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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错惹疯批后被他囚了 > 第35章 情暗生

第35章 情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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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陈仲实嘀咕道,“好歹人家是个孀居的寡妇,门前清净得很,你最好别去招惹是非。”

“寡妇?”顾晏错愕,“你说谁是寡妇?”

“不是寡妇是什么?那长泰郡主难不成又嫁人了我不知道?”

陈仲实先是疑惑,继而恍然,“你倒是想成谁了!哟,是哪家的姑娘叫你下了学也放在心上?这可不是为师之道啊!”

这回却是顾晏闭紧了嘴巴。

他脚尖轻轻一点,躺椅又摇了起来,“李绶这是做了什么?裕王的钱,何时轮到她指手划脚了?”

“哼。”

陈仲实瞥他一眼,心道你这心可偏的,人亲闺女都不能指手划脚,一个不相干的姑娘倒是可以了?

想归想,他却也不会说出来自讨没趣,只道:“反正裕王如今把那钱捂得严严实实的,铁公鸡一个!”

顾晏知道他的意思,“还有一个人,寿安长公主驸马、榷盐铁使许廉。”

“你去找他,告诉他不出五日必有暴雨,借运河南粮北运能大赚一笔。”

陈仲实诧异,“你怎知五日内必有暴雨?”

顾晏便想起了那日崔黛归站着自己面前言之凿凿的样子。

他笑了笑,说道:“自然是上天告诉我的。此乃天生万物,皆蒙雨露泽惠。”

“???”陈仲实一脸懵。

顾晏不逗他了,“你去翻一翻今几年来海南的折子。”

陈仲实脑中瞬间掠过许多海南传来的消息以及往来公文,忽而灵光一闪,他陡然明白过来。

在脑中理了理思绪,他才不确定地问道:“是因着郁老国公被调离海南之事?”

他并非普通的市井商人,胸中沟壑半点不比那殿堂之上的进士差,之所以憋屈在这间小小的翰墨书肆里,全是因着他倒霉。

只因名字带一个实字,犯了当今天子的名讳,从考取童生之后,他便是考一次败一次——主考官们压根不敢将他的试卷选上去。

顾晏点点头,忽而问道:“仲实,若你久居书肆不看朝堂公文,能由海南之事联想至京中粮价么?”

陈仲实闻言难以置信地剜他一眼,“我虽没办好裕王之事,却也用不着你如此嘲讽罢?”

“难道我现在看了公文就提前联想到了?”

顾晏却是点了点头,未再说什么。

他竟并非是在有意嘲讽?

陈仲实简直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

仔仔细细重又在脑中推演了一番,他才郑重道:“绝无可能,这绝无可能。若非知晓这些年上呈朝堂的公文情报,那便只有熟知海南情况的本地人,或许才能猜测一二。不然绝无可能。”

顾晏看着眼前烛火,仿若出神般呓语道:“是啊......”

她一个闺阁女子,绝无可能熟识海南情形,又为何能那般笃定呢?

正想着,童叁却来了。

对于顾几道突然不肯拿钱出来的原因,他查了个清楚。

“二公子借了一万两给崔二姑娘,确实没钱了。”

“还有......”他看了眼顾晏,踌躇道:“方才宫内传来消息,皇帝或宠幸了崔二姑娘。”

顾晏听着前面时只是了然地笑了下,待听到后半句话却霍然起身。

火光映照之下,只有躺椅在他身后剧烈起伏。

而此时的陆府中,陆徽之却是在祠堂长跪不起。

陆夫人第三次端了膳食来时,他仍跪得背脊笔直,额上已沁出汗珠,却未有半分动摇。

正如他此时的心一样。

“子德,吃一口吧?”陆夫人将膳食搁在一旁,柔声劝道,“你父亲也是为你好,你乃陆府三代单传,肩负家族兴衰,又如何能娶个庶出的姑娘呢?”

“况且听说那姑娘早些年一直养在外边,并非知书达理的正经闺秀,如何配得上你?你可是我陆氏的麒麟子,真正的兰芝玉树!”

陆徽之自下午从长公主处得到消息便再也坐不住,他当即就想入宫去,想将她抱在怀中,让她不必害怕,让她不必彷徨。

这世间的风雨,有他去挡,这世间的丑恶,有他去扛。

可他不能,他不能冒冒失失,令她再经受一遭心灵上的折磨。

他同嘉帝一样,也是男子。

他甚至,不知她的心意。

倘若在她心中,他同嘉帝也并无二致呢?

理智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那冲动的火焰。

浇得他只能跪在这里,跪到家中派人去上门求娶为止。

见他竟态度坚决至此,陆夫人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从未主动求过什么,可你难道不心疼你姐姐?婉儿虽身居妃位,在宫中却没过过一日称心如意的好日子,你如今铁了心要娶崔贵妃的侄女,却叫她如何想?”

不提娴妃还好,一提陆徽之心下更痛。

“娴妃娘娘会落得如今,却又是谁的错?”他红了眼,“从前姐姐尚在襁褓中时,祖母听信妖道之言以针刺之,不足一臂长的孩子啊,身上足足刺入了四十九枚银针,该是何等疼痛?”

“若非生小公主时发现小公主脸上划痕竟是胎内所致,你们又要瞒我到何时去?姐姐生来瘦弱多病,常常浑身疼痛不止,这么多年过去,却是从未想过真正的病根在这里!”

他一番话说得陆夫人泪流不止,然而他却并未停下。

“带着这么多针,她不知还能活几日,哪怕如此,您说话做事还要借了她的名头来吗?!”他垂头看着地上青砖,声音凄然隐有泣音,“您当真当她是您的女儿么?!”

“如何不是?如何不是!”

陆夫人抬手拭泪,痛哭道:“当初你祖母为了要孙儿一意孤行,我如何能拦住?况且、况且,后来不是真的生出了你么,你姐姐受的苦,往后自有我们来弥补......”

“我宁愿从未出生!”

陆徽之面上露出深深的痛苦,颓然道:“若是可以,我宁愿从未来过这世上,也不要姐姐付出此等代价......这本就是荒谬之谈!”

他怅然笑了两声,“姐姐今日至此,小公主今日至此,皆因我之故,然而她却从未怪过我分毫,亦未要求我做过什么,却叫我情何以堪?”

“我不会置姐姐于险地而不顾。”他道,“但姐姐亦不会看我违背本心地活着,她只愿我平安喜乐。您明白么?母亲,平安喜乐这四个字,您明白么?”

陆夫人沉默良久,转而道:“你少有同女子接触,却又是如何钟情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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