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婳脑子还是晕乎乎的,身子突然凌空,她还没反应过来,不满地瞪着闻熙,嘟哝道:“你做什么呀?”
闻熙捏了捏她的脸,嘴角不由得翘起:“皇后的职责,就是侍寝。你说朕要同你做什么?”
江婳轻蹙起眉尖,她的脸肉被他扯得有点疼,不过,这些微的疼痛倒是让江婳清醒过来,今晚好像是她侍寝的日子。
一想到待会又要被这只啄木鸟啄,江婳的脑袋就疼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
不怕不怕,就当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了。
她紧闭着眼睛,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来。
闻熙将她放倒在床上,身子倾覆下去,不由得啧了啧。
好好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装得跟个活死尸似的,也太煞性儿了。
江婳闭着眼,全身上下都紧绷着,十个脚趾头紧紧蜷起,任由闻熙解她的衣衫。
闻熙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脸上戳了戳:“喂喂,你倒是理一理朕。”
江婳就当作没听见,尽心尽力地扮演活死人。
“皇后,再不理朕,朕可要治你不敬了。”他不满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江婳撇撇嘴,真是个幼稚鬼。
闻熙喊了两三声,江婳都不理他,渐渐的也失了耐心。
这小皇后,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甚是可恶!
闻熙起了坏心,凑过脸去,一口咬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江婳疼得嘶了一声,瞪大了眼睛:“你做甚么咬人!”
闻熙粲然一笑,“原来会说话呐,朕还以为你真死了呢。”
这个混账,竟然咒她死!
江婳气不打一处来,腮帮子鼓鼓的,恶狠狠地瞪着他。
闻熙笑了,又往她唇上舔了一口。
江婳更恼了,嫌恶地皱起眉梢,呸了一声,伸手抹去嘴上的津涎。
闻熙撑着下巴,笑吟吟地侧身看她。
小皇后嫌弃他,他一直都晓得。
生起气来的美儿,可比活死尸有意思多了。
他目光灼灼,借着葳蕤烛光,仔细地打量身下的小皇后。
小皇后是南邺来的,典型的江南美人,个头玲珑娇小,那肌肤白得简直像刚剥出来的嫩笋一样,又软又滑。
他的目光一路流连,从她精致的锁骨,再到胸口的饱满,直至那不盈一握的腰身。
被他这样盯着瞧,江婳不觉羞赧,小脸烧得热腾腾的,蓦地蹦出来一句:“还要不要做正事了!”
话刚说完,她就羞红了脸。
闻熙眸光轻闪,温热的掌钳住她嫩如杨柳的腰,唇角带了些笑意:“急什么,当然要做了。”
江婳轻轻地哼唧了一声。
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窍了,前几次那种干涩的疼痛,竟然被一种奇异的欢愉所取代。这让江婳稍稍感到一丝慰藉,只要不疼,她虚与委蛇地应付一下皇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嘛。
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抗拒他的入侵,心里也松快了些许。
感受到她的滑腻,上方的男人似乎更加兴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
穹庐一般的夜幕黑压压的,笼罩在朱墙绿瓦之上,叫人莫名喘不过气。
暗沉的夜色下,两个纤薄的身影贴着墙根,踽踽独行,有如鬼魅一般。
顾妧的声音在兜帽下颤抖:“秦姑娘,你,真的能带我去见哥哥吗?”
无边无际的黑暗,带来不可估量的恐惧,顾妧打了一个寒战,嗫嚅道:“我,我怕……”
秦淮月走在她前头,压低了声音道:“娘娘信我,奴婢会护好娘娘的。”
宫中的御林军皆听晏澄洲的号令,就算被人发现,秦淮月也有办法。
思及此,秦淮月自嘲地笑了笑,她口口声声看不惯晏澄洲投效北雍,此时却还是依仗着他的势力,她才这么有恃无恐。
两个人猫着腰,借着夜色的遮掩,小心翼翼地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顾妧的脚步一顿,慌张地抬起头:“秦姑娘,前面,前面有人。”
秦淮月抬起眼帘。
前方的拐角处,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冰冷的铠甲折射出银光,他眉宇肃穆,神色端凝,腰间佩着一柄剑,脸色阴沉地看着二人,仿佛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