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十天,便可以开启第一个重要节点了,只要龙骧到手,后面的情节就好说了,到时白日隐大仇得报,我也能安安稳稳回家去咯,我的潇洒生活,真是想念至极啊。
回忆着从前的种种快活,魏思暝翻了个身,很快便睡了。
白日隐傍晚修习回来便看到躺在床榻上还在酣睡的魏思暝,看他穿着白日的衣裳躺在了自己的榻上,虽有些别扭,却也并未将他叫醒,昨夜他守了自己一晚,一定很累,今日也是只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匆匆回来睡到了现在。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他与自己记忆中的,好像有些不同,可他说不上来,只能将这种变化归咎为十二年的漫长岁月。
给他拽了拽被角,就这样坐在紫檀桌旁等待着。
没过多久,榻上的人就醒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房内的熏香,这一觉睡的很沉,他揉着惺忪睡眼,见桌旁坐了个人影,并未多加考虑,迷迷糊糊便道:“宝宝,几点了?”
这是他曾经那些男友们的统称,因为大多都是些露水情缘,他才不想费劲巴拉去记那一个个人名。
宝宝,这称呼礼貌又简单,也不会因为叫错名字而造成尴尬。
桌旁的人嗓音清冷,惜字如金:“嗯?”
听到此声音,他一个激灵猛然坐起,待看清那人相貌,不禁有些慌张,结结巴巴道:“那...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魏思暝有些害怕,自己是否在睡梦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万一被小花判处作弊,可是要遭雷劈的啊!
白日隐并没有将他刚才的胡言乱语当回事,只当他是睡懵了,倒了杯茶,淡淡道:“刚才。”
听到他这样说,魏思暝放下心来,从床榻坐到桌旁,将白日隐刚才倒入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干涸的唇也变得湿润。
白日隐却不小心瞥到了他从唇下滴落的水珠,不知何故,耳根竟有些发热,慌忙侧过头去,不敢再看。
谁知那人却将手覆在了自己额间,疑惑道:“应该是退烧了啊,怎么耳朵还是这么红?”
魏思暝可看不出来他是何故,害羞啊,暧昧啊,暗恋啊之类的这些纯情字眼在他的字典上就没有出现过,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直入主题。
白日隐偏了偏头,离开了他的手心,佯装平静道:“走吧,带你下山吃点好的。”
虽然身上的伤今日已经处理,可仍旧隐隐作痛,但白日隐还是使了传送诀带他到崇明镇逛逛,仿佛是为了证明他呆在自己身边并不会无聊。
这个时辰,崇明镇正是喧闹的时候,街上到处都是吆喝,魏思暝随手指了个热闹的馆子,便拉着白日隐进去坐。
这饭馆虽然客人多,可也并未怠慢,伙计见两人进入,忙迎上来招呼着:“两位客官,楼上请吧?楼上有僻静的雅座。”
魏思暝摆摆手,道:“不坐雅座,就好热闹,给我们找个能观景的地儿。”
伙计搓了搓手,道:“哎呦,客官,那还是得楼上请,楼上除了雅座还有大堂,给您安排个靠窗的位置,又热闹又能观景。”
两人在窗边坐定,这确实是个好地方,可以将崇明镇观览个七七八八,魏思暝甚为满意。
此地虽不如现世那般纸醉金迷,却别有一番味道。
趁点的菜还未上桌,白日隐道:“师兄今日接到了新的委托,后日便动身,到时我与他一并去,你留在这。”
魏思暝听罢,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行!我也去!”
白日隐喝了口水,低声道:“你灵力尽失,呆着这里比较安全。”
魏思暝接着拒绝道:“我必须去,我必须跟你待在一起。”
白日隐有些无奈,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继续劝道:“这是日月重光的委托,你无需跟去。”
魏思暝见他仍旧拒绝,急的跳了脚,将茶杯一放,急道:“我不管,我不管这是哪里的委托,总之你去哪我就得去哪,若你不带上我,我就...我就...”
白日隐抬眼看他,淡淡道:“你就如何?”
魏思暝不能如何,他现在还能如何?对面坐着的这位现在是他的头等大事,必须得顺着护着敬着爱着,否则一个不如意人家就要黑化杀光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