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泯骂道:“傻子,真让自己在水下憋死啊?”
顾泠风全身湿透,像一只可怜兮兮的落汤鸡,委屈巴巴地说:“是泯哥哥说的,你不回来,我不许出来。”
温泯突然有些生气,手在顾泠风白白嫩嫩的脸上掐了一把,他手劲大,顾泠风的脸立即红了。
温泯骂他:“脑子浆糊做的?这么听话?什么烂话都听?”
顾泠风却认真道:“泯哥哥说的话才不是烂话,我听泯哥哥的话。”
顾泠风对温泯言听计从,甚至到了虔诚的地步,不仅是因为顾泠风知道自己脑子不好,所以要多听别人的话,更是因为顾泠风觉得温泯身上有自己没有的东西,杀气腾腾,凶狠强大,让顾泠风心生崇拜。
顾泠风喜欢温泯,既喜欢又崇拜。
忽然,顾泠风瞥见了温泯手掌上被山石划的密密麻麻的伤,触目惊心。
顾泠风“哇呀”一声哭了出来,他一哭,把温泯吓了一跳。
这小子又犯什么傻?温泯想。
顾泠风小心翼翼地拿起温泯受伤的那只手,哭道:“泯哥哥,你疼不疼呀?”
温泯淡漠地说:“没感觉。”
顾泠风又“哇”的一哭,说:“怎么可能没感觉?泯哥哥一定疼死了!”
温泯心想,这就疼死了,那我不知道已经死了好几百回了。
顾泠风跪坐在温泯面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去吹温泯的手掌心,这动作既虔诚,又暧昧。
顾泠风脑子混沌,他没多想,但温泯却感觉到几分古怪。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大雨把火球引燃的山火浇灭,也把两人浇成了落汤鸡。
温泯和顾泠风转移到山洞里,在山洞里生起了火。
两人把外衣脱下,顾泠风忙着烤衣服,而温泯在一旁盘膝而坐,调整气息。
刚才对付颙鸟,是温泯被反噬后第一次用猛力,他半个月没动干戈,突然这么一动,体内有股“气”在乱窜。
这股气是白庚寿送给温泯的梼杌之力,有了梼杌之力,温泯才有了举鼎神力,但梼杌之力跟焚天戟一样,没那么好控制。
梼杌之力到处乱窜,温泯身体发烫,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温泯赶紧定神,用定力压下梼杌之力。
温泯在那定神,这时衣服烤干了,那顾泠风怕温泯着凉,心想得赶紧帮泯哥哥把衣服披上,于是,顾泠风挪到温泯面前,把衣服给温泯这么一披。
顾泠风帮温泯披衣服时几乎环抱住了温泯,他清清爽爽的气息把温泯这么一笼,那一瞬间,温泯定力破了。
温泯怒目一睁,一瞬间梼杌的凶兽之气与温泯合为一体,顾泠风被温泯凶恶的眼神吓到,“呀”的一声下意识地想躲。可就在顾泠风往后爬了没两下的时候,一只铁箍一样劲瘦的手抓住了顾泠风的脚踝,温泯呵道:“别动,跑什么?”
温泯一出声,顾泠风马上不敢动了。
温泯抓着顾泠风的脚踝,把他面朝自己拖了回来。
定力一破,梼杌之力乱窜,热血全朝那处涌,此时温泯全身燥热,很想发泄,而顾泠风什么都不懂,他触到温泯的皮肤,吓了一跳,单纯道:“泯哥哥,你发烧了吗?”
温泯盯紧顾泠风,邪邪笑了一下,低低地说:“臭小子,屁股被盯上了,还浑沌着呢。”
顾泠风没听懂,问:“被什么盯上?”
温泯嘻嘻笑道:“一只大玩意。”
说着,温泯拽着顾泠风的脚踝,把他又拉近了点,让他的身体贴着自己,在他光滑细嫩的腿上蹭。
温泯是个土匪流子,土匪堆里说荤话、干荤事,正常得很。
温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他不近女色,至于男的嘛,屠燕寨里虽然有的是男人,但个个三大五粗、面目丑陋,温泯没兴趣。顾泠风长得清俊可爱,细皮嫩肉,是个很好的对象。
跟秀丽绝伦的外表完全相反,温泯是个大家伙,他精虫上脑时还十分下流,笑嘻嘻对顾泠风上下其手,嘴里荤话不断。顾泠风觉得泯哥哥好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只野兽,顾泠风怕得想逃跑,却被温泯摁在了怀里。
“别动。”温泯说。
顾泠风很听温泯的话,温泯叫他不动他就不动,但因为此时的温泯像头掠食的狼的缘故,顾泠风怕得脸色苍白。
温泯注意到顾泠风在害怕,他想了想,最后一拍顾泠风的臀部,心想今天就放过这傻子的屁股蛋。
温泯把顾泠风压在了地上,握住顾泠风的手往自己那处抚慰,顾泠风一动不动,乖顺得很,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全程盯着温泯看,一眨也不眨。
温泯有数,他没把顾泠风怎么样。
一场荒唐事过后,雨停了,温泯神清气爽地跳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