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沈巍何时回京?"
"按原剧情,三个月后。"
太久了。他必须自救。
次日一早,林氏派人送来一套大红嫁衣,说是李侍郎急着纳妾,今日就要接人。萧怀瑾乖顺地任由丫鬟们摆布,暗中将沈知节给的药膏抹在太阳穴和人中处——这药膏气味刺鼻,能提神醒脑。
梳妆完毕,林氏亲自来验收,见他一袭红衣,乖顺地低着头,满意地笑了:"这才像话。记住,到了李府安分些,别给我沈家丢脸。"
萧怀瑾低头称是,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午时将至,前院传来喧哗声。李侍郎到了。萧怀瑾被带到前厅,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与林氏说话,一双小眼睛不住地往他身上瞟,满是淫邪之色。
"这就是令爱?果然标致!"李侍郎搓着手走过来,"来,让老爷好好看看..."
萧怀瑾强忍恶心,做出一副羞怯模样。就在李侍郎的手即将碰到他下巴时,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随即"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正好喷在李侍郎脸上。
"啊!"李侍郎惊叫着后退,"怎么回事?"
萧怀瑾又连吐几口血,然后"昏死"过去。厅内顿时乱作一团。林氏气得脸色铁青,忙命人将他抬下去,又向李侍郎赔罪:"大人恕罪!这丫头自小体弱,没想到今日..."
"晦气!"李侍郎擦着脸上的血,"病秧子也敢往本官府里送?林氏,你安的什么心?"
"大人明鉴!"林氏慌了,"妾身实在不知她..."
"哼!"李侍郎甩袖而去,"此事作罢!"
萧怀瑾被抬回房中,"昏迷"不醒。林氏气得亲自来查看,见他面色惨白、呼吸微弱,只得命人去请大夫。
大夫诊脉后摇头:"小姐气血两亏,又染风寒,恐有性命之忧。"
林氏急了:"能治吗?"
"老朽开个方子,若能熬过今晚,或有一线生机。"
林氏骂骂咧咧地走了。她才不在乎萧怀瑾的死活,只是担心没法向沈巍交代——毕竟嫡女若死了,她这个继母难辞其咎。
待人都走光,萧怀瑾才"悠悠转醒"。他刚才用的是前世太医令教的闭气法,配合药膏刺激,成功伪装出重病之象。
"宿主演技精湛。"系统评价,"但此法不可常用。"
萧怀瑾不以为意。眼下争取到喘息之机才是关键。他让系统调出将军府平面图,开始谋划下一步行动。
"沈知意!"林氏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你装什么死?"
萧怀瑾虚弱地咳嗽两声:"母亲...女儿真的病了..."
"闭嘴!"林氏一巴掌扇过来,"李侍郎的事黄了,但你休想好过!从今日起,你搬到西偏院去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院门一步!"
这正是萧怀瑾想要的。西偏院虽偏僻破旧,却离后花园近,翻墙就能出去。更重要的是,那里曾是原身生母的住处,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搬去西偏院的路上,萧怀瑾经过练武场,远远看见一群少年在习武。为首的是个十七八岁的锦衣少年,剑眉星目,一招一式凌厉非常。
"那是谁?"他低声问引路的丫鬟。
丫鬟嗤笑:"小姐莫不是病糊涂了?那是世子爷谢临,咱们府上的贵客。"
谢临?萧怀瑾心头一动。原身记忆中那个惊鸿一瞥的世子?
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谢临突然转头望来。四目相对的一瞬,萧怀瑾感到一阵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见过这双眼睛...
"小姐快走!"丫鬟催促道,"夫人说了,不准你与外人接触!"
安顿下来后,萧怀瑾立刻开始搜查屋子。西偏院年久失修,但胜在清净,除了一个耳背的老嬷嬷,再无人打扰。
在床榻下的暗格里,他找到一个小木箱,里面装着几本医书和一些草药标本。最底下还有封泛黄的信,是原身生母写给沈巍的,提到"若妾身有不测,望将军善待昭儿"。
昭儿?萧怀瑾皱眉。原身不是叫沈知意吗?
"系统,原身可有乳名?"
"无记录。"
奇怪。萧怀瑾继续翻找,又在衣柜后发现一个暗袋,里面装着几包药粉和一本小册子。册子上记载着各种毒物和解药的制法,字迹娟秀,应是原身生母所写。
"有意思。"萧怀瑾翻看着册子,"这位沈夫人不简单啊。"
正当他研究一味名为"千日醉"的迷药配方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萧怀瑾警觉地抬头,只见一支羽箭钉在窗棂上,箭上绑着张纸条。
取下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今夜子时,后花园假山后。——谢临"
萧怀瑾眯起眼。这位世子爷,想做什么?
"系统,调出谢临全部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