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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金安】错位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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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任然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清楚要怎么回去,但是安迷修坚信这场景里将会成为他人生中最宝贵的记忆。

于是他与金的交流也从一开始必须要使用物件帮助到勉强可以交流几句话,而现在则是日常用语完全没问题的地步。

这时候金倒是十分惊讶安迷修的学习天赋,而安迷修对此的回答则是,“若是你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里面的人说的全都是你完全不熟知的语言,为了交流你一定会强迫自己理解,所以到了这种时候差不多一个月就可以掌握这种语言了。”

“这并不算是一种天赋,而是一种压力形成的急迫感。”

说到这,安迷修忽然意识到金应该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想要用更加通俗的言语来解释,金却摇了摇头说:“没事的,我可以理解的。”

少年的表情很真诚,真诚到他像是真的理解了安迷修的话语。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种不知名的情愫缓缓升起,安迷修情不自禁的跟金讨论了很多有关于过去的历史,甚至还讨论到了‘骑士’的起源。

金对骑士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他认为骑士虽然起源于那些沉溺于玩乐的贵族子弟,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骑士从本质上就已经出现了转变。

而这份来自于金的个人理解却与安迷修的想法不经意的重合,以致于安迷修对金本身越来越欣赏,甚至有些惋惜金生不逢时。

可对于金而言,他并不觉得生活在这个时代有多么的可悲,不如说正是因为见证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才会有现在的他。

他并不认为‘骑士’的本质就是要耗尽自己的生命去保护那些德高望重的贵族们,比起躲在后方几乎受不到什么伤害的他们,金更认为他应当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或许、说不定,我会因为受苦的平民们而选择与王权对立。”金带着一丝玩笑的说着,弯起的眉眼给人的感觉干净又单纯。

但安迷修却因为这句话联想到了很多事,很多他或许不该此时此刻想起来的事。

巨树下的墓碑、遗臭万年的‘骑士之耻’、被众人厌恶唾弃,甚至是连名字都不会出现在史书上的存在。

关于骑士之耻,在史书上曾有过这样一个记载:

[他并不是一位从贵族中选举出的骑士,他是从许多吃不上饭,肮脏的平民中脱颖而出。

他的出现调动了所有平民对成为一名骑士的期望,甚至许多平民骑士拿他当做榜样,甚至自愿收编于他的名下。

他就是这么一个狡猾又充满计谋的人,与他那张看起来很单纯的脸完全不像。]

安迷修无端的慌了,这让他想起前几天与那些骑士的对话。

“你们都是平民出生的?”安迷修有些讶异的说着,看着眼前虽然行为有些老大粗,但多了一分属于贵族的得体的骑士,怎么也无法与史书上写的平民们划伤等号。

骑士见此却笑了笑,“其实我认为还是多亏了将军,若不是有他在我们还不一定看起来与贵族有几分相似。”

“我们一直都很感谢将军,是他将我们从低潮中拉起,是他教会了我们该怎么做才能保持身为一名骑士的体面。也告诉了我们很多我们以前都不怎么明白的道理。”

“我们一直都很尊敬他,所以无论他要奔赴于战场也好,还是逃跑也好我们都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怨言。”

说到这骑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感叹着,“只是有时候看着将军的年龄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在家中的孩子,他还很年轻啊……”

安迷修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想保持理智的看待眼前的一切,可关于骑士之耻的记载却慢慢的与金的形象重合,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手不经意地打翻了那杯放在桌面上的水,安迷修道了声歉有些慌张的告退了。

安迷修知道他不该这样做的。

可那一段段细节,和现在的时代不经意地重合,更让安迷修觉得恐慌。

他的心在拉扯,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同时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

一方是希望安迷修立即远离‘骑士之耻’他不该与这种遗臭千年的反派人物站在一块,另一方则是最好去劝说金,服从于国王的名下,这样才能得到一个好的结局。

可……那样的结局真的是金所期望的吗?

与金的相处历历在目,安迷修自然清楚金是个多么天真又充满希望的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改变金的本质。

安迷修无法明白为什么在得知了真相的自己会如此的痛苦,煎熬,甚至难以忍受。

安迷修只是觉得或许他需要一段时间的冷静期,最好在理清思绪之前尽量避免与金的相见吧。

这段冷静期并没有持续多久。

就好像安迷修在相处中对金产生了一定的好感一样,在熟悉了常常会见到、甚至会与安迷修探讨许多事情的金,在某一天某一刻本该在的人却不在自己身边的那种落寞,让他迅速的察觉到安迷修在躲自己这件事。

