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救赎,可却不能让人看见他的懦弱。。
青莲谷摘花节,他非赢不可。
师门颜面系于一身。
更因那青莲,关乎他命中的情劫。
偏偏,他败了。
败得彻底。
没人怪他,可他怪自己。
旖黄裳的奋起,让他的羞愧之心少了很多。
可当旖黄裳将那青莲摘下,塞到他手心时,他发觉他看不懂这个名不转的师弟。
濮水幽幽道:“那时他对你,心思已乱。”
濮水重提此事,旖黄裳脸上忽然有些发烫,道:“我当时潇洒非常,可也只是面上轻松。总觉得他那时一定恨急了我。以为那些大方都是装出来的。”
濮水道:“你竟然有这等小人之心。他那时对你的关注颇多,这青莲的重要,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他想要补偿你。”
旖黄裳没好气道:“若不是他,我死的怎么会那般的早,都是他要跟着我,追杀他的人,也就追着我!”
濮水道:“此事不假,可后来的事儿,你不也都知道了。”
旖黄裳攥紧了手中的并蒂莲:“那还不是你声情并茂的讲与我听的。我还当你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才包装的那般感人。”
濮水仰头饮尽杯中酒道:“我说的句句是真,可他对你的情意,仍是难以传递一二。”
旖黄裳道:“现在自然你说什么是什么。”
濮水道:“这并蒂莲坠便是最好的证明。他以意化执时,脑袋里定然都是你的模样。所以执物才化成了并蒂莲花。”
旖黄裳惨惨一笑道:“所以他的执物,从不示人。”
濮水道:“当然。”
执道宗里,以意化执的人,并不少见,可却没有一个人的执物是一朵花的。
那人脸皮薄的很,怎么能让人知道了他的心思呢?
旖黄裳的声音突然沙哑,好似想起了什么,道:“其实,若是早就知道,后来是不是我就不会死?让我们错过许多。”
濮水眯起眼睛道:“其实他早就发现你了。”
旖黄裳道:“怎么可能?”因为惊诧而陡然太高的声音,惊起一滩飞鸟。
濮水反问道:“你定然不知,你的魂有种特殊的香味吧?”
旖黄裳当然不知,毕竟他闻不见。他道:“什么味儿?”
濮水道:“我问不见。”
旖黄裳道:“那你怎知。”
濮水道:“你在他身边时,他总是轻嗅。”
旖黄裳道:“他还能闻到魂的味不成。”
濮水道:“自然。”
旖黄裳道:“可他若发现毕相岚是我,应笑闲也是我,怎么却不跟我说?”
濮水叹息道:“他其实也在防备你。”
旖黄裳面上露出一种不解的怅然,随即是一阵沉默不语。
濮水道:“有个人三番四次救你水火之中,最后被人杀死,可又莫名其妙在他人身上复活,若是你,你不会防备吗?”
旖黄裳轻哼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还是心有不爽。亏我为了救他,死了那么多次。”
濮水道:“你为救他而死,却也不是心甘情愿。都是我假装系统下的任务,何必表现的怨气如此之大。”
旖黄裳不屑道:“论迹不论心,我死了可是真的。”
濮水的声音逐渐低沉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该对他多点信心。他连活下来的机会都留给你我,怎么会对你我避而不见?”接着道:“这么多年,你去过别样红吗?”
旖黄裳目光远眺道:“去过几次。”只是在门前看了看,里面全是他的气息,仿佛还能想起当时他坐在石椅上日日操劳之相,所以不愿去。
濮水道:“你应该去看看才是,没准他已经给你留下了什么信息。”
旖黄裳道:“好。”说着又痛饮一杯。
露重更深,二人痛饮,一杯一杯,愁苦作饮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