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姐,要不要跟我一起画画?”
“我?我可以吗?”
“当然”
心之岛民宿后院的壁画,大体轮廓基本都差不多了。鹿小悬领着祁屿,将剩下的部分补充完整。
“像这样。”鹿小悬握着祁屿的手,教她握笔刷的姿势。祁屿将鹿小悬为她安排的部分,填上颜色。金色的夕阳洒进院子,成为鹿小悬的侧脸光,照亮鹿小悬一头金褐色的头发,脸庞的细密的绒毛也清晰可见。祁屿看得入了神。
鹿小悬突然转过头来,祁屿凑上去,在鹿小悬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最后一笔完成,墙上的壁画大体完成,两人满意地看着共同完成的画作。
“你猜一幅壁画最多可以保存多少年?”鹿小悬坐在长椅上,靠在祁屿的肩头问道。
“多少年?”
“你猜一猜嘛”
“嗯,五百年?”
“再猜”
“一千年?”
“还是不对。”
“两千年?”
“比这还要多。5万年。”
“5万年!”
“嗯嗯。在印度尼西亚的一个岛上,有一幅洞穴壁画,据说有5万年的历史。”
“是吗?那画的是什么?”
“画的啊,是三头猪。”
“三头猪!”
“是的。”
微风吹拂进小院。祁屿没有问出的话,是她们的这幅壁画,能保存多久。她想跟鹿小悬在一起的日子里,尽量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她知道一旦问出口,她们的话题就不可避免会聊到,不久就会到来的分别。这是目前她还不想去触及的。
祁屿给鹿小悬的露台添置了很多东西,投影仪,5.1声道音响,秋千座椅,阳台的四周种了许多防蚊草。祁屿把这些东西,从快递站,一路运到楼顶,可算费了不少的力气。
她还给阳台加了隐私帘,布置了一个双人浴缸。周边铺上鹅卵石,打上灯光。夜晚来临的时候,两人坐在浴缸里,泡着澡,听着音乐,一边喝着鹿小悬特制的清爽饮料,欣赏满天的繁星。好不惬意。
有很多时候,祁屿感觉这样的日子,太过不真实,甚至有种透支未来幸福的感觉。可她却抵挡不住,偏偏在此刻陷得越深。
鹿小悬喝着鸡尾酒,有些微醺。祁屿将她扶到床上,转身去给她拿毛巾擦脸。
“不要走”鹿小悬拉住祁屿,“不要走好吗?”
“我一直都在啊,傻瓜”祁屿轻轻摸着鹿小悬有些发烫的脸庞。
“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鹿小悬轻声的呢喃。
祁屿将空调打开,躺在她的身边,从背后抱着她,“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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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
要是没有对不起,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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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岛上想买一些不常见的东西,最快的方式是从市里直接买现成的。运气好的话,从市里的一家商场送过来,当天能送到。当然,价格也不菲。祁屿不在乎价格,她想要送给鹿小悬的东西,立马就要得到。
祁屿无意间听鹿小悬提起过她想学自行车。于是挑选了一台米色的自行车,车子的前面小框,祁屿特意装点了两只可爱的毛绒小熊,小车瞬间有了点法式的风格。
鹿小悬看到自行车,很是惊喜。她只是随口提的一句,没有想到祁屿是真的会把她说过的话,记在心里。
傍晚时分,她们找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教鹿小悬骑车。
“目视前方,不要看脚下。”祁屿一手扶着车把手,一手扶着坐着自行车上面的鹿小悬。
“诶诶,你不要放啊,不要放手。”鹿小悬坐在前面,非常不安。
“放心吧,我一定不放。你大胆踩。”
“诶,不行不行不行。”
鹿小悬倒在祁屿身上,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逗得祁屿哈哈大笑。
“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
“我不,我今天就要学会,我还不信了。”
“好好好,我陪你。”
天已经黑下来,星岛的居民,有吃过晚饭,出来散步的。“小悬,加油啊。”“小悬,好样的。”不断有路人跟她打招呼。
“看来我今天学不会都不行了呀。”鹿小悬脸上一脸坚定。
“哈哈,别啦,你管他们呢。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明天再学。考驾照也不是一天就考下来的。”
“好吧,那我最后再骑两圈。”
“好”
鹿小悬继续往前踩着脚踏,祁屿则跟在后面,拖着后座,一路跟着小跑。骑出去几米远,鹿小悬这次的车子没有往两边倒,突然来了自信,“祁屿姐,我可以骑了,可以骑了。你放手吧。”
“你确定吗?”祁屿有点不放心。
“确定确定,你放手试试看。”
祁屿又跟了几米,才放出手。鹿小悬踩的飞快,“快看啊,祁屿姐,我会了,我会骑了。”她转过头去想跟祁屿炫耀。
“你看前面,看前面啊。”祁屿非常担心的眼神看过去。结果话音刚落,啊的一声,鹿小悬的车子瞬间失去平衡,往地上倒下去。
“你没事吧”祁屿一个箭步冲过去,心疼地检查鹿小悬有没有伤到,“诶呀,膝盖破皮了,疼不疼?”
“没事啊,就是屁股有点疼。”
祁屿将鹿小悬扶起来。
马路边的房子里,一位老人关切地朝这边喊到“小悬啊,你摔伤没有?”
“郑奶奶,我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啊,你这伤口得马上清理”祁屿有点怨怪地说道。
“快进来,快进来,我这里有药,过来擦擦药”
祁屿将车子扶到旁边,然后馋着鹿小悬,进了郑奶奶的屋里。郑奶奶拿出药盒,祁屿取出棉签,小心翼翼地给鹿小悬清理伤口,又轻轻吹几口气,贴上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