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云青这么一说,秦时果然心软了。
打架什么的,哪儿有完成任务挣积分,给周云青买床更重要。
正如周云青所说,打架这事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如果他在打架的过程中一不小心伤到了右手,就没办法继续参加考试了,到时候完不成任务,周云青也会被他连累。
“我听你的就是了。”
秦时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妥协得这么快。
听到周云青用嘲讽的语气阴阳怪气地说他不是自己的谁,没有资格管自己时,秦时心里既慌乱,又忍不住心酸难过。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秦时就已经习惯了周云青的陪伴。
在秦时的心里,周云青不仅仅是他的系统,还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比任何人都更重要。
就在秦时和周云青交流的时候,一个染着红色鸡冠头的小混混走到了秦时的面前,不耐烦地伸手推了秦时一把。
“你小子一个人在那儿小声嘀咕什么呢?让你把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你耳朵聋了吗?”
秦时忍住了还手,将对方打得满脸花的冲动,抬腿给了对方一脚。
这一脚踢得可不轻。
鸡冠头被踹得忍不住后退两步,捂着肚子一个劲儿喊疼。
剩下的几个小混混应该是鸡冠头的小弟,看到老大吃了亏,两个小混混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殷勤地扶着鸡冠头,满脸关切地问道:“老大,你没事儿吧?”
鸡冠头在小弟们的面前丢了大脸,更是恨毒了秦时,推开手边的两个小弟,就大踏步上前,想要狠狠地给秦时一个教训,找回丢掉的颜面。
如果是平时,秦时还会和对方过两招,就当时打发时间。
但他刚刚答应了周云青,不打架,所以秦时有生以来第一次当了逃兵,不等鸡冠头走进就找了个机会开溜。
鸡冠头和他的小弟们都傻眼了。
不是,这小子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
关键时刻,还是当老大的鸡冠头最先反应过来,招呼着小弟们去追秦时。
秦时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鸡冠头和他的小弟们跟在秦时的身后,紧追不舍。
逃跑的途中,周云青还不忘向秦时实时播报情况。
“看明白了吗?”
拔足狂奔的秦时没吭声,若有所思。
“如果这几个小混混只是随机挑选一个倒霉学生来拦路抢劫,在你找机会逃走后,他们大可以另外挑选抢劫的目标,没必要紧盯着你一个人不放,追了你好几条街也不肯放弃。”
“从这些小混混的表现来看,我更倾向于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而且不是为了求财,而是为了挑事,嘴上说的抢劫,也不过是挑事的借口。”
“如果你刚才沉不住气,真的和他们动了手,相信我,这些小混混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伤得不轻。”
周云青的分析很有道理。
秦时不好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快跑!再往前几百米,就是通往你们学校的市区主干道了,那里车来车往,过路的行人也很多,这群小混混就算再胆大包天,估计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实施抢劫。”
果不其然,等秦时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上了通往他们学校的市区主干道,这群小混混就远远地停下了脚步,没有再继续追着秦时不放。
被算计的秦时满心不甘,“别让我知道……”
不等秦时把话说完,周云青就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想怎样?”
今天的架没打成,心里不舒服,以后还要找机会再打回来是吧?
秦时不敢惹周云青生气,嘿嘿一笑,把这事蒙混了过去。
到了学校,周云青反而比秦时这个即将奔赴考场的考生本人还要更紧张。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周云青在替秦时补习功课,秦时学得很认真,对知识点的掌握也很牢固,只要他考试时正常发挥,考出来的成绩都不会太差。
虽然心里很明白这一点,但并不妨碍周云青忍不住心绪不宁。
“算了,我就不陪你一起考试了,明明是你参加考试,搞得我这个旁观者反而比你还要更紧张。”
“你好好考,做题的时候仔细一些,不要马虎大意。”
“等考完了再叫我。”
话音刚落,周云青就从落地窗前走开了。
秦时笑着摇了摇头,静下心来考试。
一场考试结束,周云青并没有急着追问秦时考得怎么样,反而鼓励他继续加油。
为了保证接下来的几场考试都能顺利,秦时连着几天上下学都很注意,宁愿多花一点时间绕远走大路,也不为了图一时省事儿走小巷,绝不给有心人抓住他孤身一人的机会。
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期中考试的这几天,全部的科目都考完了,秦时才偷偷松了口气,像往常一样走路回家。
秦家不是没有安排司机接送孩子们上下学,只是秦悦不喜欢秦时,上学拉着秦昭一起,放学后也是等到秦昭就催促司机离开,根本不等秦时。
秦氏夫妇不知道是不知情,还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插手这事。
秦时性子冷硬,不会主动告状,秦悦搞小动作排挤他,他也不在意,没车坐,就自己走路上下学。
反正路也不算远,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时倒霉,在遇上小混混们拦路抢劫后,竟然又遇上了小混混们调戏骚扰女高中生。
巧合的是,做这两件事的还是同一拨人。
那个领头的红色鸡冠头小混混,秦时可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