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寺在秋日阳光的轻抚下,宛如一幅绝美的秋日画卷。寺内的古银杏仿佛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甲,金黄的叶片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波涛。洪河正指挥着工人,将陶土棋盘稳稳地嵌入青石板路。陶土棋盘凝聚了洪河无数的心血,釉面下,九百九十九枚云子纹在秋阳的照耀下流转生辉,每一道纹路都精准地对应着俞亮和时光的重要对局。这些纹路宛如一部无声的史诗,细细诉说着他们在围棋之路上的点点滴滴,从初出茅庐的青涩,到历经磨砺的成熟,桩桩件件,尽在其中。沈一朗蹲在碑林间,全神贯注地校对刻文,眼镜片上清晰地浮着《共生谱》的投影。突然,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高声喊道:“这儿少刻了北斗杯第189手‘碰’!”那洪亮的声音在碑林间回荡,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鸟儿。
时光慵懒地瘫在懒师父的竹榻上,竹榻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他身上的袈裟歪斜,露出锁骨处那道淡红的齿痕,齿痕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甜蜜而浪漫的过往。俞亮端着药钵走进来,药钵中升腾着袅袅热气,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此时,时光正用脚趾夹着黑子,往《长生劫》残谱上按,嘴里嘟囔着:“褚嬴说这手该下在三三。”他的眼神专注,仿佛沉浸在与褚嬴跨越时空的对话之中。
“褚嬴还说过落子无悔。”俞亮走近,伸手捏住他脚踝上未愈的勒痕,勒痕处微微泛红,显示出曾经的伤痛。俞亮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药浴时辰到了。”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仿佛在提醒时光要照顾好自己。
山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打破了寺内的宁静。俞晓暘身着深灰色和服,和服的纹理精致细腻,每一处褶皱都透露出庄重与威严。他步伐沉稳,扫过门槛,惊起满地的银杏蝶。这些银杏叶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围绕着他飞舞。他在陶艺棋盘前驻足,手杖尖精准地落在世界双人赛的“双飞燕”定式上,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冷冷地说道:“把婚礼办成棋局,荒唐。”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