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难道是倾城铃兰一事让这群武士和将军大人成为了能以死相待的朋友不成。
那可是真的很抱歉了,夜兔一旦盯上猎物,就绝不给其活命的机会。
阿伏兔一挥手,夜兔们如狼群一般向三人扑了过去。
万事屋三人连同德川茂茂见此情形转身边跑。
阿伏兔自己也跃至地面,他从崩裂的岩板上拔出了朱红的大伞,夜兔出品的金刚伞品质就是有保障,没有一点裂痕。
皮靴重重地踏过松散的石砾,阿伏兔耳朵动了动,一股别样的破空声从身后传来。
铛!
他旋身举伞格挡,三枚苦无在重击之下被迫改变了方向,直直地钉入身后岩壁,那刃口还泛着诡异的青色。
四人身后,连廊外的悬崖峭壁之上,地面在此时轰然炸裂。数百枚苦无裹挟着黑色的身影破土而出,瞬间拦住了夜兔的去路。
忍者!
啧,哪里冒出来的?
刚刚不是一批人已经往高杉那边的鬼兵队去了吗?怎么还真像神威说的一样,像阴虱一般除不尽。
“所以这是忍者之国的复仇吗? ”
阿伏兔感觉自己也有点亢奋起来了,仔细算算,他已经很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在战场上厮杀了。
自打踏入地球之后,不是在谈生意就是在躲躲藏藏暗杀的路上,好不容易回到宇宙,除了代行管理提督差事就是跑烙阳修机器。
独属于夜兔的血,在此刻才算正式发挥作用,在血管里奔流,烫的他指尖发抖。
第七师团的夜兔也同样渴血渴的眼睛发绿。
忍者密密麻麻地缠了上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身后的将军争取逃脱时间。
阿伏兔五指微微用力,扑向他的两个忍者就被按住了头颅,活物在掌间奋力挣扎的感觉很好,好到让人有点上瘾。
他按住两人的头颅把他们掼到地上,掐着喉管唯一使劲,身下之人便瞬间没了气息,但他没有松手,继续收紧着掌心,直至人类坚硬的头骨在重压之下猛然崩碎。
“有趣,要是团长看见了这场景一定欣喜若狂的……”
这臭小子可最喜欢这种战斗了。
忍者和武士,这个国家最强的高手,居然敢一起组团挑战他们宇宙最强夜兔。
…………
“跑!”
“看着前方跑!”坂田银时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
想要活命就只能看着前方跑起来。
德川茂茂闭着眼,他克制不住想把目光投向伊贺上空那爆燃的黑雾,那里有他的忠臣,那里更是他的朋友。
半年前,夜兔袭击忍者之村,鬼兵队许以利诱,藤林家与百地家就此产生分歧,两族心生间隙。
虽然服部家因为原御庭番众首领而远居江户,但作为上三忍在伊贺声望颇高,故百地乱破相求,由服部全藏从中调停。
猿飞菖蒲于将军府中击落那杯带毒的茶水后,他就被御庭番众藏了起来,率先来到了忍者之村。
连直属于他的警察厅长也要晚上一步,松平片栗虎不知道,六转舞藏不知道,澄夜公主也不知道。被松平召集在私宅,参与替身计划的那位“将军”,其实并不是他。
若说世界上真有与他别无二般的影武者,那便只有影丸了。
一个御庭番的忍者,一个从小陪他长大的朋友。
百地乱破适才把服部全藏和他们的计划都讲了出来。
甘愿背负谋杀将军大不韪之罪的忍者,甘心以身殉道作为“将军”这个容器赴死的忍者……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影丸,而此刻在天上尚有孤木难支的另一位好友。
可德川茂茂没有办法,这双脚,在身边的万事屋等人的呼喊下,被扶持着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他们说向前跑,那便向前跑吧。
夜兔凶残的气息仿佛在脑后贴着一般,无论如何也甩不脱。
坂田银时说,将军的战斗就是意味着即使要以无数同伴的死为垫脚石,也要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而幸存下来。
德川茂茂的眼里满是痛苦,“我为何会成为将军?”
“明明对我来说,全藏也是,还有你们,都是我必须守护的重要的子民啊。”
万事屋本可以在江户城安然生活,却因他们之间相处的情谊自愿被牵扯进这危险的争权夺势之中。
他作为朋友何止是不称职,简直是罪大恶极了。
“将军大人……”坂田银时的语气异常的温柔与坚定,“你的朋友是不会死的,因为在他身边有我的朋友陪着。”
御庭番众不会袖手旁观,小猿和她的同伴在见到黑雾的一瞬间,就去营救全藏了。
“而你也绝不会在这种地方死去,因为你的身边还有我们这群朋友……”
“咔啦——”“咔啦——”
是利刃捅穿木板的声音。
坂田银时在爆冲中猛地止住脚步,身体突然被按住了停止键,心肺受不住这样突然的变化似爆裂开来的疼,但比生理性的疼痛更剧烈的是绷紧神经的抽动。
黑色的斗篷飘然落地,夜兔厚重的皮靴在木质的廊桥上发出重重的落地声。
夜兔!
两只夜兔从天而降,赌住了他们的去路,身后,追兵同样接踵而至。
他们被包围了!
“跳!”坂田银时大吼一声,四人在夜兔的巨伞袭来之前,从回廊一跃而下。
回廊依山而建,下方是十足陡峭的岩壁。
他假意跳下,身子在半空中极速扭回,右手攀住廊柱,以柱子为中心回旋过来,狠狠地将木带劈向往下张望的夜兔。
另一边,神乐咬着伞,双手支着回廊的地板翻身而起,把夜兔踹飞。
志村新八紧紧地拉着德川茂茂,两人顺着几近于垂直地岩壁往下坠落。
身后另两只夜兔紧追不舍,从上方极速本来。
“新八……唔……”银时担忧地呼喊,一道大力从脑后袭来,把他狠狠地压在廊柱之上,神乐也被死死地卡住了脖颈。
一击远远不够,夜兔真的很难杀死。
追上来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新八的太阳穴滑落,太近了,三米,两米,一米,他仿佛都闻到了夜兔身上那骇人的血腥气。
怎么办?怎么办?
千钧一发之际。
噗嗤——是血肉被刺破的声音。
“喂,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哦,这个村子似乎都在阻止侵略者……”
“好可怕,因为有陷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