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路继续假装冷酷:“义务劳动,是的。但是提供员工宿舍和饮食,饿不死你。”
程影简直做梦都不敢梦这种结果,忍着眼泪,拼命地点头:“谢,呜,谢谢。好的,我一定、一定会努力的。”
程思路到最后还是不打算告诉程影,因为程影在公司发展中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扔了进来,并且确切让公司好几次起死回生,抓住重大的机遇,所以她决定给程影10%的股权,没有表决权的那种。
程影这家伙在自己面前倒是很乖巧的样子,可是程影不知道她后来审讯的时候,自己都站在外面看着她和李鑫警官对话。程思路准备在她出狱后,在确切教会她基本为人常识之前,先把她放在自己家里,自己亲自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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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地之后,大家可算是确定能快快乐乐轮休过个年了。李树研也难得哼着小调,准备回去收拾收拾,就回家去了。
李树研因为最后的一些数据交接耽搁了一下,本以为除了在外面值班的同事,办公室里的其他的人应该都走光了。想不到一进去,就看到陈毅乐神色莫测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下子都有点被吓到了:“陈毅乐,你有病吧?干嘛啊你?”
陈毅乐眼神有些飘忽:“我在等你。”
李树研把她赶下桌子:“别挡着我收拾东西。怎么了?案件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对接的吗?”
李树研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陈毅乐开口,有些不耐烦了:“赶紧的,有事说事。”
陈毅乐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说:“你之前不是问我说,我为什么针对你吗?”
李树研闻言,才停下收拾的动作,转头正眼看向陈毅乐。
既然已经开口,陈毅乐便一鼓作气地继续说了下去:“就……就初中的时候,我们不是同过班嘛。”
李树研努力回忆,显得更加疑惑了:“对,我们是初三同班过一年,后来我就转校了。我那时得罪你了吗?我记得我俩那时几乎话都没有讲过吧?”
陈毅乐撇开眼神,抿了抿嘴承认道:“嗯,是没讲过话。”
李树研听完就更迷糊了。
陈毅乐看向地板,好像能研究出些什么似的,继续解释道:“就我妈很忙,经常都没时间来看我,承诺了也经常做不到。所以我那时就和她的关系不太好。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她能出现见见我的。那次家长开放日,我俩都被安排上台演讲了。我妈不喜欢我说的内容,她想假装欣赏,我还是看出来她不赞同了。后来,到你演讲,我妈眼里对你的赞赏都快要溢出来了。”
李树研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然后”,终于确定,这就是全部的故事了,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
陈毅乐有些羞恼:“就、这、样。李树研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有话说话!”
等了半天,李树研终于说了一句话:“陈毅乐,虽然现在很少见到了,你……是妈宝?”
“砰!!!”陈毅乐大力地一锤桌子,愤愤道:“李!树!研!你是想和我打架吗?我告诉你,就算我不用异能,也能打得过你!”
李树研冷冷地眯起眼睛,讥笑道:“你别以为我做内勤,体能就不行。你不用异能的话,我能输给你?”
——晚上10:05——
陈毅乐回到家,就被正准备回房睡觉的女儿们发现了脸上的伤痕:“妈妈,你被人打了!”
陈毅乐相当郁闷,早知道就再晚半小时回家了。陈毅乐蹲了下来,堆起笑脸回道:“不是,妈妈只是摔了一跤。”
姐姐陈立英毫不留情地问:“你是不是打输了?所以不肯承认打架啦?”
不愧是自家的孩子,这嘴就是够臭的。陈毅乐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张智期便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陈立英、张立晓!你们怎么还在说话?赶紧去睡觉!”
“好~我们准备进房间啦~”两姐妹脆生生地应道,走进去前还不忘汇报给张智期听,“爸爸,妈妈打架打输啦!”
陈毅乐有的时候,是真诚地想过毒哑自家的女儿的。
张智期听到这话,三步并两步地快步走向过来陈毅乐了,弯下腰,捧起陈毅乐的脸,心疼道:“怎么打成这样?”
张智期拿出药箱,小心地给陈毅乐处理伤口,不时问道:“乐乐姐,疼吗?”
张智期愁眉苦脸的,看起来更像是他受伤了。
其实这点疼痛,对于一个外勤警察,还是有能量聚焦异能的警察,这当然算不了什么,主要还是女儿嚷嚷的内容比较丢人。于是陈毅乐假装不在意地澄清:“不疼。其实我打赢了,而且没用异能。我就是让她呢,不然也不会受伤。”
张智期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马上憋着笑,语气认真地回复:“当然啦,乐乐姐怎么可能会输呢?”
陈毅乐听到张智期这么说,感觉自己也没丢脸,腰杆便也挺直了一些。
至于赢的是内勤?那不重要。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