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长……”
阿伏兔有点慌,眼神乱瞟。
神威有力的指尖按在了鼓鼓胀胀的胸肌上,“心跳的那么快做什么?我不杀你。”
“我……我知道……”阿伏兔喉结滚动了一下,只是这感觉还不如直接手起刀落来的更痛快些。
尖利的指甲划破皮肉,带起一串细密的血珠,神威凑近嗅了嗅,温热的呼吸激起了阿伏兔一身鸡皮疙瘩。
神威:“原来是有故人之姿啊。”他话风一转,幽幽道,“所以我们的第四师团团长才得以苟活了一段时间。”
?怎么还在提到那个女人。
阿伏兔因为神威的亲密举动还有点呆呆的,“南天门被轰炸的时候,她应该一起死掉了吧。”
阿伏兔一惊,不会神威怀疑他偷偷救人了吧。
当时他确实提前做了手准备,在太空里捞到了不少夜兔甚至还有余力救下了高杉和鬼兵队的一些人。
可再怎么脑子坏掉了也不至于去牢里捞人。
“我才没有救她呢。”
阿伏兔有点急又有点恼,在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后,如果神威还对他的忠诚有疑心,那就真是……
神威莫名从这表忠心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委屈,他亲了亲阿伏兔身前溢出的血珠,引来一阵颤抖,语气轻快,“我知道啊……我说的是之前。”
“我还知道,她很漂亮对吧,宇宙真是很神奇啊……不同的种族间竟然也能有相似的特征……那精灵般的耳朵可真漂亮……”
神威的指尖在富有弹性的肌肤上不住地滑动,时轻时重,“我一直很想和辰罗交手,可总是没有机会呢。”
他尖锐的牙在殷红的薄唇下若隐若现,“你说……这里的好多生物都是从迷雾里走出来的,会不会现在外面全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呀……剥开皮囊……”
“神威!”
阿伏兔心里一凉,觉得手下触碰到的白皙肌肤如蛇一样冰冷黏腻,气氛一时之间沉寂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清楚的感受到了神威近在咫尺的杀意。
“团长……”阿伏兔放软了身体,语气恳切,“他们没有恶意的。”
阿伏兔又担心神威是见猎心喜,“他们,那些人……你看以我的水平,小时候就能杀一大波人,其实没什么战斗力……”
他斜眼睨了一下神威,只能看到头顶圆圆的旋,“我……我错了,我们马上回去好吗?现在就回去。”
“呵。”神威突然闷闷地笑了起来,从阿伏兔胸前抬起头,细长的眉毛微微扬起,一双比海还深邃的眼睛里透着玩味。
“你没错呀。”
这不是一如往常地很会做选择吗?
神威摸着真切卡在臂弯里温热的身躯,突然有点意动。
…………
“额……嗯……”阿伏兔有点语塞,其实他也觉得自己没什么错来着。
不过是回家探个亲而已。
神威的手还在他的腰侧游移,带着薄茧的指尖刮过皮肉,带来一种颤栗感。
这感觉和当初在地球的时候不一样,和在烙阳时也不一样。
从前在神威的威压之下,阿伏兔认为他敏感的神经震颤或许是因为被强大杀意所侵袭而造成的生理反应。
但现在他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神威不会杀了他了,那这是什么?
阿伏兔忍着身体异样的不适,背过身,鼻子贴着有点粗糙的被角,呼出的热气把他的脸蒸的湿湿软软的。
比起生死,他们的关系已经彻底滑向了另一个深渊,阿伏兔心里很乱,他可以几乎在一瞬间原谅神威的任性与粗暴。
但清醒过来后,昨晚那从自己身体深处泛起的异样感,开始一层又一层加码,压的他抬不起头来。
据说夜兔们以前有个刑罚,行刑者将桑皮纸附在犯人脸上,继而喷上一口细密的水雾,桑皮纸受潮发软,一层一层重复,便足以使人在软帛的紧覆下窒息而死。
真像啊,这看似无害却无处可逃,让人窒息的负罪感。
阿伏兔感觉身上很痛,这具已经不是太年轻的夜兔□□最近承受了太多。
还是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那该死的“吉原药剂”吧。
……
这样阿伏兔莫名有了一些勇气,他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会。
“你以后……别再这样了。”阿伏兔想了想神威嫩生生的俏脸,拿出了劝告的姿态。
神威可是才十八岁,和他刚出度云星闯荡的年纪差不多。
十八岁的他还是个愣头青,看着凤仙手下的夜兔佣兵团很风光,就一腔热血扎了进去,也没混出什么名堂。
神威和他不一样,小小年纪就能统领春雨,现在解开了心结,还有那么好的父亲和妹妹,未来肯定是一片光明的……
神威的手在那腰窝之上停顿了一下,阿伏兔闭着眼瞬间绷起了全身的肌肉。
会怎么回应?
杀了他?
没有人可以忤逆神威。
“好啊。”神威脆生生的话从背后传来,竟是像没有经过思考就答应了。
这干脆利落的回答让阿伏兔反而一愣,满腔的道理堵在嘴边不上不下,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是如释重负,反而沉沉的不是滋味。
神威没有察觉,在阿伏兔滑溜溜的腰侧捻了两下,满脸回味:“我也觉得以后没必要用这么猛的药了,我感觉不用我也可以把你……”
?
“这不是一回事好嘛!”
阿伏兔有点恼羞成怒,一把拍开了神威掐着他腰的手,扯着被子举过头顶盖住脸。
死了算了,早知道就该在烙阳一起被虚打死。
————
清醒后,俩人也没在床上待太久,这里的地下小屋只是个睡觉的地方,比较简陋,阿伏兔就着些冷水给俩人简单清理了一下。
若是拥有比较成功的X教育的人,那必然知道这种事情是要戴某种小手套的,但神威可从来没被教过这事。
“你昨晚……”阿伏兔擦完了身体,想到了某个部位,背着身子有点无从下手,半晌自暴自弃地说道,“算了算了。”
不想追究,一晚上了,再弄也弄不出来了。
反正他目前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神威很喜欢这种把……的感觉,这就像打上永远的烙印一样。
是占有的标记。
(……)
回想(……略……)他不由地舔了舔嘴角。
阿伏兔背对着他,捂着空虚的腰子,并没有察觉到这小变态的意动。
一边擦一边抱怨,“臭小子什么都不懂,要戴那个你懂吗?”
神威眯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下次知道了嘛。”
阿伏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悄悄扇了自己一嘴,“……”
不对不对,这说的什么屁话,根本不可能再有下次。
神威自己身上的衣服倒是还算干净,阿伏兔的黑色制服已经被糟蹋地不忍直视了,除了被撕裂了好几个口子,还糊上了许多……可能是……吧。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地从包裹里翻出换洗的套装,把这些需要“毁尸灭迹”的衣物与整床被褥丢在一起打了个包。
虽然看上去没蹭上什么血迹,但这床东西仔细一看绝对见不得光。
阿伏兔的战舰停在中枢站,离这边很有点距离,神威是追着他随身的通讯器定位来的,战舰停在了不远处的山坳。
神威趁着天色未明,把这包“罪证”丢进了自己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