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得到你的一个吻。”
那个少年垂下眼、微颤的睫毛透出了他的不安。
他不像曾经接触过的那些人一样,用着满是欲念的目光看着他,反而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他不快。
这样的认知让嘉德罗斯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就好像他不知道对方那抹爱恋是究竟怎么形成一样,他也不知以往对任何人都不屑的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对方的话而混乱。
于是嘉德罗斯做了个最愚蠢的决定,一个愚蠢到午夜梦回时他依然无法理解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决定。
“好啊,只要你能做的到。”嘉德罗斯勾起唇张狂的笑着,与之相应的是少年那双充溢着喜悦情绪的蓝眸。
嘉德罗斯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苏醒,他有些难受的扶着发疼的脑袋,滚烫的热度传至他的手心,让他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床头柜上还摆着一杯早就凉透的水杯,桌上还散落着零零散散的药片,但嘉德罗斯却没有瞧上一眼的打算,他只是难受的皱起眉。
地上散落着从自己身上脱下的衣物,屋内眼熟的摆设让他心安,至少他没出现在什么旅馆之类的奇怪地方。
可昨晚的回忆朦朦胧胧,竟让他记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他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只从和那个渣渣分手之后。
那么究竟是谁带他回来的呢?嘉德罗斯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答案,但却在下一刻否认了。
“不可能是他。”
嘉德罗斯喃喃自语着,但目光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了床边略微敞开的柜子上。
那是嘉德罗斯和他的过去,一个他不愿再回忆的梦魇。
嘉德罗斯早就遗忘了对方的名字,他早就记不清对方的相貌,但只有那个柜子,不管过了多久的时间嘉德罗斯都不愿打开。
那就像是封存了过去所有美好或是不美好的回忆,只为了不再让自己平常这抹令自己难以呼吸的疼痛。
嘉德罗斯在逃避,他自己在清楚不过。
但却无法制止自己这般懦弱的行为,这个完全不像他自己的行为。
嘉德罗斯当年答应了一个渣渣的索吻请求,但说是索吻,却更像是交往。
几乎是答应那一刻开始,为了打动嘉德罗斯的心少年立马提出了约会的邀请。
他对嘉德罗斯似乎有着极大的热情,尽管嘉德罗斯但是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好态度。
不知疲倦,永远都兴致勃勃,像极了一颗不会殆尽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