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乔幼棠失落地耷拉下脑袋，拖着脚跟着卫宗淮走了。

似乎是被训了不高兴了，回去的路上乔幼棠一直不说话，还故意隔一会儿“哼”一声，脚步也故意踩得重重的，可惜实心的地不能发出让他满意的“咚咚”声响。

卫宗淮有点烦躁，在又走过一个拐弯，听到乔幼棠又发出一声“哼”的时候，他猛地停了下来。

“唔。”乔幼棠没有刹住车，直直撞上了卫宗淮的后背。

这下撞得不轻，乔幼棠捂着鼻子，眼里弥漫上一层水雾，看卫宗淮急着过来检查他有没有流鼻血，还往后退了一步。

“你打我。”乔幼棠满眼不可置信，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卫宗淮的手僵在半空，同样不可置信，“我打你？”

“你不给我去看亲亲，你还打我。”乔幼棠眼里已经蓄积了一半泪水，“你太坏了。”

知道不应该跟醉鬼计较，卫宗淮还是被气笑了。

上回喝醉了造谣他被绿，这回喝醉了造谣他打人，这到底什么毛病？他是不是该庆幸，这回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第二天他有暴力倾向的传言就要满天飞了。

“卫宗淮，你太可恶了，我不要和你做好朋友了。”乔幼棠眼里的泪水蓄满，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来。

卫宗淮沉着面色向他逼近了一步，看起来像是真的要动手揍人的样子，吓得乔幼棠泪水都逼回去了。

巷子狭窄，乔幼棠后退一步背就抵在了石砖墙上，凹凸不平的墙硌得他背疼。

前一步是讨厌的卫宗淮，后一步是讨厌的墙，乔幼棠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我讨厌？我可恶？”卫宗淮不给乔幼棠前进或后退的机会，直接用手撑住墙壁，把乔幼棠困在墙和他的胸膛之间。

“我不给你看亲亲，还打你？”卫宗淮多说一个字，面色就沉一分，“你不要和我做好朋友了？”

卫宗淮冷笑，“乔幼棠，你是想跟我绝交吗？”

“我没有！”乔幼棠超大声，超委屈，“明明是你先打我的。”

看卫宗淮冷着脸不说话，乔幼棠更加理直气壮，“你不把我当好朋友，我也不要把你当好朋友了。”

卫宗淮勾起唇角，“行啊。”

乔幼棠抬头看着卫宗淮，愣住了，似乎没反应过来他同意了什么。

“乔幼棠，我说我同意我们不要再做朋友了。”卫宗淮语气冷然。

乔幼棠身子颤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堵堵的，鼻子酸酸的，憋回去的眼泪好像又要出来了。

“你太坏了。”乔幼棠抽抽鼻子，“好可恶，我不要把画送给你了……”

乔幼棠话没说完，就感觉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堵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睁大眼，搞不清为什么卫宗淮的脸会突然放到那么大。

一股苦涩的茶味让乔幼棠鼻子动了动，这股味道不像是香水的气味，更像……乔幼棠想再闻得仔细些，却又突然找不到了。

接吻都不专心，卫宗淮目光锐利，脸色非常不爽，他不再满足于嘴唇间的简单摩挲，而是企图探索更深入的甘甜。

“唔……”

乔幼棠的齿关被撬开，侵略者长驱直入，搅弄风云，他像一朵娇弱的花，只能被动地承受雨水的侵袭，被迫展露自己的蕊。

当风暴终于结束的时候，乔幼棠整个人都是软的，面色通红，无法思考，被卫宗淮半揽在怀里。

卫宗淮忍不住亲亲他的脸，问：“为什么不推开我？”

乔幼棠像被亲傻了，只会呆呆地望着卫宗淮。

“本来就不聪明，现在更傻了。”卫宗淮叹气，也没有强求一个答案，他能感觉到乔幼棠是不排斥他的。

“乔幼棠，你给我听好，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我想跟你在一起。”卫宗淮认真地看着怀里的人，“如果你明天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我会再跟你说一遍。”

乔幼棠依旧没有反应。

“没关系，你可以不用现在回答，也可以不答应，我会一直等你，直到愿意接受我为止。”卫宗淮跟乔幼棠对视着，确定他眼中没有厌恶和排斥才放下心。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又没有什么耐心，只有对你……乔幼棠，只有对你的时候我才有这么多耐心。”卫宗淮像是在喃喃自语，抬手摩挲着乔幼棠的后颈。

乔幼棠缩了缩脖子，他好像又闻到那股苦茶味了。

“不喜欢吗？”卫宗淮察觉到乔幼棠的反应，手顿时停了下来。

乔幼棠摇摇头，“不喜欢那里。”

乔幼棠想摸摸自己的后颈，却被卫宗淮的手阻挡住，顿了顿，乔幼棠突然握住停留在自己后颈的那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原来腺体的位置，说：“这里，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