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吟的手很稳,将殷红的果汁缓缓滴入他的锁骨窝,直到果汁填平凹陷马上要溢出来的时候才停下。
徐逸风的姿势很稳,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可他不但甘之如饴,还暗暗发力,让自己的姿态更加优雅,肌肉更加块垒分明。
等她重新拧好瓶盖,徐逸风才后知后觉地问道:“这样会不会弄脏床单啊?”
曲江吟举起瓶子,用另一只手在透明的瓶身上比划了一下,“少了一丢丢而已,也就一口的量,我一下子就吸溜完了,肯定不会弄的到处都是,再说,脏了可以洗嘛。”
说罢,她放下瓶子,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开始享用清甜的果汁。
不过她倒多了,嘴唇刚碰到液面,殷红如血的果汁便漫过锁骨,沿着白皙滑嫩的肌肤快速流淌。
她尽情地吸吮着果汁,清甜的果汁让暄软的“大白馒头”啃起来更美味了。
漫出来的果汁并不多,她很快就嘬干净了。可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嘴手并用,抓着馒头啃得更起劲儿了。
然而,馒头虽好,却不顶饱,她越啃越饿,恨不得把眼前的“佳肴”吞吃入腹。
徐逸风像个张弓搭箭的猎人,紧绷的脊柱是拉满的弯弓,蓄势待发的箭直抵她的大腿。
只不过猎人咬紧牙关是为了不惊动猎物,他咬紧牙关是因为不想发出羞耻的声音。
他不愿出声,不堪重负的床单却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只听“刺啦”一声,薄荷绿的床单被他生生扯出一个大洞。
曲江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直起身子瞅了瞅自己怎一个惨字了得的床单。
“哦豁~这下好了,不用洗了。”
徐逸风赶紧松手,本就红润的脸庞变得更红了,眼底的愧疚让他水润清透的眼睛变得愈发潋滟动人。
“对不起,我……”
曲江吟不等他说完,便亲了亲他的上眼睑。
然后她脸色一变,眯着眼睛,模仿电视剧里坏人准备杀人灭口的语气,阴恻恻地威胁道:“我家床单质量不好的秘密居然被你发现了,看来是留不得你了!”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卸去伪装,释放大馋丫头的本性,扣住他的后脑勺,凶巴巴地嚷嚷了一句“我要亲死你”,霸道地堵住他的嘴巴。
这下,徐逸风总算开窍了,不再折磨床单,毕竟床单的触感哪比得上光滑细腻的肌肤啊!
当他摸到被浸湿的纤薄织物时,曲江吟嘴上的攻势明显变弱了。
可惜他是个新手探险家,这种目的地近在咫尺却遍寻无果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然而最难受的人,当属曲江吟,断断续续又差点儿火候的痒意堪比钝刀子割肉,她不得不停下来,撩起裙摆,指了指系在髋骨上方的蝴蝶结。
等他解开蝴蝶结,她又手把手地指导他该从哪儿进去,还仔细讲解了一下什么情况下她才算准备好了。
好在徐逸风是个聪颖的学生,一教就会,不光手上功夫愈发娴熟,为了让她尽快做好准备,还主动提出要练习一下嘴上功夫。
谷欠望越积越多,得不到疏解,全堵在体内,憋得他相当难受,但他还是拿出所有耐心,尽心竭力地为她备好前菜。
等她吃得心满意足时,他才开始上主菜。
主菜也有讲究,味道和香水一样,层次感鲜明。
前调轻柔和缓,辅以绵长的亲吻,好让她逐渐适应被幸福塞满的感觉。
中调激烈迅猛,喘/息声、娇/吟声、类似鼓掌的声音,共同谱出一曲令人心跳加速、瞬间被多巴胺淹没的欢歌。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高亢,眼神也变得格外迷离,即使她没提过这事儿,他也知道这是她对主菜异常满意的表现。
等她从失神的状态清醒过来,他才慢慢恢复之前的频率。
后调变化多端,时快时慢,时深时浅,惹得她坏毛病复发,张嘴在他脖子下边咬了一口,然而他已经停不下来了,最后两人一起攀升至极乐的高峰。
理智回笼之后,曲江吟立刻捧着他的脸,送上一个饱含歉意的吻,“对不住啊,忘了告诉你了,虽然我不属狗,但我爽到极致就会咬人。”
徐逸风回了她一个吻,神色无比温柔,“没关系,你的每一个咬痕都将是我独一无二的荣誉胸章。”
他何尝不想在江吟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可是他舍不得,她的皮肤那么好,说一句吹弹可破也毫不为过,他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留下青紫碍眼的痕迹呢?
曲江吟的心猛地一颤,随即被浪涛般奔涌而至的快乐卷走,最终停靠在名为幸福的港湾。
然而,她的快乐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徐逸风接下来的话吓得烟消云散了。
“我准备好了,咱们再来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