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亲自开口肯定:“没错,我是为了这次丑闻当事人迪克森参议员而来。”
鹭沼仿佛听到他认罪,冲上去便喊:“那么你是承认自己是凶手咯!”
“蠢货。”
“不。”
须月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双方都移开视线。
鹭沼质问须月,“你是什么意思?!”
须月扶额,“我只是可怜你脑袋空空。”
“你!”
本来就是,要事情与他也能对分不清情况而闹笑话,但是这人一直跟着办案,还急着洗刷自己和同伴的嫌疑……居然还什么也不不知道吗?
须月真的替他担心。也无奈世界上那么多蠢货。
嘛,破案事大,她就不多费口舌了。
继续讲解的工藤新一自能推进破案。
“其实爱德华先生在进入洗手间的时候被害者已经死了。对吧,爱德华先生?”
“是。”
“难道我当时敲门时……”
“是我回应的。”
这次好歹没人跳出来反驳。
看得出,鹭沼心里不痛快,也不信任这口供,不信任这推理。
须月又冷笑一声。
脑子不好,胆子还这么小,一看就欺软怕硬,对背信弃义。
祢豆子笑笑,主动接话,“洗手间后面的血迹就是之前留下的吧,爱德华先生去找底片时把死者扶起来靠在墙上,才成了现在的姿势。因为血迹已经干了,才没沾上衣服。”
工藤新一赞许地看她一眼,“对,这就是事后有人进过案发现场的证据。”
“所以犯罪手法到底是什么!”
目暮警官终于急了。
须月望着天花板发呆,她都放弃着急了。
反正这小孩就喜欢吊人胃口。
“我刚才询问了空姐,她说在给天野小姐拿药之后差点找错位置。而方才口供错误的地方是鹭沼先生有没有离开座位……”
工藤新一顿了一下。
“如果鹭沼先生没有离开过座位,而是被盖上被子,戴上眼罩和帽子,伪装成了被害者呢?”
“什么!”
先不说有没有想出其中关窍,推没推测出后半段手法,这个事实就够惊呆所有人。
须月放下手,莫名有些遗憾。
这一点,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而剩下的,她也自己想明白了。
大概天野柬就是用鹭沼伪装成被害人,才应付了不在场证明,说是只有一分钟行动时间,实际上她早在之前杀了人,后面拿药只是为了做不在场证明。
工藤新一的推理中,天野柬也正是这么做的。
这段推理说完,众人许久没有说话,众目睽睽之下,天野柬反而冷静得不行。
“是啊,是我。”
须月又要气了,这人现在倒是死心了,刚才不也被发现了板上钉钉的证据吗?为什么那时不坦白!
非要听推理是吗?
可恶,偏偏自己推不出来。
“这一切都要怪……”
听了个前言,须月便皱起了眉。
杀人的理由还能多充分?
“他在三年前拍的那张摄影奖照片获奖之后,他就爱上了那种照片。而我哥哥,丧命于那场火灾。”
“那也不至于杀了他吧!”
长发女人恨铁不成钢地说。
须月倒是察觉到不对了。
如果她猜测的对……那就太惨了。
“我从他房间里找出好多照片,有我哥住的那栋大楼开始冒烟的瞬间,还有大楼起火之前完全没事的好几十张照片啊!”
“难道,是大泷他……”
“是他放得火……”
“是啊,我去问他时,他还得意洋洋地说,这么多年没有一个精彩的瞬间,就只好自己制造了!”
这种事,居然还真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须月挫败地对天野柬道歉。
“之前是我咄咄逼人了。”
天野柬完全没理会她,只别过身痛哭。
想来也不是为了死者哭泣。
“喂,你有父母亲人需要照顾吗?其实我有能力帮忙看顾……”
其实是产屋敷耀哉有能力。不过这都无所谓。
“这件事已经了结,你……”
天野柬忽的转过身来,半张脸上都是泪水,看得须月不知如何是好。
“这……”
“你真的愿意帮忙?”
须月默默点头,“虽然杀人不推崇,但是你的父母没有错嘛。”
天野柬透过朦胧的泪水看了她几秒,竟凄凄切切地笑了。
个性很强的立川垂着眼过来安慰。
天野柬还是没什么话可说,唯有点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