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勤暴言(暂时回归)@wffh
全世界起身!返工!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什么时候下过班?
07:4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作为第一部队远近驰名的体能废物,七海阳菜是不能在前线落单的,这个事实不仅是东云小队的人,其他小队也都心知肚明。因此当她摆出一副不把日比野卡夫卡整死就不会放弃的态度说出那段话的时候,她丝毫不意外最后被扛着出来的人反而是自己。
这的确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轮到七海出勤,她大概率都会被队友扛回来,大多时候是东云小队长,有时是小此木广之,大家看似都习惯了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在战斗服的加持下,七海保持战力全解放的时间几乎是普通队员的一半,尽管她擅用三号的恢复能力,但也是将将赶上平均水平而已。
大约是因为二人是同期又是同小队,小此木广之经常扮演那个看不惯关系户的角色,可正因为他们经常同时排班,他才会发现自己的“看不惯”毫无意义,不仅是七海本人对此毫不在意,更是七海总能和复试时一样,以最快的速度给每一次作战找出最优解。
他一直以为那是来自怪兽三号基因的影响,后来才从妹妹那里得知,这位只有高中学历的同期几乎掌握了各部队技术方面的所有核心知识,她不是因为改造而聪明,是因为聪明而被改造的。
难怪七海会说那句“我没得选”,他以前还觉得那是这人在卖弄与长官的关系。
然而弱不禁风小阳菜这个称呼对刚加入不久的日比野仍是个新闻,毕竟在他的想象中,战力解放接近百分之九十的七海和面前这个躺倒在垫子上喊着休息十分钟再来的人太不搭调了。
更别提前段时间一直站在监控室里通过通讯器给自己下指令的指导者,工作场合中的七海呈现出来的永远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休息时间里,七海嚼着能量棒,含糊不清地说:“我没有为人类牺牲的觉悟,我之所以在这儿只是因为我不想死得太容易。”
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看向日比野:“所以前辈,你也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多么可怕,我只想你跟我都有活下去的机会。”
“这听起来已经很吓人了吧!”日比野两手抱着头。
“我告诉你还有更吓人的,如果我们没有达到四之宫长官的要求,他就会把你交上去,把我拎出来,他自己也要承担在内阁面前保你的后果,”七海清了清嗓子,“到时候,长官的位置没了,我的工作没了,你的命也没了。”
日比野缓缓抬起头。
“那么,前辈,你想搞黄我的编制吗?”七海微微一笑,日比野脊背一阵发凉。
当然了,转进第一部队后日比野最好奇的事还是连长谷川副队长都盖章的那段不一般的关系,他对天发誓他绝对不不是想八卦自己的老朋友和上司,他只是一眼就认出了鸣海弦是那天深夜里在停车场门口将七海接走的男人,所以就算没人盖章,他也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点什么。
毕竟日比野真的只是把累到睡着不能动弹的七海扛出了训练室而已,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推开她办公室门的时候看到坐在办公椅上跷着脚打游戏的鸣海,更是没想到队长大人竟然露出了作战时才有的杀意。
于是他只能迅速拉过一把椅子把七海放下,然后飞也似的消失在了对方的视野中。
自那之后鸣海便常常打着监督练习的幌子去他们的训练室,七海对此很不满,觉得自己的节奏被打乱了,最后直接给鸣海设置了禁止入内的门禁,权限被改动的下场是鸣海连监控室都进不去,而技术组又没有一个人敢挑战七海的代码。
“真的可以这么对队长吗?”他问道。
“没关系,因为我是他的大债主。”七海看着紧闭的大门,心满意足点点头。
三个月的考察期进行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候,讨伐厅取消了对日比野卡夫卡的行动限制,最先收到通知的是他原先的部队,由第三部队队长亚白米娜亲自签署了相关文件,保科副队长代为提交。七海作为日比野目前的监管人员当然第一时间去到了总部交接工作,顺便向长官报告近期的进展。至于另一位监管人员,暂时四之宫功对他的指导能力还没有任何期待。
许久未曾联系的保科与七海二人总算是打了照面,七海在电梯口看到了和她挥手打招呼的眯眯眼副队长,她其实更想扭头走人,但对方已经主动开口邀请聊两句,碍于职级之差,最后她还是妥协了。
看着保科发来的定位地址,七海回到车上把部队制服外套换下匆忙赶到约定的场所,这里是和总部只有一街之隔的龙宁神社,她自然清楚这是哪里,从江户时代起,为了讨伐怪兽而牺牲的那些人大多都会被供奉在这座神社里,包括去世的七海夫妇,是后来被出云科技从京都移到这里来的,为了纪念他们在讨伐事业中贡献的技术力量。
明明是这么一个严肃的谈话场合,七海却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这混蛋眯眯眼居然敢告我的状”。
傍晚时分神社里空荡荡的,门前偶有行人路过,保科站在树下,看向那里面一言不发。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和卡夫卡是老熟人,所以才会单独找你帮忙。”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他一边回过头一边说道。
此话一出七海立刻明白,并非他要说的内容很严肃,而是他要说的内容不能被别人听见,难怪会选这里。
“那又怎么样,你告状还有预谋咯,我们两个人编制都不在一起,你这什么仇什么怨。”七海依旧是那个管不住嘴的七海。
保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我只是觉得这层关系能保护到那家伙而已,别人做不到呀。”
“所以你根本一开始就是相信他的吧。”七海的京都腔比平时还要不收敛,两个说着相同方言的人就像是老家的朋友一般。
“那得看你怎么想了,”保科轻轻一耸肩,“我没这么说。”
“不是鸣海讨厌你,我现在也有点讨厌你了。”七海挠了挠后脑勺,短发被抓得乱糟糟的。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保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