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志学的表情不太好,下意识握起了拳,“你想说什么?”
汪意智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简先生,你是老爷的朋友,但是你为什么要背叛老爷,和夫人偷情呢?”
此话一出,除了黄如大惊失色以外,在场所有人似乎都早就知道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简志学急忙道:“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他将其他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话说了一半又沉默下来,直接不演了,一把抓住黄如的手,“是,我是和黄如在一起,但那又怎样?储飞天出事的时候我和黄如在一起,我们两个能互相作证!”
汪意智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什么。
魏康将刚刚三人的对话内容全都记在笔记本上,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两个是情人关系,那么证词不能做数。”
简志学冷笑道:“那你是储信的钢琴老师,你们关系好,所以你们的证词也不能做数。”
魏康没说什么,转头看向了崔木,“我记得你是储飞天的学生,你这次为什么要来这里?”
崔木很少会来别墅,一般都是储飞天主动找他才会过来。
闻言崔木脸色僵了下,微垂着眼,紧紧捏着怀里的抱枕,小声道:“是老师喊我来的。”
简志学翻了个白眼,直接靠坐在沙发椅背上,接着他的话说:“是出版社那边催稿了吧?储飞天这才急着喊你过来交稿。”
崔木瞳孔猛地一缩,他低着头,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储信倒是抬眼看了下崔木,抿了抿唇,又低下了头。
这时,黄如突然说道:“五年前储飞天就已经江郎才尽,创作不出好的作品了,我曾经在门口偷听到,他强行拿走了崔木的稿子,改成自己的,崔木当时还哭着求他,但储飞天说,像他这样的学生,写出来的小说是不会有人看的。”
简志学不怀好意地看着崔木,适时地补充道:“所以说他其实是有杀害储飞天的理由的。”
黄如每说一句,崔木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听简志学这么说,他急忙抬起头为自己辩解:“其实老师拿我的稿子也是给我钱的,而且,而且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就去杀人啊!”
在场不知道有几个人信了他的话,除了魏康,每个人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崔木又着急地道:“要说杀人动机,你们一个被他害死了父母,一个背着他和他老婆偷情,我看你们才更有可能杀人吧?”
闻言简志学和黄如的脸色不太好,却也没说什么。
说到这,崔木又慢慢平静了下来,一双黢黑的眼睛幽幽地看向汪意智,“而且,我三年前可是在国外遇到过他。”
“三年前?和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吗?”魏康皱起了眉,看向崔木。
崔木吞了吞口水,看着汪意智凶狠的样子,往魏康这里挪了挪,“是,是国外的一家整形医院,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他还是一个男人!”
这个消息太过炸裂,虽然汪意智长得有些粗犷,但所有人都看出来他是个女人,怎么现在就成男人了?
就连黄如都不知道这件事,震惊地看向汪意智,“这,这怎么可能?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一年多了!”
简志学也不敢置信,狠狠瞪着崔木,站起来厉声质问道:“你别是骗我们的吧?!”
储信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只有在听到简志学有些尖利的声音后才有了点反应,拽了下魏康的衣服,往他身边靠,“老师,我害怕,老师。”
魏康拍了拍储信的肩膀,皱眉看着简志学,沉声道:“别喊!小声点!”
或许是魏康曾经做过警察,这一声倒是有那么点气势。想到他手上的警官证,简志学又坐了回去,愤愤地闭上嘴。
魏康看着笔记上记录的内容,翻了个页,看向汪意智,“汪意智,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
这场戏拍完,林眠生还有些意犹未尽,即便早就知道了后续剧情,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这些八卦内容给吸引了。
不过这也要多亏方鹤,刚刚演戏的时候,方鹤一直在用握着他的那只手,轻轻剐蹭着他的手背,有些痒,很难让人不在意。而且这个动作完全不是魏康会做的,所以林眠生就很难在拍戏的时候代入进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抬眼看向旁边的方鹤。
方鹤并没有在看他,而且当导演说可以的时候他很快就收回了手。林眠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心里有些发软。
为什么呢?他越来越看不清方鹤了,可方鹤的温柔却总是让他忍不住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