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未说完,陆景玦便走了过来,柳晚岁瞬间禁声。
“在那处,有人取走了某物。”陆景玦指着一面墙壁,墙壁上有个明显比周围白出不少的长条状图案,“柳姑娘可知那是何物?”
柳晚岁只需稍一回忆,就想起那处少了什么,“那处原本挂着一副画像,画的是王妃郡主摘花图。它是表姐生前最爱的一幅画,这画意义非凡,府内绝不会有人敢将它取下。”
林白玉道:“那就是府外之人干的。”林白玉又在墙壁周围找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这画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想来是有人不想你看见早逝的王妃。”柳晚岁秀气的眉头微微隆起,王妃是被抢来的,谁知在中原有无婚嫁。
柳晚岁眉心一动。
王妃不能被林白玉所见,她们的样貌和名字也一模一样。难不成是同母异父的姐妹?柳晚岁这般想着,但又隐约察觉到,这里面有说不通的地方。
“表妹,你再找人画一幅王妃画像。”林白玉摸着那面空墙,“不让我见,我偏要见一次。我倒要看看,我见着了王妃模样,又能如何。”
柳晚岁莞尔,她很好奇那人是想拖延什么?或许等画完成,她就能将整件事情拼凑完整了,“我会尽快差人完成这幅画的。”
“郡主!不好了,那方家的使者来了。”小叶在门外急道。
方家?林白玉忽然想起年幼时,自己总爱招惹的那个骄傲又冷漠的纤细身影,“是冀州方家?”
“是。”
林白玉莞尔,“走,去会会他们。”
三人刚到前厅,陆景玦便闪身躲到一旁。
“欸!刚走的那个,怎得像是陆景玦?”其中一个使者道。
另一个道:“眼睛白长了,这里是皇城,不是蜀郡。”
“那咱们一起去验证,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白长了双眼。”
“去就去……”
“有失远迎,还望使者见谅。”林白玉直接打断了一场无聊的争论。
“郡主言重了。”见郡主来了,这两位使者立马停止争论,有礼道:“家主听闻郡主来京遇险,特地差使我等前来,邀请郡主前往明日的夏日宴小聚,以示安慰呐。”
林白玉莞尔推脱,“不巧。我等明日歇整,后日便要去往宫里向陛下请罪,怕是……”
瞧她推脱,方家使者笑脸一跨。满脸不悦,直接打断林白玉的话,强硬将请帖往前一递,“郡主说的什么话,明天您不是空着吗,不会碍您正事。”
瞧她不接,另一个使者也站了出来,夺过帖子又是强硬往前一递,颇有咄咄逼人的意思,“请吧,郡主。”
林白玉深深吸气,努力忍耐怒火的她,勉强挤出来一个笑,“此次到皇城,我是为南疆进献贡品。如今事发意外我等还得商量对策,便更是不得空。贵府好意我心领了,改日我定亲自登门致歉。”
方氏使者轻蔑一笑,“天子如何?看来郡主还看没看清时局呐。这禹国乱不乱,不过我方氏一念之间。请吧郡主。”说罢,使者直接将帖子扔去林白玉怀里,那模样猖狂无比。
林白玉拍桌猛地站起,“你!”
忽然的巨响吓得柳晚岁赶紧拦住她。她又慌又怕的给林白玉使眼色,“表姐!南疆与方氏素来交好,咱们难得来皇城,自是要去问候呀。”
此刻林白玉憋屈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她仍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她咬牙切齿道:“说的是!我们便明日登门拜访!”
“这就对了嘛,那我等便恭候郡主驾临,告辞。”说罢,那两个使者面色得意的离开。
只剩自己人时,林白玉气的将请帖挥至一旁。似乎还是不解气,她又冲过去踩了两脚,“这群姓方的简直狂的没边!”
“消消气,消消气。”柳晚岁将请帖拾小心起来,拍去上头的尘土,“有道是南萧北方,如今这萧氏没落了只剩方氏,他们自然是嚣张霸道。迫着面圣请罪的我们先去方府,这不明摆着打皇上的脸吗?”
林白玉冷哼,“要开夏日宴是吧,好,我就让你开个难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