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乔治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点像昨天听到她分院结果时的心情,不过他没有继续细想,强硬地告诉自己:好了,这就是结果了。
尤利·切达尔确实是个徒有其表、拜高踩低、纯血至上、虚伪至极的斯莱特林。
“怎么了乔治?你昨天就感觉怪怪的。”查理觉得弟弟的状态不太正常。
“没什么,只是在求证一件事,我想我终于可以确定答案了。”
乔治起身,飞快跑回去,在弗雷德怪叫之前,他先搂着兄弟聊起了关于两人前几天讨论的“自动消失墨水”的设想,这下弗雷德马上就投入其中了,两人准备上完上午第二节课就开始着手实验。
*
吃完早饭,尤利与劳拉告别,前往地窖上第一节魔药课。
霍格沃茨在学生们开始进行选修课前,所有必修科目的课程设计都以两学院组合为主、全院课程为辅。
以斯莱特林举例,魔药课、飞行课往往和格兰芬多进行组合,而草药课与魔咒课通常和拉文克劳搭档。像魔法史与天文课,那就是全院一起上了。
果然,等尤利踏进常年弥漫着药草和硫磺的混合气味的魔药教室时,已经看见零零散散的学生们已经自动分成两批,左边斯莱特林,右边格兰芬多。
明明大家都还是新生,但这种学院之间的不对付却好像是通过分院帽自动继承一样。
尤利低头笑了一下自己的奇怪比喻,也走向了斯莱特林这边。
本来在第二排坐着的格恩·蒙特马修与佩里·休尔顿见状,默默拉着手又往后坐了两排。
和弗雷德与李·乔丹坐在右边第二排的乔治从尤利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发色太扎眼了。
他一边和两人聊天,一边在聊天间隙分神注意她那边的情况。
——斯莱特林这边也确实有情况。
还没等尤利在第一排坐下,一道尖利的男声就传了过来:
“喂,红毛母猴子!”
尤利舔了舔虎牙的牙尖,转过身体,发现一个满脸雀斑的黄发男生姿势嚣张的坐在椅子上,旁边还跟两个稍壮的男生,他们可能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本来想坐的动作硬生生停下,又站在了原地。
黄发男生——维克多·莱茵特翘起二郎腿,抬着眉毛对尤利张口挑衅:
“再没有比你的姓氏更三流的东西了,我让我家奴隶查了几遍都没查到巫师界有谁姓切达尔的。”
他向前压了压身体,音量却没降低,似乎想让尤利把下面的话听的更清楚:
“你是泥巴种吗?我的意思是比韦斯莱一家那种纯血叛徒还要恶心一百倍的那种东西——比如按发色来看你其实是他们的远房泥巴种亲戚?我猜的对吗?”
比弗雷德和乔治的魔杖更快一步的尤利的巴掌。
“啪——”的一声,万籁俱寂,就连格兰芬多那边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目光惊悚的望向这边。
“韦斯莱.......我说,黄毛狗崽子。”
尤利轻声说完韦斯莱后笑了一下,揉了揉扇疼的掌根,在维克多·莱因特回过神之前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衣领:
“你爸妈还在世吗?”
“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比孤儿还没教养——比如你其实是你爸妈对着彼此狗叫三天就诞下的产物?我猜的对吗?”
尤利用了自己这辈子听到的最令她难过的脏话来反击。
孤儿院所在的街道,连附近混混们的血拼都要把他们当作过嘴瘾的素材。
没等已经吓傻的维克多和他身后的跟班开始反击,尤利抽出一只手掐住维克多的右脸,很快她掐住的这部分肉开始发红变肿。
提自己的血脉来源就已经足够让尤利感到不适了,他又怎么能、怎么敢提韦斯莱一家?
“你.....低贱的.....怪胎....”
维克多被勒的喘不上气,断断续续的咒骂着。
“狗叫三声跪着道歉,在你尿裤子前我们把这事儿了了。”
尤利加重了双手的力度,面无表情的盯着瞳孔已经缩成针眼、整张脸开始发紫的维克多。
“切达尔!”
一道如同滚动的闷雷般的声音传来,学生们看清是谁都被吓了一跳,本就安静的教室这下更是陷入死寂。
斯内普快步走来,漆黑的衣袍底摆随着他飞快的脚步不停翻滚着。
由于学生们之前就很安静,他离教室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迅速赶来了。
他飞快地伸手拉开尤利,尤利被用力拽开时仍死死盯着维克多,目光像冰冷的箭。
“显.....然,莱因特,你已经做好了挑衅校规的准备了,是吗?”
斯内普把“Obviously”拖得长长的,一手捞过在尤利松手后差点儿摔地上的维克多,在带他离开教室前往医疗翼和校长办公室前,斯内普用自己阴沉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教室。
“所有人,现在开始预习第一节疥疮药水的制作流程。以及,如果今后我再从任何一个人嘴里听到那个单词、或是对其他人血统上的羞辱,就给我马上滚回家,霍格沃茨不是为了培养你们这种垃圾的。”
说罢,他带着踉踉跄跄的维克多转身离去,教室还是一片寂静。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才逐渐开始有学生悄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