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吃草:想跟着我干
牛吃草:我干的可都是要蹲号子的事
牛吃草:当然没同意
牛吃草:那个疯婆娘去找我大哥
牛吃草:我大哥!
牛吃草:黑白通吃的龙三诶!
牛吃草:跟我大哥龙三,我看他迟早要完
大蛇:……
大蛇:你可真不把我当外人
大蛇:这是能说的吗?
牛吃草:这不,看你和他也有点交情
牛吃草:你劝劝他
牛吃草:这一行易进难出
牛吃草:将来他后悔了想清白做人了
牛吃草:龙三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大蛇:他现在在哪?
牛吃草:这我这么知道
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不妙,霍书江除了蹲守酒吧街,潜水粉丝群,别无他法。
那天,气温骤降,霍书江在酒吧街吹了一晚上的风,蜷着身子窝在一家便利店门口,无精打采,整个人缩成一团小黑球,路过的喝醉的酒鬼不长眼,不小心被他绊倒。
霍书江还没反应过来,酒鬼先回神,觉得丢脸了,红眼粗脖子就拎起他的衣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顺手抄起一只酒瓶,往墙上一砸,露出玻璃的尖锐。
便利店的老板是个短头发的女人,闻声出门,只见酒鬼拎在手里的霍书江,就这么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靠背!”
那人瞬间清醒。
“周、周姐,你可给我作证,”那人结结巴巴起来,“不关我事,我还没动手他、他就自己倒了、、谁、谁知道他什么毛病!”
“喂!醒醒!”周言蹲下身,拍拍霍书江的脸,烫得很,不知道烧了多久了。
“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啊。”
那人赶紧把手里的碎酒瓶子扔掉,掏出手机。
霍书江在医院呆了两天,过了周末,精神好一些了,才稍微缓过尴尬劲,把流感发烧住院的事告诉蔡婕,自然,路边昏迷,绊倒醉鬼,好心人叫来救护车这一类的细节就草草略过,想起来都感觉丢脸。
“你最近可能犯太岁了,人怎么能倒霉成这个样子,”蔡婕来看他,用柳枝在他的病房里洒水,嘴里碎碎念着,“来财,来财。”
“没看见我还在挂水吗,别来财了先帮我求祛病吧。”霍书江抱怨。
“医生不是说明天就能出院吗,也不是什么大病,还是求财合算。”蔡婕话锋一转,又提工作,“市中心食品展的事,我让公关部的陈主管和小顾盯着,你猜怎么着,有个卖功能饮料的小瘪三甩了张名片,说想收购我们公司来着。”
“收购啥啊,咱正风生水起呢。”
“所以说啊,我让小顾把他的名片撕掉扔了……等下,刚说他呢,来电话了。”蔡婕按了免提,“喂,小顾。”
“蔡总,我和你说啊,那个放话说要收购我们的那个功能饮料公司,他们负责人好帅,然后陈老师就跟到他们展位上,哎哟妈呀,贼拉有人气,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地围着,然后陈老师就看,发现都是一些扛着相机的宅男在拍推销员,你知道是谁不?”
蔡婕和霍书江对视一眼。
“谁?”
“Angel!”
蔡婕叹了一声,还没挂电话,霍书江已经拔了输液针,翻身下床,也不顾身上的病号服,火急火燎冲出病房。
赶到食品展上,小顾眼尖,大老远地一口一个霍总的喊着,霍总路过自家摊位,毫不留情,直奔人潮拥挤处。
Angel还在,他穿黑色连衣裙,带金色假发,化浓妆,像玛丽莲梦露。
一群人围着他拍照。
“靠!这娘们真骚。”
“来来来,看镜头。”
“裙子提高一点,要有若隐若现的感觉。”
“对,来,腿再打开一点。”
……
Angel全部乖乖照做,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漂亮玩偶。
霍书江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带他离开猥琐的摄像镜头,离开人群。
他沉着脸一路走,也不知道要去哪,就一路走着,逆着人潮。
Angel任由他拉着,也不知道是甩不开还是不想甩开,暴走了差不多有两公里,Angel脚一崴,差点摔倒。
霍书江这才注意到,他穿着高跟鞋,脚跟已经磨出血了。理智回笼,赶紧扶着他找地儿坐下,买了止血贴贴上。
“你想带我去哪里?”秦川冷笑,“没钱打车?”
“对不起。”
霍书江把他的脚抱在怀里,冰冻的矿泉水敷到红肿的脚面上,秦川被冷得一激灵,倒抽了一口凉气。
两人都不说话了,霍书江把冷敷处理进行得像一场高难度的外科手术,他低着头,短发垂下来,露出头顶的发旋,秦川就盯着他的发旋看,直把自己看到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