可金无论怎么想破脑袋都无法理清安迷修为什么躲着自己这件事,所以为了躲避这份落寞他选择了继续行军。

此时他们已经临近森林边界,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走出这片森林了,而金记得十分清楚这次国王给自己派下的任务,为保护国度边境而战。

金之前有翻过关于这边派出去的探子们的资料,在边界依旧有人居住的现象,金打算先把安迷修和女人安排在那个村子里,而他们则会在相对远一点的地方安插营地。

并且时刻注意外敌来袭的状况,虽然表面上是守卫战,但隔壁国一直都对布里亚国这边蠢蠢欲动,所以金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才行。

金少见的穿上了锁子甲,搭配上那块盖住了他整个头的头盔,反倒给人一种山风雨欲来的感觉。

安迷修不知作何感想,看着此时此刻的少年,他少见的有种或许这一去他们就再也无法相间的焦虑感。

蛰藏在心底的情绪又开始翻涌,可这一次安迷修却没有选择克制。

安迷修向前走了几步,他抬起头看着坐在马上面的少年,他无法得知金的表情,但他想就算只有这一秒,他们的之间的情绪一定是共通的。

“安迷修……”金呢喃出声,他的声音因为头盔的关系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金。”安迷修叫了一声金的名字,可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沉默许久,最终安迷修只是说了一句,“你若是安全回归,我想要跟你说一些事。”

这份未尽之言却给金带来了一丝欣喜,少年弯下腰伸出手虚虚的抱了一下安迷修,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愉悦,“我会安全回来的。”

一股暖意慢慢的充斥了全身,不知为何得到了金的保证,安迷修感觉轻松不少,他对金笑了笑。

安迷修在名为布里亚国的边界待了将近一年,在这期间他听到了无数次关于战争的消息。

比如布里亚国的骑士的肩膀上中了一剑,虽然没伤及性命但这辈子或许再也无法灵活的使用那只手了。

比如布里亚国的将军虽然给人的感觉年幼但却十分勇猛,他总是冲在了战争的前线鼓舞着骑士们的士气。

又比如这场战争或许会在今年冬季来临之前结束,因为布里亚国的骑士们已经将他们逐个击退,只剩下一些残党还遗留在战场。

比起一开始的坏消息,逐渐听到一些好消息的安迷修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金的近况如何,但有时候就是这样,只要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对他而言。

安迷修可能无法接受金会在战争中死亡这样的结局,更不用说在史书上记载,金或许是那位注定死在火刑的人。

安迷修自认为自己并不伟大,他也会有自己的私心和想法,所以他打算将这个历史告诉金,只为了让他脱离那场命中注定的结局。

周边的一切都喜气洋洋,唯有他依旧陷入深深地担忧之中。

金是在战争结束后的一个月才回归的。

相比起别离那会,金此时已经跟安迷修差不多高了,而他做的第一件是就是褪下那沾满了血污的头盔给安迷修一个拥抱。

金抱得很紧,似乎有点不愿意放开手的样子,直到周围的骑士都在起哄后金这才松开安迷修瞪了他们一眼。

安迷修再被金抱住时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有些手足无措,直到金松开了他后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也就在这时安迷修注意到了金的脸颊上那一条淡淡的疤痕。

金注意到了安迷修的视线,他笑着摸了摸那道疤,“安迷修你是在意这个吗?这其实是与对方大将对峙时留下的伤。”

而作为在自己脸上留下伤的代价,金砍下了那位大将的头颅,并且示威的将它丢到了敌方营地,也就是因为这样这场战争才会那么的快的结束,而不是拖了三四年后才平乱了战争。

其实这道疤只是在金身上最不严重的一种,还有很多遮掩在他的衣服之下,致命到只要一个不慎就会毙命的那种。

但金都撑过去了,因为他与安迷修的约定,也许也只是为了再次见到对方,所以无论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金都挺了过去。

所以在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时,他的情绪明显失控了。

这是一件好事吗?金不知道,但这一刻他愿意为此沉沦,尽管安迷修可能不是人类。

夜晚来临时,火光将这一片照的犹如昼日般亮,金与骑士们一同坐在篝火前说说笑笑,一边讨论着到时候回到布里亚国领赏后去做什么。

安迷修就是这时候到来的,他看着火光下的少年,看着他那双就算经历了战争洗礼依旧充满希望的蓝眸,有那么一刻安迷修纠结过他真的要把着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吗?

