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蕴鬼眼微睁。

原本普普通通的两个人，周身跟加了特效似的，丝丝缕缕的灰雾缠绕浮动。

对比吴浩，刘则身上的灰雾可以说十分稀薄，似乎一阵风吹过便能消散干净，而且也只是纯粹的灰雾。

但吴浩身上，灰雾显得很脏，雾气中掺杂着粘稠扭曲的黑色，那黑色仿佛活物一般，不断游动，时不时穿过吴浩身体，带出一缕缕血线，那些血线最终都汇入了吴浩脖子上的海螺吊坠。

视线微微上移，两人头顶都多了一条仅东莱蕴可见的说明文字。

【凡人：沾染了些许阴气】

这是刘则头顶的字。

【凡人：怨气缠身，血螺噬主】

这是吴浩头顶的字。

看样子，灰雾是阴气。活物一般的黑色，算是所谓的化为实质的怨气？

不过，东莱蕴最为关注的还是吴浩头顶的“凡人”二字。

是凡人，不是邪修！

这代表吴浩的危险性大大降低，从不可挑战的邪修小boss，duang一下变成了任东莱蕴宰割的小肥羊！

东莱蕴不可谓不惊喜，瞬间，看吴浩的眼神变了，鬼眼泛起了诡异的饥渴绿光，仿佛在看香喷喷的经验包。

尤其是吴浩胸口的海螺吊坠。

【1级邪物：怨咒海螺（母）】

1级诶！！这不就是专门用来练级的低级boss吗？！正适合1级小菜鸡的她！！

东莱蕴差点笑出声，虽然笑出声也没人能听见，但东莱蕴还是克制住了。

她记得天眼术还能辨因果，可她好像没看到哪里有显示因果说明？

东莱蕴刚疑惑因果怎么看，意识随之一恍，几幅画面在颅内接连闪过。

先是吴浩一脸疯狂笑意，将海螺扎进胸膛划开的伤口喂养血液，嘴里不停念叨着：“去死去死去死，贱人都该死！”

接着是吴浩熟练地将子螺缝于布娃娃体内的画面，那手艺，缝得丝毫看不出有拆过的痕迹。

最后是吴浩笑眯眯地把娃娃放在婴儿身边，背对着小夫妻，轻声呢喃：“肮脏的孽种，就该趁早死掉……”

三段影像都很简短，不连贯，也没有完整的因果起源。

只能看出怨咒海螺确实是吴浩放的。

东莱蕴眨了眨眼，感觉“辨因果”的功能似乎并不完整。

现在更像试用版本，所以只能看一丢丢因果碎片。完整版，或许只有等以后把天眼术升级才能解锁。

东莱蕴有一点遗憾，却也不贪心多想。左右她暂时用不到这个功能。

最后她看向沾染灰雾的玩偶盒子。

【0级邪物：怨咒海螺（子）】

东莱蕴挑眉，她就说小海螺怎么那么好灭，感情根本没入级。

确认完哪里有怪，怪的等级多少后，东莱蕴迅速关掉天眼。

不忘看一眼面板。

当前鬼力值：84。

好家伙，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一鬼力。东莱蕴有点肉痛，但是——

天眼术是真的好用啊！对贪财又惜命的小菜鸡来说，绝对的开怪必备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