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哪里有什么可以帮助自己的人,自己又哪里像是安全的。
自己的生死岂不都在女皇的一念之间了。
当然这种迷惑性的规则江绾一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前两个副本中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正当江绾一思索之际,对面牢房里的女人忽然间晕厥了过去,同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那人走到江绾一的牢房门口,脸上带着笑盈盈地微笑正看着江绾一。
这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面容清冷俊秀身着补服,补服上面的样式与自己的几乎一致,应当是个大官,她看着江绾一说道:“好久不见啊江绾一,看你这样子似乎过得还行,就是又清瘦了些。”
江绾一猜出了来人,便开口:“右相大人还有空来监狱里看我。”
右相何善彩捂着嘴巴笑道:“可不是得来看看你,我们可是发小啊,你胡遭横祸我自然得来探望。只是没想到啊,就么两下你就被打趴下来了。”
江绾一看着何善彩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眉眼轻佻嘴角微扬一整个得意的模样,便说道:“你如愿了?”
何善彩捂着鼻子似乎不大喜欢监狱里杂乱的气味,忽而低声说道:“我说你啊,为了那几个矿工何必呢,死就死了,你非要为他们平冤屈,结果被他们反咬一口,说你贪污了公款,这下好了,女皇震怒,李尚书落井下石,你算是洗不白了。”
江绾一听着何善彩的话陷入了沉思,何善彩继续说道:“你可不知道如今群情激昂,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啊。”
江绾一轻笑道:“若真如此我早就死了,能活到现在也就说明,你们的给我安排的这些污名还不够要我的命。”
何善彩却摆手说道:“我不想你死。你死了这出戏就唱不完了。周大人没了,她唯一的女儿自会继承她的衣钵来找你算账的。”
“有纸笔吗?”江绾一问何善彩。
何善彩招呼仆人递上纸笔道:“你想申诉?给你这个机会。”
江绾一取出一张纸在上头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大字,最后贴在了何善彩脑门上。
何善彩几乎是带着一股子的怒火跑到了女皇的殿宇,此刻女皇正在查阅奏折,奏折几乎都是如出一辙,要求杀掉江绾一平息民众们的怒火。
女皇将奏折丢到一边,何善彩已经不顾及嬷嬷的阻拦走了进去。
“女皇陛下您一定要严惩江绾一!”何善彩几乎是喊着说道。
女皇看着何善彩这鲁莽的样子,也是失笑道:“何爱卿这是怎么了?从前也不是个毛毛躁躁的人。今个儿怎么发了性子了。”
何善彩将那张江绾一写的纸条递给女皇道:“女皇陛下您看看她,臣好心好意的想着从前之谊去探望她她却咒骂臣。”
女皇接过纸条笑出了声:“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何善彩看着女皇继续道:“她这是故意讥讽,说的是人家冤看她似的。”
女皇看着纸条面色渐渐变淡,盯着何善彩说道:“是不是冤枉旁人不清楚,你难道不清楚吗?”
何善彩面色一僵:“陛下说什么呢?”
女皇看着纸条似乎有些陷入沉思,她缓缓开口道:“周大人既然已经以死谢罪了,矿工的事情应该可以了结了。女承母业,择日让周黎黎入宫。”
何善彩的面色不大好:“女皇陛下您不会要放了周黎黎吧?”
女皇却轻笑着:“当然不会,不能让她死,也不能放了她。”
何善彩说道:“周家势大,可周大人死后这么久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
“你希望她们有什么动静呢?”女皇看着何善彩冷笑着。
牢狱里,对面昏倒的女子已经被毕朵朵泼醒了,女子整个人晕晕沉沉的似乎就只剩一口气了,可毕朵朵似乎不希望她死,还给她灌了药。
毕朵朵将一把小铁锹扔给江绾一道:“我要去喝酒了,你给自己刨个坑。”
毕朵朵走后江绾一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人上午和下午似乎又变了一个样子,上午的时候利欲熏心铁面无情,下午又显得有些柔情。
更反常的事这个本的怪到现在还没有现身,难道要到晚上么。
越是看上去正常的副本,江绾一越觉得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