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杜清宛惊讶中带着些焦急,“怎么会呢?之前我完全不知道,她怎么可能很早就开始在看心理医生了呢?”
钟沐霖耸肩,“别说你了,我也是有一次偶然在一个朋友的朋友看的心理医生的诊所前看见我姐的车才知道的。”
杜清宛愣在原地,手下意识握紧了面前的杯子,“那……从你知道开始大概有几年了?”
钟沐霖苦笑,“至少十年了吧,一直劝她带上我也没劝成功过。”
杜清宛听到之后呼吸一滞,努力在过去的记忆力寻找一切蛛丝马迹,“清宛姐?”
杜清宛看着面前一脸纠结的钟沐霖,“怎么了?”
“可能有一些冒昧,但我能问一下当时你和我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杜清宛下意识躲避了她询问的眼神,“抱歉,我、其实也没什么。”
钟沐霖有些失望,“好吧。”
两人都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话之后钟沐霖就走了,只留下杜清宛一个人呆在原地发愣,良久之后捂着眼睛苦笑,钟沐霖问的问题很好,可她的答案只能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年杜清宛摔门而出之后确实是生气了好久,可就算这样她也没想直接和钟沐霖分手,直到第三天自己的行李全都被打包到宿舍楼下时她才反应过来她真的被甩了,毫无征兆地,钟沐寒在她的世界里销声匿迹。
杜清宛没有坐以待毙,她几乎每天都去钟沐寒办公室和家门口等着,可结果都是一样,她从来没有见到过钟沐寒,最后一次听到钟沐寒的消息还是在马院的朋友告诉她钟沐寒辞职了。
之后几天她就选择了出国,然后她们之间的联系方式虽然依旧躺在彼此的通讯录里但却都没有主动发过一次消息。
无数次的回想杜清宛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爱情会是无疾而终,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姐?请问您还要点单吗?”
杜清宛把手放下来,淡着脸轻轻摇头,“不用了,买单吧。”
“刚刚那位小姐已经结过了。”
杜清宛拿手机的手一顿,“好的,麻烦了。”
杜清宛出了咖啡馆之后不假思索地打车回了家属院,然后上了楼梯,最后蹲在了钟沐寒家门口,她想看看她,哪怕会被赶走,哪怕就那么一眼。
钟沐寒和Sophia聊完之后筋疲力竭地回到家里,却没想到看到了在楼道里蹲着的人影,“谁?!”
伴随着声音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起来,两人看清楚了彼此的身影。
杜清宛看着眉眼间都是疲惫的钟沐寒下意识皱眉,“……是我。”
钟沐寒眼神在看到杜清宛的那一刻就收回了,只是低头把手里的钥匙链放到口袋里,“嗯,你来干什么?”
“我、”杜清宛哽住,她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
“有!”杜清宛随便扯了一句,“我之前的行李你都收拾好了吗?我记得有几个手作没有在里面。”
钟沐寒眼神轻颤,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钥匙链,“你记错了,我这里应该是没有那些东西。”
杜清宛的眼睛依旧看着钟沐寒,试图在她身上找到自己曾经忽略掉的一切,“可我行李箱里也没看到,要不、你进去找找?”
钟沐寒看了一眼杜清宛,被她的眼神烫了一下下意识就转身朝向了门口,“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很冷的。”
钟沐寒想反驳,这才十二月份,可看了一眼杜清宛的神色后最终还是打开了门,“那你到门里面等一下吧,也不一定有。”
杜清宛以为她不会愿意自己进门,却不想这么简单就站在了无数次站着的玄关处,“谢谢。”
钟沐寒没有应声,只是径直朝着客厅里的柜子里去,仿佛想要赶紧应付完差事好让杜清宛离开。
留在原地的杜清宛抬眼环视了一圈这个自己曾经住过的房子,客厅里好多玩偶已经没了踪影,餐桌上从来没有枯萎过的鲜花也已经已经消失。
再往里看是客厅桌子上一堆药盒和几个烟盒,收回眼神的时候连玄关的柜子上准备好的药盒也已经空了。
整个房间一股没有人居住过的空旷和冷清,杜清宛的手心不断收紧,她都不能想象这日子钟沐寒是怎么过的。
“你也看见了,这里没有你的那些东西。”
杜清宛的眼神这才重新放回到站在不远处的钟沐寒,她突然发现,连藏在角落里的钢琴也已经不知去处了,“……只有客厅才能放东西吗?”
“你不适合进到我的卧室和书房。”
“为什么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