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希赞扬了几句才说起自己接下来的安排,“我们不会停下脚步,会直接去往边境,你们可能需要休息,如果不能再坚持,前面有一些我们留下的营地,能够避雨,休整。”
见几位年轻人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变化,他强调道:“不要将糟糕的状态带上战场,这会让你失去生命的。”
阿尔贝特点头,“我们知道这一点,但却确实都还未到需要休息的时候,嗯……如果合适的话,我们或许要去吃一顿饭,尤利娅需要好消化的东西。”
“也可以补充一点体力。”
反复确认他未说谎后,格鲁希也不是什么必须要让别人遵循自己意见的人。
“我们不会等你们,但也可以留下一个人……”
阿尔贝特嗓音不变,“我们知道方向,而且还有报信鸟的尸体帮我们纠正方向。”
那些生物死去的时候,如果还有意识,总是会将头朝向飞往的反响。
“也对,那我们到哪里就分开。”
“嗯,上面应该会让人检查来者身份,然后给你们安排任务……以上所有就是来到边境之后会经历的流程,不要担心,你们不会去到最危险的地方,除非事情已无法挽回。”
认真听完,阿尔贝特点头,“好的,我们知道了,感谢告知。”
不多时,他们就看见了一个个石板摆放而成的敞口“房间”,守边者径直远去,剩下的人则带着行囊进入了这里。
等到看不见那些人的背影,索希尔才憋坏了般开口,“早知道当时就不跟他们一起了……都没时间给尤利娅找药草了。”
“但这也是好事,我们知道了不少边境那边的信息,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多维娅宽慰了一句,“而且尤利娅也没有不高兴,她对每一件事都接受得很好。”
哎,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良心不安……索希尔点了点头,“反正我们回去的时候还要走这里,到时候再来。”
“回去的时候没有任务,应该还能获得更多。”
阿尔贝特正在为妹妹检查有没有因为自己粗心而淋到,发现她浑身上下都很保持着之前状态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侧头答道:“如果这件事很大,可能学院里有一部分老师或者筑城人会过来,我们不可能获得单独行动的权利。”
见他们真的在为这件事发愁,帕罗特清了清嗓子道:“没关系,已经足够了。”
“如果还需要,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获得。”
有段时间没听帕罗特说话,索希尔吓了一跳,旋即掩饰住了自己的失态,“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就可以放心的去检验自己的提升了。”
“去看看我们是否已经达到了守边者的水平,就算是实力最差的那部分也行!”
“但除了实力,还有战斗经验,这是我们和他们根本没法比的。”
珊德拉摇摇头,“你别看之前的那队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殊的,但是你要想到那只异兽,它的速度比起我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反正是凭借卜丽诺一直吸引着主要的攻击,我们才勉强杀死了一只。”
索希尔点头,“而且他们连医者都没带……不对,他们肯定不是实力最底层的那种!我们都还没毕业,凭什么跟人家比?”
“反正我是打算去认清自己的地位……”
说话间,他看见在另一边翻着零嘴的尤利娅把头上的帕罗特拿下来捧到手心,然后噔噔往这边跑。
等到挤入几位“大人”中间,帕罗特嘴巴张大,露出里面的黑暗。
这和上次比起来好像变了一点,有了光点,但还是看不见里面有什么……索希尔探头瞄了一眼就不再多看。
这已经是一种挑衅行为。
女巫将两只手都伸进去,一手拿出瓶血红的药剂出来,随后继续了之前的动作,又拿出两瓶。
结束后随后抢过哥哥手里准备那给自己的果干丢进去,随后帕罗特还咂吧了两下才让自己的鸟喙回归了正常,重新变得短而圆润。
“一人一瓶,半个月。”
“如果觉得生命、流失,回来找我!”
见其他人都没有行动,尤利娅皱起眉毛,“快喝!”
多维娅蹲下来,“这个药剂又是什么效果呢?”
“不会死去。”
这么郑重的介绍,完全是因为有了材料后,她一直都没找到时间独处,只好让菲林尝试制作,并在关键的时候用自己的魔力,而不是收到的报酬顶上。
最终才勉强在浪费了不少材料之后成功了两锅。
这是为了避免在去边境之后的麻烦——他们本就是外来者,一有异常就很可能会被发现,与更大的事情联系起来。
所以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尤利娅打算先把药剂喂给他们。
至于那些客人怎么处理,反正有誓言,不可能泄露。
而且在边境待了那么多年,他们也不是什么蠢货,不至于把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漏给别人看。
至于效果消失,哥哥他们都还在边境的话,那时候肯定已经有不少了解了,女巫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合理的制造出一点意外,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补充,【反正也就是一口的事情。】
“那,它有名字吗?”
多维娅从未听过有这种功效的药,而且明显有非常、非常高的价值……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到的。
女巫一下犯了难,因为它虽然有原型,但这里的名字应该用一个新的,毕竟已经来到了新世界。
沉默蔓延在半敞开的石屋内,隔了有一会儿,几人才听到帕罗特给出回答,这一瞬间,它的眼睛仿佛要燃烧起来,“龙血药剂。”
“它就叫龙血药剂。”
直觉这次不是尤利娅在说话,多维娅上前一步,追问道:“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菲林想到不爱说谎、只会回避的女巫,也顺从心意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代价尤里娅早已帮你们支付。”
“不用担心。”
随后,尤利娅重新将帕罗特放到头上,故作严肃,“快喝!”
“喝完我们赶路!”
阿尔贝特走过去将妹妹抱起,脸色逐渐有些惨白,“尤利娅,你实话告诉我。”
“你现在难受吗?不管是什么方面,身体、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