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朝明帝大摆宴席邀请了不少王公贵族世家子弟。
皇宫之内整个夜晚歌舞升平。
此次除夕宴除去了宫中的舞姬,不少的公侯朝臣纷纷献上了一支姿态卓越的舞姬,供朝明帝参选。
若是朝明帝看上其中一名舞姬并纳入后宫,必定赏赐给他们一笔金银珠宝。朝明帝素爱美人,在这方面挥霍无度,饶是国库都快有一半的金钱被朝明帝用来四处寻了美人。
朝明帝朝年时,那可是出了名的“土匪”,不止是前皇后李听澜的生母,后宫之中大半的妃子都是朝明帝用尽手段抢来的。因此但凡疼爱女儿夫人的公侯贵族,只要是朝明帝在场,他们皆不愿带上自家女眷。
由此他们便想出了这个方法,既能讨得好处,又能让自己女眷避开朝明帝的审视,何况朝明帝也喜爱得紧,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比起皇宫里面的喧哗,外面的街道上却冷清了许多。
空旷的大街上,一辆马车向着北城门疾驰而去。
马车内,坐着的除了苏子骢,便只有一个不到半丈宽的箱子。
箱子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盖子边缘用黑金印刻着各式各样的贵族图腾,外人一看便知此箱子的来历不凡,必定是王公贵族才有得起的。
街道上的道路,是由平坦的石块搭成的,马车在行驶途中,轱轮不断的落入石块缝隙处,引得马车车厢不停的小幅度颠簸。
苏子骢闭眼靠着车厢歇息,突然身旁的箱子中,传出了阵阵敲击声。
苏子骢面露不悦的睁开眼,看向箱子处道。“你能不能消停点。”是警告也是命令。
“哼,我都在这箱子里面躲了一路了,你若是再不让我透透气,那我可得闷死了。”箱子里传出一阵低吼。
苏子骢缓慢抬手打开了箱子上的锁。只见那人立即喘着粗气从箱子中站起身来。
“可把老子憋死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睿王此前准备送出城的王禽。王禽此时穿着一身粗麻衣裳,插着腰,缓和了一会便从箱子中踏出坐到了苏子骢的另一侧。
“要不是你提出把我锁在这个狭小的箱子中,我还用不着受这么大的罪。”王禽有些不满的看向苏子骢道。
苏子骢眉头一皱十分嫌弃的瞅了一眼王禽道。“你若是不怕死,那你便按照你的意愿来,若是被发现,我第一个杀了你。”
听到此话,王禽不敢如同先前一般顶撞苏子骢,毕竟他心里明白,苏子骢说到的事情绝对能做出。
“先生,不至于哈,我只是透透气而已。”王禽放低姿态道。
“那你休息好,便滚回箱子去。”苏子骢不留情面道。
他已经多次看王禽不顺眼了,若不是睿王有令,只怕如今王禽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王禽有些不情愿的看了箱子一样道。“这一路上顺通无阻,巡逻的侍卫都没有一人敢搜查我们乘坐的马车,想必我已不需要再藏在车厢之内也可安然出城。”
方才躲在箱子中的窒息感,王禽说什么也不想再次经历一遍了。
王禽说着便环抱双臂,靠在了身后的厢壁上。
苏子骢面露寒霜的看向王禽,但王禽始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苏子骢懒得与他废话。
突然马车行驶速度减慢,随着一声惊吼,马车停了下来。
“发生何事?”苏子骢急切的看向车厢外面的侍从道。
“先生,前方有人拦路。”侍从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苏子骢眉头紧锁的看向王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