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异常浓郁,江迢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怎么了,嗡嗡作响,疼得厉害。
“幸好你也是同一班飞机,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这个小傻逼看上那个蠢货什么,我真恨不得将他塞回娘胎里让他的脑子回炉重造!”
男人的声音太过恨铁不成钢,江迢迷迷糊糊地睁眼。
病床前站着两个高挑的男人,一个倜傥一个冷峻,正是他亲爱的哥哥和自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只是......
他哥一脸阴沉,而向来待他如春风般的竹马竟也一脸冷漠。
江迢“噌”地坐起来,他胡乱地抬手摸了摸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脑门,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惊恐:“我怎么了?是检查出什么绝症了吗?!!!!”
他才度过苦逼的高三,刚刚填完志愿,正要迈进美好的大学生活,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得上绝症?!上天对他是不是太过过残忍!太过绝情!
霍深微微一愣。
江明晏正是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你还会担心自己有没有得绝症呢,你不是早把命都给那个傻逼了吗?!”
江迢头顶的呆毛倔强地从绷带中钻出,黑白分明的狗狗眼睁得老大,他无辜地看向一旁的霍深,语气特别陈恳:“霍霍,我觉得你需要帮我哥请一位医生,他亲爱的弟弟出了车祸躺在床上,他竟然凶我,他别是刚接手公司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了吧!”
“你叫我什么??!!”
江明晏的表情太过震惊,仿佛看见了涨停十天的大A股票。
“哥、哥啊,我从小不都是这么叫的吗?”江迢难得有些迟疑,难道交换身体这种时髦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身上了?
江迢连忙翻出床头的手机当做镜子,一看很是失望,什么嘛,白皙的脸颊大大的眼睛,虽然憔悴了一点,但依旧还是帅气的自己嘛!
霍深眉心微蹙,沉默良久后终于开了自从江迢醒来后的第一句口:“你说你是出了车祸?”
“要不然呢?难道不是出租车在高架桥上发生了车祸?”
霍深和江明晏对视了一眼,神情不明。
医生还是来了,只不过是神经科的。
江迢被一群专家围着,做了一项又一项的检查。
专家最终确定,除了失去四年的记忆和一点轻微脑震荡,江迢没有其他的神经问题。
“所以我眼睛一闭一睁就失去了四年?而且还是失去了我十二年寒窗苦读换来的本应是我人生中最美好最自由的大学四年????!!!”江迢的眼中满是被残忍世界辜负的难以置信。
“没事,”江明晏满意地摸了摸江迢受到重创的脑袋,一改之前的阴沉和愤怒,脸上挂着江迢前十七年都没见过的亲切笑意,“你大学挂了很多科,后来又陆陆续续的休学,所以你倒现在都还没有毕业。”
江迢拍开江明晏的魔手,微笑:“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我、可、真、是、太、谢、谢、你、了、呢!”
霍深眉眼弯弯,初醒时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冷淡仿佛江迢的错觉。他轻轻摸了摸江迢头顶的呆毛:“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要那辆兰博基尼吗,后来我买了,你考下驾照就拿去开。”
终于能考驾照开车了!!江迢眼睛都亮了,看来成年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江迢握住霍深的手,执手相看泪眼:“霍霍,你知道自从认识你之后我为什么经常牙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