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树敌太多,许多人都想让他死。
在不见天日的牢狱里自然不会好过。
甚至有人收买狱卒故意折磨白杰。
偷偷在关押白杰的牢狱里放了毒老鼠,毒蛇。
审理了整整七日,白杰咬死不认罪,不画押。
时间拖得越久,有人就越按耐不住,想要白杰死。
刑部主事——张启。
偷偷受太后之命,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白杰定罪。
这样才可以顺理成章以合理的律法除掉摄政王。
铲除摄政王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白杰体内蛊虫清除的那一刻,太后便知晓了。
虽很惊讶白杰怎么做到的。
但有一点太后很清楚,白杰彻底逃脱了他们的控制,他必死无疑。
牢狱中,白杰伤痕累累的被锁在刑板上。
为了更好的“伺候”白杰,关押白杰的牢房是一个封闭式独间。
用刑的地方密不透风,隔音效果极棒,不管什么声音都不可能传出去。
刑具一排排摆着,火炭烧得正旺,烤着白杰额头冒着大颗大颗汗珠。
他面黄唇白,嘴皮干燥到爆皮,唇纹到处都是猩红的血痕,看得出来是许久未喝水的缘故。
身穿的白色囚服,残破不堪,一道道醒目的鞭痕把白色囚服渲染成血红色。
全身上下无一块好皮好肉,触目惊心的血红伤口让人不寒而栗。
十指指骨上还挂着夹指板,鲜血淋漓顺着夹指板,有规律的滴血在地。
潮湿灰暗的地面上集聚起一滩新鲜的血液。白杰身子不停的颤抖,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不甘的睨了一眼身前的张启,发白的嘴唇动了动,吃力的吐出几个字。
“我……我没……没罪……。”
张启手握鞭子,一瘸一拐向气息奄奄的白杰走近,他脸上的阴险毒辣让人作呕。
张启边走边用手把玩着手里沾满血液的鞭绳,斜着眼戏谑般审查如丧家之犬的摄政王。
“摄政王,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你还有这一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大快人心。”
牢狱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
白杰吃力的抬起昏沉的眼皮,只看了一眼,他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满是不可置信。
“是你……。”
张启傲慢之色跃于脸上,嘲讽的眼底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没想到不可一世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摄政王,竟然还记得我!”
语气中带着莫名其妙的兴奋与期待。张启,曾经是摄政王最忠实的爱慕者与拥护者。
五年前,摄政王未合理挽救暴民与流民,村庄沦陷,强盗土匪肆无忌惮流窜,导致张启一家老小被洗劫一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怪摄政王没有派兵马保护边界村镇,舍小保大的做法让张启心生怨恨。
事后,摄政王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没有对这些可怜牺牲的平民百姓有丝毫补偿与愧疚。
反而大肆铺张浪费,自己过得很是滋润舒服。
当时张启还是一个小官,他击鼓鸣冤,愤愤不平,状告摄政王的暴政与无能。
最终他的断头上告被淹没下去,甚至还被摄政王派的人,打断腿丢弃在乱葬岗。
张启,曾经也是一腔热血,少年有为,和家人们一起坚守在边界村庄,做最小的官,拿最少的俸禄,只为了国家做贡献。
他所在的村镇虽小而破,却是极其重要的地理位置。
村庄西南方紧挨着的河流是一条重要的水运通道。
张启受命在此当官守护,一直尽心尽力,唯摄政王马首是瞻。
其实像他这种岗位的官职,有八九个地方都有,他们都临危受命,在当地扎根守护。他们没有高官职,高俸禄,高回报,但依旧守在偏远地区,默默奉献。
这一守多半就是一辈子,因此大多数人会带领家人一起定居在那处。
张启就是其中一位热血分子,并且一直把摄政王当做自己的偶像,在偏远地区无私奉献自己的时间。
好景不长,在张启守护边界村庄的第三年便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