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鬼怪本身的鬼力和朱砂墨天然冲突，会互相导致影响消弭，这就比灵力画符多了一个不稳定变量。

对新手而言，多了一个不可控变量，其难度显然不是+1那么简单，而是直接翻倍。

光是磨合材料调整鬼力这一点，东莱蕴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稳住，稳住。

纹路的最后一笔缓缓收束，东莱蕴谨慎收笔，生怕一哆嗦把好不容易画好的纹路给糊花了。

成……成了？！

呼啦——

东莱蕴还没来得及放下笔，更别说拿起成品观察，一个眨眼，符箓无风自燃，桌面只剩些许残灰。

“？”

东莱蕴茫然眨眼。发生了什么？她刚才什么也没干啊？？

不过能燃起来，应该就说明纹路没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最后收笔没稳住？鬼力输过量直接激活了？还是……

东莱蕴摸了摸下巴，暂时将猜测先放一边，打算再画几张观察一下。

一个小时后……

东莱蕴看着桌面上的八小撮灰烬，陷入新一轮沉思。

鬼力和朱砂黄纸相冲，即便纹路画得再完整流畅，最后形成的符文也是不稳定的，只会出现自燃。

灵力画出来的平安符自燃可以灼伤鬼怪，而鬼力画出来的平安符……自燃似乎对鬼物零伤害？

东莱蕴在符纸自燃时伸手触碰过，直到燃尽，她也没掉一滴血。重复数次皆是如此。

难道鬼力当真画不出符箓？东莱蕴心中迟疑。

如果能用灵气，或许她现在已经成功入门了。

可惜她做不到直接从空气中将灵气牵引灌入符纹，更做不到无载体虚空画符，未来行不行不清楚，至少目前3级的她做不到。

既然不能从空气中引入，从她的体内呢？东莱蕴想到了化气术。化气术能化用天地之气，可以将灵气转换成鬼力，那是否也可以逆向转换，将鬼力转换成灵力输出？

心神微动，东莱蕴果断开始尝试。

半小时后。变成残血的东莱蕴老老实实断了化气术的心思。

不知道是因为她现在所拥有的化气术只是入门级别，还是她本身等级太低，总之一点都逆不了。

逆行的后果就是体验灵魂版强力针灸，一边掉血一边哪哪刺痛。

画符最关键的灵力搞不出来，从根源断绝了鬼怪学会画符的可能。

但东莱蕴不死心。

灵力与鬼力除了存在形式有些差异，本质不都是某种能量吗？既然本质相同，灵力可以和特殊纹路结合发生反应，鬼力又为什么不行？

灵力，黄纸，朱砂，符笔。

东莱蕴盯着画符的基础材料，思绪翻飞。

黄纸朱砂都是克制鬼怪的材料，符笔用玉身大概是为了便于灵力流转，提高成符率。毕竟玉石与灵气天然契合。

反之。若是能量改为鬼力，基础材料换成阴属性载体，阴属性墨，阴属性符笔……东莱蕴眸光闪动。

究竟可不可行，试过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