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妃本不支持母家野心太过,每次兄长来,她都会明里暗里阻止他见席虞康。
此次席虞康重伤,他不仅不关心,还责怪的他的脆弱。
裕太妃心疼席虞康,这几日和景虞衡一起守在他的床旁。
可给席虞康难受坏了,为了逼真,他连裕太妃和景虞衡都没有如实相告。
天天被守着,透透气都不行。
这日,景熠亲自来看他。
看着席虞康苍白的脸,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他连忙过去扶起,挤出两滴眼泪,“皇叔,对不起,你受伤好多天,我现在才来看你。”
席虞康也扯出一抹虚弱的笑,“陛下能来看皇叔,我已经很高兴了。”
两人在一起虚情假意了好一会儿,景熠才走。
景熠回宫后,兴奋的对赫章丘说,“你的法子不错,他现在日渐虚弱,等过不了多久,一场大火,足够让他死。”
“陛下不急,再等等,他那些朋友还没走,等他们一走……”言未尽意已达。
席虞康在景熠走后,坐直身子,望着他离开的路沉默不语。
接下来,你会再干些什么呢?
他的这位好侄子要如何除掉他呢,真是期待。
那日后,钟毓灵一行人白天一直在京城内外游玩。
夜里柳辰安和殷令仪默默努力,他们不想被抛下。
他们二人现在已经打坐整夜而次日神清气爽的地步,每日的步态也越来越轻盈。
钟毓灵也没有放松,她感觉离下一个境界不远了,只要到下一个境界,就可以摆脱符纸,以气为笔,以万物为纸。
这样就会多些力量,说不定就可以好好保护他们。
这日阴雨绵绵,他们都没出门,钟毓灵陪着殷令仪画符,卫宁知也教着柳辰安剑诀。
颜辞陪着凌云下棋,幸好他脾气好,凌云反复悔棋,他都没生气,都随着他。
凌云可喜欢颜辞了,他就喜欢这种脾气好的年轻人,不像某些人又老又玩不起。
被内涵的怀清正在白云阁和盛堂山人喝茶,突然一个喷嚏,得意的说谁想他了。
盛堂山人笑了笑,没有理他这句话。
午饭之际,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看来来得刚好,刚好混一个午饭!”
两道身影进来,最前面的青年将满头墨发编成小辫,穿着一身彩色布衣,背着手进来。
身后跟着戴着幕笠,浅蓝色衣裙的女子。
两人进来,先对凌云拱手行礼,“凌云山人进来可好?”
凌云笑眯眯扶起两人,“我一切都好,你们师父都好吧?”
瓮昭爽朗的笑声更甚,“师父他老人家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儿!”
凌云被逗笑,齐时越淡淡回道,“回凌云山人,师父一切都好。”
两人一冷一热,性格特征明显,让这两人搭在一起真是天才。
凌云对他们说,“老头子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完,笑眯眯的走了,他不走,这些孩子放不开。
年轻人,他都懂。
等凌云刚出门,瓮昭一拳锤在卫宁知胸口,“你小子,跑的还挺快。”
卫宁知躲开,拉来钟毓灵对她介绍,“这是瓮昭,这是齐时越。”
又对着两人介绍,“这是我师妹,钟毓灵。他们是阿毓的好友,殷令仪,柳辰安和颜辞。”
钟毓灵对着瓮昭喊,“瓮师兄,齐师姐。”
又拉着卫宁知悄悄问,“师兄,她是小时候和我玩的很好的那位姐姐吗?可是看着不太像啊。”
此话一出,身旁的齐时越笑了一下,瓮昭僵硬着转身,卫宁知已经开笑。
瓮昭气的胸口痛,“你真不记得了?”
钟毓灵疑惑,“记得什么?”
齐时越冷酷的外表被打碎,笑着说,“你忘了吗,那时是我们非闹着要给他两扮女装,可卫宁知太精了,提前跑了,剩下瓮昭给咱们嚯嚯。然后他那几天都已女装示人,咱两穿着男装,你记岔了。”
钟毓灵零碎的记忆被拼接,顿时意识到自己闹了个笑话。
她还以为和她玩的女孩是齐时越,原来是瓮昭。
怪不得师兄那天差点笑岔气。
她连忙向瓮昭道歉,“对不起,翁师兄,是我记岔了。”
瓮昭吐出一口浊气,选择忘记那段记忆又浮现在脑海,可他能计较吗?
不能!
“没事,你翁师兄我不是那种小题大做之人,只有一个要求,你忘掉这段记忆。”
说到后面,声音小了下来,可还是被卫宁知听到,又笑了出来。
瓮昭气恼,“别笑了!”
卫宁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好好!”
几人笑闹一通,齐时越是个冷淡的性子,只看着他们笑闹。
瓮昭缓了一会儿,听卫宁知问道,“你这满头的小辫子怎么回事儿?”
瓮昭得意道,“好看吧,我路过一家店铺,看着可新奇,说是南疆那边的打扮,就让店家给我编了一个。”
卫宁知无语,“你这臭美的性子何时改改,齐师妹都没你显眼。”
齐时越突然说,“我不跟孔雀比美。”
满桌都被这一句话逗笑,语出惊人后她又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