可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慢慢的走到了金的眼前。

金像是察觉到了安迷修一般慢慢的抬起了眼,在双目对视的那一刻彼此之间情绪翻涌,一个是带着点小欣喜,一个是充满苦涩与纠结。

但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想法,只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前往一个相对来讲安静的环境,等待着安迷修开口。

安迷修开口的那一刻,金脸上的欣喜就随着他说的内容褪去,直到安迷修结束了这段话,金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所以你跟我说的那些,是关乎于我未来的结局吗?”金看着安迷修,似乎在这一刻才安迷修有了清晰的认知。

安迷修看着金的表情于心不忍,可想到那可能将会是金的结局,他还是狠下心说着:“如果在下的猜测没有错的话,这便是你未来的结局。”

明明金依旧是金,他从来都没变过,那么为什么在历史上会变成‘骑士之耻’这件事就很耐人寻味了。

再结合一开始在西别里宫看到的墓碑,安迷修想这件事的真实过程并没有历史上写的那样简单。

这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来说,打击似乎有些大了,金沉默了好久,才再次问了第二个问题,“所以安迷修你……来自未来?”

一个他永远无法触及的未来。

“是的,在下来自几千年后的未来,那时……布里亚国早已不复存在。”安迷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早告知金这件事,只是看着少年因为这些信息而苍白的脸,他也觉得继续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我……我知道了。”金有些沉默过头了,让一旁看着的安迷修有些担忧,可金的下一句话直接劝走了安迷修。

“抱歉,安迷修我有点不舒服,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说完,金揉了揉眉心,确实是给人一种疲倦的感觉。

安迷修不疑有他,慢慢的离开了。

等到帐篷缓缓地合上,就连最后一丝光都被黑暗吞噬时,金低头伸出一只手盖住了眼睛小声的呜咽着。

“为什么……”剩下的话语消散在空中。

安迷修不知道那天夜里金一个人待在帐篷里都发生了什么,只是等他再次瞧见金时,金已经和平时差不多了,好像那天在他眼前撕开的真相根本没给他的内心带来丝毫的影响。

看着这样的金,安迷修是有点担忧的,他担心金会做出傻事,担心他真的会像历史所写的那样发动叛乱。

可一周过去了,金还是那个样似乎他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其他事物身上,让安迷修或多或少都有些松一口气,但同时他也在担忧,担忧这只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夕,而金的行为轨迹无法更改。

可他又清楚就算自己在这种时候纠结又有什么用呢?最重要的还是看金怎么想,于是乎在等待了一段时间见金都没有动作的安迷修找上了他。

安迷修也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金,也不清楚到底去跟金说什么好,再次重提这个话题只会造成双方的不愉快罢了。

所以当安迷修站在金的帐篷前,安迷修就冷静下来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特别是在金正好打开帐篷的门与自己对视了之后。

金有些疑惑,“安迷修你怎么在这里?”

“啊……在下只是刚好路过。”安迷修也不清楚该怎么自己的行为,只能用其他话语来掩饰,至于金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金好像也不在意安迷修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只是对安迷修笑了笑然后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语毕,他伸出手轻轻地抓住了安迷修的手腕,也不等安迷修推脱,将他拉了进来。

久违的两人独处,让氛围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但很快金就先一步打破了这场沉默转过头对安迷修说着,“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心脏因为这句话跳的飞快,安迷修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但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金将桌上他的手绘地图摊开,指着距离巨树十分进的位置说,“就是在这里。”

“安迷修,你一定很想回去吧?在这他乡异国,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过去。”

安迷修看着金,垂下的金色睫毛遮住了他的情绪,可金口中吐出的话却十分平静,好像他这几天来思考的都是这些一样。

“金……你希望我回去吗?”安迷修不清楚自己这一刻为什么要这么问,但他却渴望着金的答案。

金因为安迷修的问题顿了顿,随即他勾起唇角浅浅的笑了,“我当然希望安迷修你能够平安的回去啦!”

“布里亚国在这几年或许不会平静了,身为局外之人还是别参合过往的历史。”

金这句话说得很冷漠,冷漠到让安迷修想起了那段处于,那时候的金也是这样冷漠的面无表情地杀掉那些追击他的人。

安迷修忽然觉得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在史书上他是狡猾又阴险的,在别人口中是温暖又亲和的,而此时在自己眼中却是陌生的,陌生到安迷修怀疑他以前所认识的,了解的金真的不是他主断臆想出来的人?

