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疏导佟悦,确实让佟悦心里平静了很多。
这些他不曾同蒲州白说,只是不想让他处理这些事情。
现在来说,她已经和蒲周柏结婚,有些问题是她要自己独自面对的事情。
这些天她搜集了很多信息,好在蒲州白的家人本就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母亲韩青,是国际服装设计师,她旗下的H&P是顶尖服装企业,供给给各地矜贵,平常喜欢参加拍卖会,最爱珠宝;父亲蒲海,将公司全权交给蒲州白打理后就退出商业市场,最喜欢娱乐项目,尤其喜爱攀岩、骑行,不喜欢物质□□好;这其中最闲适的人是蒲州白的爷爷,喜欢喝茶下棋,通情达理,口才极其好。
所以令佟悦焦虑的事情就是,怎么才能初步攻略蒲州白的家人。
见面礼是蒲州白付的钱的,将会用佟悦精心挑选的话语,送到他们的手上,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而是具体的交谈方面要等到真正到来的时候才会知道,况且这些都只是网上所体现出来的冰山一角,完全无法落实到对应的人身上。
而这比面试工作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倒像是说错话就满盘皆输的感觉。
佟悦回到床上,见蒲州白裹着铺盖睡着床的边缘,加上佟悦现在的紧张和焦虑,就特别想要依靠面前的人,所以她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更近距离地贴近蒲州白。
蒲州白闷气地往边上移了移,在掉在地上还是睡在床上两边来回移动。
佟悦有所察觉,但还是伸出手轻轻抱住了蒲州白的腰。
蒲州白就算心里一喜,却还是硬气地将佟悦的手给拿开。
“?”佟悦不解,见蒲州白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干脆退后睡到床的另一侧,铺盖中间两人的距离放上五六个婴儿都不成问题。
想了会儿,佟悦还是气不过,伸出腿,一脚,将蒲州白踢在了床下。
蒲州白大为吃惊,甚至没反应过来这是佟悦的行为,他狼狈起身打开了床头柜旁的夜灯,衣领扯开了一个较大的幅度,冷着脸站在原地看从床上坐起来的佟悦。
“你生什么气?”佟悦被烦躁情绪扰得全身特别不通畅,当下怒气冲冲地问蒲州白。
“我没生气。”蒲州白依旧冷着脸,话语间却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
“没生气?那抱你还不乐意?”
平常最喜欢贴贴的人就是蒲州白,每次让佟悦主动一点都无果,今天倒是佟悦主动起来他又拒绝,怎么?更喜欢欲擒故纵?
“没有不乐意……”蒲州白抬眼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佟悦,嘟嘟囔囔地说,“谁知道你抱过谁……”
佟悦没听清,丝毫没耐心地回答,“说什么?大声点。”
蒲州白对佟悦又不是真正的生气,但眼下佟悦倒是真正的生气了。
“我说,抱过别的男人不准抱我。”
蒲州白瞪着眼睛,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话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本来预想要说的话是委屈地,带点儿质问,除了我你还抱过谁?
果不其然,佟悦的脸一下变了,却不是生气的样子,而是憋不住笑。
蒲州白头一次有些无措,他承认他的话特别有攻击力,但是不至于招笑。
蒲州白小心翼翼地趴在床边,龟速地靠近佟悦。
佟悦没想到,蒲州白大晚上发的是这个神经,抬起脚,微凉的脚掌一半印在柔软的睡衣上,一半却踩在蒲州白裸露的肌肤上。
若有若无地勾引人。
涉及到“欲”这一方面,还真没有人能比得过蒲州白。明明上一秒还在闹矛盾,但下一秒,蒲州白只想把佟悦拆骨入腹。
清澈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暗,他看见脖颈旁若隐若现的肌肤,好看的凤眼正不移一分的打量自己,她双手撑在床上,垂头又是秀气的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催/情药,他现在不想和佟悦闹不开心,他脑袋里只有一件事。
做。
爱过别的人又如何,那就强迫她以后只能爱上我一个人,没准备好见家长又如何,喜爱与不喜爱,从今以后只能是我蒲州白的妻子。
危险的气氛弥漫开来,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后,佟悦下意识的往后退,但她好像并没有退路,在双手落空的那一瞬间,蒲州白一手抓着佟悦纤细的脚腕将人带到身边,他们的距离是如此近,呼吸交缠,只需要用眼睛传递信息。
自然,佟悦在蒲州白的眼睛里看到了XY高昂,明明上一秒还有情绪的人,下一秒却可以想到别的事情。
蒲州白越发的靠近,睡衣宽松,佟悦肩膀因为大力拖拽已经漏出一截细腰,蒲州白伸出手握上,温暖的触感瞬间包裹他的整个手掌。
可这不够,远远不够。
他将目光落在紧抿着的唇上,柔弱灯光下可以看见身下的人情绪紧张,明明不是第一次,却好像还是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