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流而下，最终在一处废弃码头爬上岸。夜色已深，码头上堆满贴着食梦貘标记的木箱。

"果然是他们。"裴戾冷笑，"西域商队只是个幌子。"

苏昭昭突然拽住他："你看那个！"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清点货物——赵小将军！

"他不是在边关吗？"苏昭昭瞪大眼睛。前世那个爱哭的小胖子，如今一身戎装，正恭敬地向马车里的人行礼。

车帘微动，露出一截戴着青铜镯的手腕。苏昭昭浑身一颤——那镯子上的纹路，和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一模一样！

"是瑶淑仪......"她声音发抖，"她没死？"

裴戾眼神骤冷："或者说，从来就没真正活过。"

正说着，赵小将军突然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裴戾立刻将苏昭昭压进阴影里，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错。

"屏息。"他低声道，"他练过听风辨位。"

苏昭昭憋得脸通红，忍不住戳他腰眼：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裴戾挑眉，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这就是办法。

苏昭昭：......

就在这时，马车里传来清脆的铃铛声。赵小将军立刻跪地："主人，货物已备齐。"

车帘掀起，露出一张让苏昭昭毛骨悚然的脸——

竟是她前世最信任的贴身宫女，春桃！

"很好。"春桃把玩着青铜镯，笑容甜美，"三日后宫宴，记得把'礼物'送给咱们的婉贵妃。"

苏昭昭死死咬住嘴唇。前世就是春桃端来那杯毒茶，笑着说："娘娘，这是陛下赏的......"

腰间突然一紧。裴戾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指尖在她掌心写道：【冷静】

她红着眼眶抬头，发现他眸中翻涌着比自己更浓烈的杀意。

"这次，"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换个玩法。"

月光下，裴戾的笑带着嗜血的温柔。苏昭昭知道，有些人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