可金没有为安迷修解答疑惑的想法,他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测,“所以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时,是在哪里吗?或许我们可以回去那里找找线索。”

安迷修看着金许久,把自己一开始是出现在巨树那边说了出来,而金听了后则是点了点头就没有了下文。

安迷修也知道继续待下去也只是徒增尴尬罢了,准备离开帐篷时金的声音突然传来,“明天我送你过去。”

过了半响他才加上了那么一句话,“我一个人送你。”

安迷修应了一声离开了,而帐篷中的金则是看着手心中刻上了自己名字的骑士勋章久久不言。

第二日一早,安迷修便起了床。

他不知道这场旅途的终点在何方,也不清楚他们之间是否还存在着转变,还是说历史依旧会是历史永不存在着改变。

安迷修无法理清在脑中杂乱的思绪,可在金到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

金发少年逆光而来,他金色的头发在日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淡金色的色泽,而他手牵着缰绳牵来了陪同他一起上过战场的马。

就像初遇那次一样,金上了马后就像安迷修伸出了手,而安迷修在金的帮助下平稳的坐上了马。

手环住金的腰,不过这一次安迷修却无法表现向曾经那般平静了,他无法理清自己的心,就好像金对他暧昧不明的态度一样。

明明触手可得,却偏偏注定无法永久的拥有对方。

金轻轻地挥动了缰绳,随着马的奔跑压低了身子,他今天没有穿皮甲,只是一件普通的内衫与一如以往的别了一把剑。

他们都保持沉默的没说话,也许是风太大,又或者是因为此时他们都不愿意开口说任何话。

“安迷修,你有想过放弃研究这段历史吗?”进入到森林后,金就没让马加速奔跑了,反而是以一种像是散步的速度慢慢游走着。

安迷修这时也直起了身,“没有,在下一直都十分崇拜骑士的道义,所以一切的研究是在下自愿的。”

“啊……是这样吗?”金喃喃道,“或许这对你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误打误撞的参与了一部分你所不知道历史。”

“了解骑士了由来,和他们的生活与在这个时代既定的品质,我想这会成为一段很有意思的旅行。”

安迷修闻言笑了笑,“是啊,至少在翻阅图书的时候在下并不知道原来骑士在私下也会有那么多的小故事,而且他们为人随和,并且不拘小节。”

“金你真的遇到了一群很好的同伴。”

金笑了,“其实我也觉得我很幸运的遇到了一群愿意跟我出生入死的同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那么的纠结吧。”

安迷修隐约抓到了什么关键词,“那么你会为了你的同伴放弃王国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上次好像就告诉过你了。”金这样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安迷修。”

人民是一座王国的根基,若是国王只是个自私自利、压榨人民的懦夫,那么就算背上了恶名金也会选择反叛。

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只是为了在国王手下受困的平民。

但这些金没必要向安迷修解释清楚,因为就在金打算送安迷修回去的那一刻,他就打定主意不让安迷修参与这个时代的战事。

“……在下清楚的。”安迷修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明白金的意思,但他就是无法脱出那个怪圈。

名为担心金,在乎金,却又不知这份感情为何物的怪圈。

安迷修总感觉他快要抓到了,但他的时间也不多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只是随着越来越靠近巨树那份感觉越胜。

眼看隐约能瞧见巨树的轮廓,一股急迫的心情驱使着安迷修,他环着金的腰紧了一分,“金,在下只是期望你能活的更久,而不是像我跟你说的那个未来那样……”

金温柔的笑了,只可惜这抹笑容在金身后安迷修根本无法看到,少年轻柔的说着,“我知道的,安迷修。”

“只是……”巨树已经出现在了眼前,金突然感觉腰间的力道一松,少年猛地转过头去,原本安迷修做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

“哈哈……就连最后的告别都不能给我吗?”金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

安迷修有些愣怔,他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那块熟悉的墓碑前。

眼前依旧是那颗相似的巨树,唯一的不同是他身处于残破的西别里宫,而不是几千年前的布里亚国的领土。

他就连告别都还没做就突兀的消失在了金的面前,而金最后的那句话也让安迷修在意。

只是……

只是什么?

安迷修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后面的答案了,因为那个能够回答他的人早就死在了786年的火刑架上,而他是这个时代里唯一一个与他有过真实接触的人。

多么讽刺啊!

一段时空的旅行向安迷修告知了一段历史的真伪,却又在即将摸清自己的感情前消失在了那人身旁。

安迷修感觉很混乱,无数的情绪掺杂在一起让他根本无法思考,于是乎安迷修选择了在这块墓碑周围检查。

安迷修想要找到一丝有关于金的记载或痕迹,哪怕是最恶劣的形容也无妨。

褐发青年绕了墓碑不下三次,终于在墓碑中间的裂缝中瞧见了一块闪烁着银光的东西,他带上手套,在尽量不破坏墓碑字迹的情况下轻轻地将物件拔出。

在顶端破开的大洞的帮助下,安迷修没有浪费多少力气就将这个物件看的一清二楚。

这应该是一块骑士勋章,虽然已经十分老旧和历史悠久,但那像是十字架的勋章,周围的丝带上还绣着布里亚国的国徽,这让安迷修很快的就辨认出他的真伪。

而当安迷修不经意的翻个面观察徽章时,眼眶慢慢的红了。

King love Anmicius.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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