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娃怎么脏成这样了?”老太太想上前捡起来。
“妈你别碰!这东西可能有问题!”齐鸢飞快抓住老太太的胳膊。
“下午出门前,这东西还在床上,干干净净的。”
“家里锁着门,应该也不会有人进来专门弄脏这个娃娃就为了吓我们一跳。”
“况且,这霉斑……像是放了很久自然长出来的。”
随着齐鸢一句句吐出,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其实……下午我们去找大师时,吴浩给我发过消息。”刘则艰难出声。
“他问我,在不在家,送给小宝的娃娃小宝喜不喜欢,还说准备给小宝集齐一整套……”
“我当时满心都是宝宝的事,就随便回了两句,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跟你们说。”
“现在回想,那个时间,他故意提到娃娃,又问我们在不在家,是不是……在试探什么?”
“如果那个时间正好是娃娃出问题的时间……”齐鸢咬了咬唇,“说明他可以感应到娃娃状态,他就是幕后黑手!”
老太太断言:“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他送这个娃娃就是为了害小宝!害咱家!”
“刘则啊刘则,你说说你,交朋友能不能长点心?”老太太气得不行,扭上刘则胳膊,“我就说这人阴沉沉的看人眼神毛毛的,你当初还替他说好话!”
“疼疼疼,别扭了妈,是我识人不清……咱先说现在咋办?”
“大师给的黄符呢?先用符把这玩意封起来?”
“那符管用吗?”
“咋不管用!戴上符小宝都不哭闹了。”
“可那大师根本没算出来这个娃娃的事。”
“……人家大师都说了,有邪祟之气,怎么就没算出来了?”
“他那是说我天天从火葬场经过沾染的啊。”
“……”老太太哑然一瞬,“反正小宝不哭了,说明这符管用。”
“不然还能咋办,只能先用着。”老太太想到花出去的大几万块,咬了咬假牙。
……
查过客厅监控,确认下午没人来过,只能是娃娃有问题后,刘则最后的一点侥幸也没了。
“吴浩这狗东西,我们哪里对不起他了,为什么要害我们?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刘则戴着手套将娃娃贴满黄符,封进袋子。
齐鸢和老太太把娃娃碰过的床单被罩全都收起换新的,听见刘则骂声,也跟着一起骂。
“刨了他祖坟咋滴,这么恨咱。”
“什么绝后的玩意,这么脏的招净冲着小孩子来,该死的王八犊子,这辈子死了没人埋!”
“这玩意光用黄符贴着不保险,明天还是带着它再去找大师看看吧,看看能不能破解掉,免得有隐患。”
“找谁?卖符的这个?在看到那娃娃前,谁知道他是个半吊子?咱就说这符怎么还跟用药似的分周期长时间用,正常来说不都是一符到,邪祟必除吗。”
“说得跟你用过似的,小说能跟现实一样吗?人家写小说不得用夸张手法?不然读者怎么爽?”
“你就说这符的存在科不科学吧。”
“……不科学。”
“那不就得了!我觉得吧,大师肯定也是分实力高低的,咱得找个有实力的,货真价实的大师!”
飘在空中的东莱蕴晃了晃。忍不住想,如果外界的大师都是半吊子水平,那等她搞出实体接单,生意肯定很好吧。
到时候,鬼在家中坐,小怪源源不断来,经验蹭蹭涨,超幸福哒!
“但是——”
“现在不是想不想的事,关键是,我们有门路找厉害的大师吗?”
“……没有。”
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