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和阿伏兔紧赶慢赶回到了大部队,海盗中当然不乏消息精通的人。
果然,包括丹煌在内近十个星球的阿尔塔纳都暴走了,“门”和中枢站在一瞬间毁灭,但同时负责管辖的天道众协会支部也被摧毁。
天道众的人会自断手脚吗?
这就很可疑了。
算算时间……好像正是他们在烙阳躲避追兵的时候。
——
说起追兵……
三凶星倒是和他们混在了一起,如今的海盗群体自然是以第七师团为首的。
猩觉马董和范堺对此前的遭遇也有点不好意思,把他们对虚的了解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是在交战前不久才放出来的咯?”阿伏兔把目光转向猩觉。
这个家伙在烙阳交战时被桂小太郎砍了一条手臂,最近正缠着他问机械臂的安装经验呢,人是莽撞了点,但实在也是没太多心眼子。
“TNND,我们被放出来的时候,狮嶺已经彻底投靠虚了,元老院那群老头子关了我们那么多年,我们当然不服。”
哪知道又被玩弄了。
狮嶺……第一师团连着九、十师团都在烙阳被他们劈了。
三凶星和手下的二、三、四师团的海盗在地球人手下战败带着些残兵如今投奔他们而来。
阿伏兔:“其他人呢?”
春雨可是有十二个师团哪!
还有五个去哪了?
这群同僚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第七师团都是夜兔,范堺一个人就是一个军队,如果从人数划分来看,应该还有大部分春雨海盗流落在外。
“听说……有人在那些被毁灭的星球,看到了海盗。”马董说道。
范堺:“这次与春雨出面交流的,只有虚,我们也并没有见过其他的天道众成员。”
他们也算是春雨的老人了,很久以前,是天道众另外的成员出来和元老院交涉的,他们只听说过有虚这个人存在,但天道众的人并没有交给他任何实权。
阿伏兔:“那看来是天道众内部也出问题了啊。”
范堺:“这个事情说来也蹊跷,天道众之所以那么多年可以把持住各个星球的能源,正是因为对门和中枢站的管制是十分严格的。”
普通的天道众协会成员根本动不了“门”,当然他们也根本没有这个立场。
可以打开“门”的钥匙刻印在天道众成员的手上,连在了血脉深处,他人根本夺不走。
即使强行把手脚砍断,那那个钥匙也会失效的。
所以海盗哪怕是出现在那些星球,也不能证明阿尔塔纳的暴走与海盗有关啊,如果事情真的那么简单,早就有其他人从天道众手里夺食了。
阿伏兔叹了口气:“大概率就是虚搞得鬼了。”
那可是个不老不死还能复生的怪物,从别人手里维持一把钥匙的生机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其实春雨与天道众合作多年,但凡有天道众管制的地方,总也是有春雨的油水可以捞。
也就是说,被炸毁的星球,春雨在上面也会有一些捞金的产业,如今是随着星球的毁灭而灰飞烟灭了。
这个该死的怪物到底在搞什么鬼,和全宇宙宣战吗?
…………
回到大部队的这几天,神威比以前行事更加黏黏糊糊了一点。
其他的海盗倒没什么,阿伏兔总担心被第七师团的人看出什么异样,吃饭开会都提心吊胆的。
不过这倒是他多虑了。
夜兔们并没有觉得与之前有什么不对劲。
因为团长和副团长关系向来都很好啊,大家基本都知道,团长小时候可是和副团长还有睡过一个被窝的交情呢。
经历春雨的追杀之后,感情愈发深厚也是正常。
如今在身边的夜兔不是很多,大部分还是文屿从尸山血海里捡出来的重伤濒死患者,神威把它们留在烙阳基地里养伤了。
先养个半好再出来“奋斗”吧。
之前在地球暗杀将军时,有一些夜兔被奈落的炸弹震晕没来得及跟上飞船。
这批人听说宇宙中发生了难测变故,都想回到第七师团,可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仍滞留在吉原。
阿伏兔差人和他们联络,才知道如今地球已经被解放大军给包围了。
仿佛回到了幕府刚刚开国的时候。
这群人只是打着解放阿尔塔纳的名号来侵占地球罢了,可见所谓的复仇其实也变了味。
阿伏兔也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曾经相熟相知的伙伴,不过这不重要,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日轮和月咏把吉原上空的出入口重新封闭起来,曾经凤仙手下的牢笼如今倒是成为了避难所。
————
“团长,你在干什么呐?”
阿伏兔推开自己卧室的门,看神威正躺在床上呈一个大字型,手里拿着通讯器不知道在和谁联系。
神威果然践行了他的问话,三天两头制造莫名的独处空间。
不知道的下属只道是他们天天有要事协商。
确实是有要事。
神威把通讯器一关,侧过身来支起手臂,“在和晋助联系呢。”
怎么又是鬼兵队!
话说烙阳事了后他们不告而别了,听说并没有与坂本龙马、桂小太郎在一处,而是追着奈落的杀手不知去了哪里。
阿伏兔:“你不是那天说还清高杉人情了嘛?”
这个“救命之恩”还的时间可真够长的。
“哼,我还帮你还了一次呢。”要不是他把高杉从春雨的追杀里救出来,这个地球人早就消失在宇宙里了。
就是这事也实在是掰扯不清到底是鬼兵队连累了第七师团还是第七师团连累了鬼兵队。
神威盯着阿伏兔不住地笑,笑得对方都有点发毛,才在床上滚了个圈,拉着阿伏兔的手把他带到床上。
神威:“你不要吃醋~因为晋助说好了要和我打一架的嘛。”
结果白夜叉也没打到,晋助也没打到。
“谁吃醋了,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阿伏兔羞恼地刷开神威的手,却被他勒住脖子重新压回了床上。
“那我们说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