头,他们僵持着洗完澡,谁也没主动说话,狄越背过手去,手握成拳,指尖陷进皮肉,青白一片。
温缜把他掰过来,对上他的眼睛,狄越很是依从,温缜握住他手腕举过头顶,用捆书的绳索捆住他的双手。“今晚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狄越任他施为,扁了扁嘴,温缜便死死地抱住他,低头隔着袍衣张口咬在他肩颈上,他闷哼一声。
温缜咬完抬头望着他清俊的脸,抬手抚过他散落在额前的几缕碎发,声音有些沙哑,将激烈又紊乱的心绪,化为眼中熊熊燃烧的欲,深深与他对望,视线直直撞进他眼里。
狄越偏过头,任他扒了自个衣裳,他被缚着,他转头对上温缜的眼睛,一言不发的盯着,偏这人自个衣冠楚楚,就这般强弄他。
事后没等温缜解开绳子,狄越自个手腕扯裂了绳子。
“这玩意太脆。”
“呵,我明天书箱用什么绳子?”
狄越抱着他腰,忍着身上不适,“这就是强取豪夺啊,还挺带感。”
“别闹了,去洗澡。”
温缜的过于老司机让狄越质疑,“说,你这么熟练,骗过多少人?”
温缜斩钉截铁,“这个世界,就你一个,不信你去查。”
“暂且信你一次,不许沾花惹草。”
温缜推他起床,“别闹,我哪有时间?”
——
他们清理完重新躺下,狄越像以前一样扒着他,这还是第一次两人都清醒。
温缜瞥了他一眼,“你很熟悉嘛,我开始说你还倒打一耙不认。”
狄越听了抬眼看他,“我的人我抱不得吗?今后你不从也得从!”
“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谁让他打不过呢!
“你中秋要回家?”
温缜嗯了一声,“中秋当然要回家,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狄越愣了愣,“一起?”
“不然呢?你一个人待书院?”
狄越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压了压,“你最开始都不肯带我回家。”
温缜很是实话实说,“你也说最开始,那时不熟嘛。睡了睡了,明早得起来晨读,书院这群同窗有大半巴不得我玩物丧志,少一个竞争对手。不知道他们脑子在想什么,少了我他们该考不上还是考不上,能考上多我一个也能考上。”
“晚安,阿越。”
“……晚安。”
他们第二天上完课后,拉着狄越去县衙,许捕头看到他,“你可算来了,昨天咋没来?”
“有事耽搁了,案件可结案了?”
“结案了,但武默没抓到,这是个假名,他掳走了沈夫人,不知道去哪地了,那人定是早就离开扶风县了,只得通辑,江湖那么大,估计难哦。”
温缜想了想,“放心吧,他杀了裴三,裴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必请锦衣卫抓人,除非他去了胡地,不然锦衣卫的情报网他是逃不掉的。”
许捕头叹了口气,“反正是我们管不了的了,只是可怜沈夫人与吴夫人,女子生存本就不易,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温缜也很是沉默。
许捕头拍了拍脑门,“来来来,咱们去领赏金,大人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