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零回到家后先跟王阿姨打了个招呼,走进客厅时发现她多日未见到面的父母竟都坐在客厅,看起来像是在等她。
她有些僵硬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想赶紧往楼上走,但她的母亲出言阻止了她,扯着一副虚假微笑的表情说道:“你这几天还习惯吗?我和你爸爸最近都挺忙的,没怎么关心你。”
林零点头表示理解,“我挺好的,你们忙你们的就好,不用管我。”
接着她的妈妈换上一副试探的语气,“那,你这几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林零有些疑惑,怎么突然跑出来关心她的身体?之前她车祸失忆都不见他们过问一二。
林母还想说些什么,被林父阻止了,接着他翘起二郎腿,用一副指点的语气高高在上对林零说道:“没问题最好。既然没问题那你就要主动多跟郁渊约一约,能攀上他是你的福分,要发挥你身为女人仅有的一点价值,知道吗?”
林零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她这个父亲怎么这么突兀转变了话题,前一秒还在关心她的身体,下一秒装都不装一下直接用这么恶心的语气在这说胡话。
她感觉有一股火气瞬间从心底冒出包裹住她全身,让她想要找个出口宣泄出来,心中充斥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大股恶意,想要直接炸掉面前的两人。
这感觉与当时她在酒店被那个男人压制在床上时的感觉非常相似,想到血溅房间的场景,仿佛头上被泼了一盆冷水,林零瞬间觉得自己冷静了下来。
她一言不发,不再理会喋喋不休的父亲,直接转身上楼回自己的房间。边走边听到身后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来来回回不停说她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一点都说不得。林零不敢停下脚步,她怕晚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快步回到房间,她猛地把门关上,靠在门后不停喘息起来,想努力把那股躁动的感觉按压下去。
她这是怎么了?她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才对?但想到刚才那一瞬心中涌现的恶意,她有些冒冷汗,因为当时这股恶意完全没让她害怕,反而很是兴奋。
她蹲在地上重重喘了口气,突然觉得异常口渴。
扶着门站起来,她轻声打开房门,想要去接杯水喝。然而刚在走廊里走了两步,她隐隐听到楼下传来了父母谈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不清:“…郁渊……会暴走……关起来?”
要把谁关起来?她还想听得更清楚些,轻轻挪动脚步来到了栏杆旁,蹲坐下来,让墙挡住她的身影。
“……不要惊动,保密……我们自己走。”接着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准备上楼回房。林零赶紧站起来,悄无声息钻入了自己的房间。
她双手抱臂,思考着刚才听到的语焉不详的话语,“暴走”这个词语是在说她吗?想到之前酒店惊魂,加上在滑雪时灵魂出窍的感觉,还有诡异的梦境,林零觉得这可能就是在形容她。
她怀疑自己在失去意识之时或许就是处于暴走状态中。
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思绪混乱成一团,她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正有股暴虐之气在不停寻找出口,她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潜意识告诉她,一旦让这股气寻到出口,将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她吐出一口浊气,拿出来看了一眼才发现是纪时野发来的,正在询问她是否已安全到家。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进门就遇到父母,让她完全忘记要发消息报平安这件事。
她赶紧回道:「已安全到家不必担心,明天再联系!」
回完消息,她将手机放在了床上。想到还有不知道是否安全的金玲茜,她决定早点睡觉,看看能否再做关于金玲茜的梦,多获取些信息早点把她救出来。
快速洗漱一番,林零躺进了自己的被窝。她平躺着闭上眼,在心里数着羊催眠。
……
梦境如约而至,林零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看起来很暗的空间里。
抬头环顾四周,这好像是一个废弃的厂房,远处边界隐匿在黑暗中,周围隐约有些虫鸣声,林零无法分辨出自己正在什么位置。
“呜呜……”林零突然听到一个模糊的女声,听起来像是嘴被封住只能发出唔叫声,她赶紧循声走去。
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被捆绑住的金玲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