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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强词夺理，李杜尔见姐姐脸色一直不好，他随即又说，“这件事没有考虑清楚，那我买个房子给你住，好不好。”

“好，那你买吧。写我名字，干嘛不收。”李霉霉觉得有些奇怪，往年过生日，李杜尔虽说殷勤，但没有像今年这样。先是演唱会门票，后来是买了一艘船，这又要买房子，怎么有种阴谋的感觉呢？

“……….”眼见姐姐这么痛快就收下来，我心里有些不痛快，怎么不推搡一下。说收就收，还让写名字。

李霉霉越看他，心里的某种猜想越强烈，太反常了。

李杜尔主动给李霉霉倒杯酒，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他紧紧攥拳，将酒杯拿起，想好措辞：怎么开头呢？

“这么紧张，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被人一下就猜中，李杜尔还不好意思。不想让他姐占上风。

过了三十秒，“姐，你有什么梦想吗？”

“憋了半天，就说这个吗？”李霉霉不相信他的目的就是问这个，肯定还有。

“当然不是，就是这个话题引申。”

“说重点。”李霉霉不耐烦地敲了一下他。

“…………”他姐要不要这么聪明，这他还怎么要回报啊！

“那我就简单说一下。”李杜尔坐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衣服，才缓缓而谈，“今年年初，我全资收购了英国五级联赛的一家俱乐部，控股占比百分之百。”

“继续。”

“上个月做完重组计划，我看了一眼财报和球队状况。财政赤字，球队主教练已经辞职。”

“嗯，然后呢？”

李杜尔边说边观察她的眼睛：“球队已经烂成这样了，需要解决一下。”

“哦”

他姐怎么会这么冷淡？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哦，什么？听完没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

李杜尔对于姐姐装傻很不满。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说呢？要不然我买来干什么用的？”

“嗯。”

“有没有兴趣来这儿当主教练？”

“我不会，没有那个能力。”李霉霉冷淡拒绝。

“姐！不要这么说！”李杜尔大声呵斥。他坚定的眼神看着她：“你比任何一个人都强！退役这么多年，你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潇洒走天下，但你的心一直都在足球上。我在你房间看到你的教练证了，你瞒着我们去偷偷考的教练证。别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其实我们都知道。我和爸爸妈妈一直以来，都十分尊重你的喜好和自由，从来没有干预你的想法和自由。”

买下俱乐部，不光是我的想法也是爸爸妈妈的想法。想让你重新回到自己喜欢的行业，让你能够做回自己。我们看你的笑容，更想像以前那样纯粹。

当球员时你就有能力带好队伍，现在当教练依旧能够带领好队伍，能够让球队起死回生。我知道你的梦想，姐，我没有忘记，我没有忘记小时候。”

李霉霉想反驳，却不知说什么。

李杜尔虽然蠢，但确实在她的生活中占据很重要的一部分，他的梦想以及她自己的梦想，她都知道。

“姐，我知道当年退役给你带来很大伤害，以至于你这几年都没有碰足球，我都理解。我想你有个机会振作起来，去寻找自己想要的，开开心心生活下去。而不是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想要回去却没有勇气。”

“姐姐，你考虑一下，接受这个俱乐部。虽然是男队主教练，但我认为你可以的。不管男队还是女队，核心理念都是一样的。在哪里你都能够创造属于你的世界，你的队伍，打造出你想要的成绩。而且这一次，咱们是绝对的控权，没有任何人束缚你。”

李杜尔说完，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他作为弟弟，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说了做了，最后还是要李霉霉来同意。

李霉霉没有说话，眼睛一直飘忽不定，望向远处的夜景。弟弟的一番话，给她冲击很大。她脑子很乱，理不清所以然。

“我考虑几天。”

“好。”

手机一直在响，李霉霉长叹一口气，接通电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我？”男人上来就说。

“嗯，我知道。”就因为知道是他，才不知道说什么。

“离婚手续已经办好，如你所愿，你自由了。"

“嗯，谢谢。”

“不客气。”

刚才的对话，两个人陌生得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嗯。说实话，李霉霉对这个男人是有愧疚的，但是没有办法，在愧疚面前，她不能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