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手掌并没有弄湿……不对,死亡时间是一两个小时之前,口袋会一直湿着一个多小时吗?”
“须月姐,你是说口袋可能是中途变湿的?”
“也就是有人中途移动了尸体,而且和第一点刚好契合了!”
须月点头,不忘安抚她们,“不要太早下定论,只能说有可能。”
毛利兰冷静下来,努力回忆着警察的破案流程,她说:“除了动机,还有凶器吧,好像还没找到凶器?”
说到这,三人都抬头去看案发现场。
门却已经被关起来了。
而被排除在外的工藤新一闷闷不乐地说:“嫌犯一共有四个人,案发时曾经到过洗手间的,除了被害人之外一共只有四个人。”
据他所说,他的座位刚好在最后一排,所以全都注意到了。
毛利兰:“啊,又被领先了。”
“这也没办法,他观察力强嘛,谁能想到他完全没睡。而且不管是谁找出凶手,都是一件好事。”祢豆子心态很好地说。
“说的是……”
毛利兰一下有些羞愧。
她是很想赢过新一啦,差点就失态了。不过新一居然完全没睡,这也真是完全比不过。
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连新一也只知道嫌犯有四个而已,真正的凶手还没找到!她得为死者讨回公道才对。
而到过洗手间的四人里,就有两人认识死者。
这下大家更是目光一凛。
动机不就藏在人际关系里吗!
其中一位短发的小姐一见到尸体就亲近地叫出了死者的名字,流着泪一副难过的样子。
她是死者的女朋友。
而安慰着她,紧接着做出自我介绍的,是同行的友人。
与她们以及死者隔着走道的乘客也提出一件重要的事。
他说死者曾经拿出底片,表示能够用这些照片换到许多钱。
“难道说底片不见了?”
“是啊,大鹰身上的确是没有底片。”
“那么口袋沾湿的痕迹……”
“嗯,很可能是找底片时造成的。”
毛利兰和祢豆子窃窃私语中。
“可是这也许和凶手没关系。”
“但也是个要点。”
须月则疑惑,“底片能够塞进裤子口袋吗?”
目暮十三已经做出判断,他说:“这么看来凶手应该就是知道这底片的人了。”
此言一出,长发小姐马上气势汹汹地说:“警官,这是在我们这一行几乎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他早就和国内不少报社联络过了。”
这么说也很正常啦,毕竟她不想被当成凶手。
但是不管其他人知不知道这一点,在飞机上还到过洗手间的,只有你们不是吗?
所以解释无效。
与她们同行,没到过洗手间,因此没有嫌疑的男人也悠闲地帮她说话。
“警官先生,大鹰是被人从后脑勺一击致命的对吧,所以这凶手一定是个行家咯,她们两个只是摄影师,你怀疑她们,似乎值得商榷哦。”
说到这一点,须月完全无法旁听下去。
毕竟很没有道理嘛。
她说:“只要是预谋杀人,这么点小困难肯定是很简单就能客服的啊。当然,我不是针对谁,反正证据不会说话,你们只要听从警方命令就行了。”
“你是什么人啊。”
“……”
要是那个男人问起来,须月倒是可以糊弄一下,不过那人一看就把美色放在前面,也不太可能咄咄逼人啦……
须月义正言辞地说:“我是警方的合作伙伴。”
合情合理。
目暮十三也只好说:“是这样没错。”
这话吸引了工藤新一的视线,只是碍于案件进展,他只能尽快抽离思绪,放在眼前的案件上。
目暮警官已经在询问他们到洗手间的目的——话说这也需要问啊?
“我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到洗手间的,那个时候,和洋他还在座位上啊。在那之后我想吃晕机药可能会好一些,就把空姐找了过去,所以我应该不会记错才对。”
空姐也附和了她的话,说那个时候死者好像还在睡觉。
座位在走道另一边的先生也说有看到这一幕,并说:我是在那之后去上洗手间的,进去的时间前后大概有五分钟吧。”
目暮十三又问:“那被害者是什么时候离开座位的呢?”
空姐说:“我把药拿给那位小姐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我记得过了才一分钟吧。”
而长发小姐顺着说:“我是在那之后去的洗手间,大概用了20分钟。我看大鹰过了那么久都没回座位,所以才去看看他的情况。不过那时候他还活的好好的。”
目暮十三诧异地发出来疑问的语气词。
“因为我在洗手间的门口敲门时,他敲门回应我了。”
“但是你怎么知道是他呢?“
这位小姐又一次露出了不耐烦地表情,“我当然知道了,因为另外三间洗手间都没人。”
接下来只剩最后一个人……
话说是个外国人啊。
须月只好听着工藤新一叽里咕噜不知和对方练交流了什么。
啊啊,看来她也得学学外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