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过我也不能做亏本生意。”风棠笑眯眯补充，“我的要价不高，二十斤鬼食，线香祭品或等价邪祟鬼珠都可以。”

“只是二十斤鬼食能恢复？”东莱蕴似随口一聊，“比不得去阴煞之地饱餐一顿吧。”

风棠心尖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话一出口，风棠就意识到再住嘴也晚了。

“你是不是在诈我！”风棠恼羞成怒，鬼气隐隐翻腾。

“还用诈吗？这么明了的目的谁都能推理出来吧。”东莱蕴秉着勤俭节约的美好品德，把风棠涌出来的鬼气吸收了。

风棠不信：“我根本就没提到过一点！”

“第一，这个摄魂法器品质并不算高，关不住太强的鬼。而你身为强大厉鬼，却无法脱困，这只能说明你多半处于虚弱状态。”

“第二，厉鬼可以制造幻觉影响现实，你完全可以通过这种手段控制乌俊带你去想去的地方。但你没有，你选择了最为迂回费力的言语诱导。这说明你伤得太重，并没多少鬼力残余，只能省着用。”

“第三，鬼物更喜欢聚阴聚煞之地，而非灵气充足的洞天福地，毕竟阴煞之气于鬼物而言是大补，灵气则相反。”

“尤其，对重伤虚弱的你而言。”

风棠：“……”要死，她明明啥都没说，怎么老底就被掏了个干干净净？！

风棠张开嘴，想反驳，嘴巴动了两下，最终老老实实闭上，安静如鸡，生怕再泄露什么秘密。

竖着耳朵警惕地等了十来秒，风棠才稍稍放下心，确认了东莱蕴没有逼问她阴煞之地在哪的意思。

奇怪，天师不是向来见一处炸一处吗？这人怎么毫不关心？不怕扩大成了鬼域影响凡人啦？

风棠恢复安静后，东莱蕴继续翻看笔记。

五分钟后，风棠小心翼翼试探：“你真不想知道无主法器在哪吗？那可是高阶法器，有价无市的。”

“看在你不杀我的份上，十斤鬼食.精确情报，友情价，买不买？”

“可以。”

风棠心中一喜，但仍谨慎道：“作为诚意，你得先付一半。”

“不用，我全款。”东莱蕴一口应下。

风棠愣了。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你每个月住房租金为二十斤鬼食，现在3月中旬，本月还剩半个月左右，算你十斤，正好抵了。”

风棠懵：“？”

什么房租租金的？关久了有点上锈的脑瓜子转了半天才转过弯。

不是吧，就这破葫芦还收租金？？你以为我想住啊？？！风棠表情都狰狞扭曲了，恨不得冲出去把戏弄自己的臭天师挠死。

东莱蕴唇角微勾，不紧不慢地运转化气术吸收溢出的厉鬼鬼气。

她现在肯定不可能让厉鬼恢复实力，本来3级就已经比她高了，再恢复岂不更不好掌控？

至于她口中的情报……不着急，升级快一点的话，半个月之内她就能三级甚至四级，到时候完全可以把对方放出来面对面“拷问”。

法器，她需要。

阴煞之地，她同样需要。

能让厉鬼惦记的阴煞之地，如果用来修炼，效率至少也能翻个三五倍吧？不然，怎么值得厉鬼一直惦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