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从那个人眼中看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暗黑的、充满恶意的,就好像是故意恐吓一样的态度,就差把一些不该说的话全摆在了明面上一样。
金已经记不清,他当时是怎么表现的了,他想他当时的脸色绝对不怎么好看,并且十分慌张的离开了餐桌。
万幸的是十四岁时金的分化期并没有到来,让当初被雷狮的话语吓得心惊肉跳的金整整避开了雷狮很长一段时间。
可到了现在,十五岁的他在保健室医生的检验下成功的探测出,他分化成了一个Omega。
只可惜性别不是能按照自己喜好随意更改的。
若不然金真的很期望能有个更改性别的按钮,然后把自己的性别改成除Omega以外的任何第二性征。
金将手中的体检报告塞进了书包的最深处,转头便向同学一同讨论今天该去食堂点什么菜。
他并不是将它给遗忘了,只是多少需要一点喘息的时间,让他有思路该如何面对此时的状况。
万幸的是他与雷狮并不是常常碰面,再者分化期结束后金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就淡了许多,至少在他情绪有极高的波动时才会显露。
金也有想过用项圈来保护自己的腺体,可那样做暴露的太快了,最终不得而知。
就这样不紧不慢度过了一段安逸的时间,就在金都快遗忘他是一个Omega的时候,突兀起来的发情期将他卷进了无法逃离的深渊。
事情的起因是一场小小的发热。
被手机的闹铃吵醒的金,揉着自己有些沉重的脑袋,感觉自己浑身乏力。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可能只是一场小小的感冒吧,所以他打了电话给学校请了假就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可等在再次因为身上的燥热而苏醒时,金这才意识到了些许不正常。
虽然他依旧感觉很累,甚至浑身发热,但这和感冒时的那种感觉不一样,现在更像是所有的热度都汇聚在了下腹,像一只无形的手撩拨得他烦躁。
“啊……”金试图发出一些声音,可从早上开始就没怎么进过水喉咙,干涩、难受,他侧过头瞧见了不知是谁放在床头柜的一杯水和一颗退烧药。
混沌的脑子根本无法搞清楚现在的状况,甚至究竟是谁那么好心,但金本能地认为是他的母亲。
所以他吃了药喝了水又继续躺了下去。
金根本就分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或许根本就没多久,靠着朦胧的意识他好像听到了房外传来开门的声响。
这个时候回到家的会是谁呢?金不清楚,但他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令他留恋的气味。
像极了下雨时安静的气息,让他想要留住这个味道的主人。
金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停在了自己的房门前,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金听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的声音。
“呵,小鬼你可真会给我惊喜啊……”玄发男人捂住口鼻的走了进来,他倾下身伸出手捏住了金的脸。
在面向对方时,他们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的表情,一方是陷入情潮中绯红一片的脸蛋,一方是带着打量而后缓缓勾起的唇角。
“你渴望我吗?”雷狮凑近金在他耳边低语。
似有似无的信息素慢慢的混入满是阳光味道的房间,带来了一丝雨天的湿冷。
“我……不……”身体叫嚷着渴望,但理智上却在抗拒,金费劲的将自己的脸从雷狮手中挣脱,他捏紧了被子抵御着诱惑。
可雷狮并不是那种会因为拒绝就退让的人,他站起身慢斯条理的解开了胸前的几颗纽扣,在合上金的房门的前一刻他说:“可惜啊……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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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如初见时那般恶劣到极致的笑,那双紫眸将会出现在金未来无数场噩梦中。
金听见了雷狮这样说:“我可没说我不会标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