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陈鹤云将心中疑问说出,“主子,皇上为何会不知容妃流产的日子?”
齐恒冷笑,“容妃流产之时,他并不在宫中。”也是因此,容妃与齐烨之间产生了嫌隙,自那以后,本就不爱与人相交的容妃变得更加深居简出。
解了陈鹤云的惑,齐恒也不愿再继续谈及此事,转而说起正事,“傅琬夕的喜好你可查清楚了?”
陈鹤云便将这些日子调查的结果一一说了,最后道:“傅姑娘尤喜字画,常常收藏名家字画。”
闻言,齐恒叩击扶手的手一顿,沉吟半晌,道:“那《凤凰于飞图》倒是送对了。”
“啊?”陈鹤云傻眼了,嘀咕道:“那幅画是送给傅姑娘的啊?那我岂不是错怪陆姑娘了?”
听到陈鹤云的话,齐恒抬眸扫了他一眼,心中莫名觉得这些日子陆纯熙的对他的态度并非如陈鹤云所言是“女人心思难测”,而是因为陈鹤云说了什么。
齐恒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问道:“哦?你错怪她什么了?”
陈鹤云还不知道齐恒这是在套自己的话,直接将那日自己同陆纯熙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
“还望姑娘成全?”齐恒将陈鹤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奇道:“你从前似乎挺喜闻乐见,怎么如今改了看法?”
陈鹤云对齐恒的套话浑然未觉,答道:“朝堂难测,主子的选择是正确的。”
齐恒便沉默了,就连方才听到那话时对陈鹤云擅做主张而生出的一点怒气也消失得无踪。
陈鹤云未曾发觉齐恒的变化,还在说,“属下觉得,傅姑娘也不错,不仅能帮到主子,对主子也有感情。”
齐恒抬手阻了陈鹤云继续说下去,问道:“陈锋元炸煤矿、埋旷工的事情,进展如何?”
闻言,陈鹤云皱起眉,叹气,道:“山谷那边那么大的动静,可这么多日来,京城竟是无一名官员提及此事,若非官员们沆瀣一气,便就是那帮人势力滔天,拦了所有消息。”
齐恒不自觉地又开始叩击扶手,沉吟半晌,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陈鹤云还未走到门口便又被齐恒叫住了,齐恒看着他,神色淡淡,问他,“若是没有傅琬夕,我就无法得到太傅的支持吗?”
“啊?”陈鹤云不明白齐恒为何会提出这个问题,茫然的看着齐恒。
齐恒却是摇摇头,“罢了,你去休息吧。”
桂嬷嬷看着陈鹤云一脸茫然地退下,不由好笑,道:“等那小子意会过来,恐怕要怨六爷了。”
齐恒微微蹙眉,看向桂嬷嬷,道:“嬷嬷,是否你也认为我做得不对?”
桂嬷嬷轻轻拍了拍齐恒的背,语气温柔,道:“对不对,哪里是别人来标榜的?就如世人只记得容妃流产,却都忘了主子也是在这个时候去的。他们做得是对,还是不对?”
一时沉默。
桂嬷嬷没让沉默继续蔓延,她从袖袋中取出一枚平安符放在齐恒手心,笑着道:“今日嬷嬷本想将腰带给你洗一洗,却是摸到内侧有个小袋,里边儿便藏了这个。想来是陆姑娘缝制好之后放进去的吧,若是不仔细,还发现不了。”
齐恒看着手心里的平安符,却是不明白桂嬷嬷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见状,桂嬷嬷叹息道:“若身旁有个知己人,主子当年也许还能活下去,偏偏......唉......”
见齐恒还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桂嬷嬷有些无奈,“六爷寻常都机灵,怎的现在发起呆了?”桂嬷嬷推了推齐恒,催促道:“还不快去找她。”
齐恒回神,一丝笑意便浮现在了唇角,“多谢嬷嬷。”他大步走出朝华殿,平安符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好像握在手里的不仅仅是一枚平安符,还是那人的一颗真心。
重华殿。
齐恒动作熟稔地从窗户翻进陆纯熙的房间,坐在屋里看书的陆纯熙被他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恼怒道:“你来做什么?”
齐恒回道:“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