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于伊达航的疑问,他叹了口气,避重就轻地回答道:“我在想,原来小阵平的帅气还有不小的升值空间,这么一想,感觉这些年都亏了啊。”
没有幼驯染的班长嘴角一抽,几乎可以预见下周上班后松田阵平逮着萩原研二一个人踹的画面了。
你说你惹他干嘛呢。
“行了。”伊达航看得出好友大概没完全说实话,他也没拆穿,就顺着萩原研二的话往下,略过了这个话题,“你不是说安室他们也要去娱乐室,所以我们过去集合?娱乐室…在哪儿啊?”
伊达航说着困扰地皱起眉,他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还是分辨不出来,这些门不都长的一样吗?
“哦,那个啊。”萩原研二耸肩,他上前两步,轻轻敲了敲右手边的一扇纸拉门,“嗨,我们进来咯?”
“请进。”门内传出降谷零的声音。
伊达航:“……?”
不是,门就在边上,那你刚才干嘛领着他站门口玩手机啊?
服了你们这些有幼驯染的!
推开门进去后,娱乐室的布置映入了两人眼中,这是个非常宽敞的房间,从摆设的功能性来看,集茶室、游戏室和休闲区为一体,而他们的两名同伴正跪坐在茶室那边的一张桌前,桌对面则是老板。
……好熟悉的画面。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不约而同地想。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也刚过来。”降谷零朝他们挥挥手,看着一副心情愉快的模样,“来坐这边吧,正好还能跟老板聊聊天。”
桌对面,正放下茶杯要给自己斟茶的老板动作一顿,有那么一会儿露出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聊天’的表情。
萩原研二两人在心里憋住笑意,表面上很听劝地凑了过去,在桌旁一左一右地又占据了两个位置,让老板的拒绝也说不出来了。
所幸这张茶桌很大,坐下他们五个人也绰绰有余。
“聊天啊…正好,我其实也很好奇旅馆内的情况耶。”萩原研二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期待,然后又转过去看那边的老板,“对了老板,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萩原研二等人都没有意识到,老板之前对他们的态度缓和其实是因为萩原研二戴着口罩,老板只觉得他眼熟,并没确认他的身份。
然而此时,由于娱乐室里烧着炉火,加上待会儿可能要喝茶,萩原研二已经摘掉了口罩。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老板就转头过来眯眼盯着他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狐疑地转回去,嘟哝了句什么:“……”
离老板最近的降谷零动作一顿,神情不变,但旁边的诸伏景光能发现他忽然紧绷了起来。
诸伏景光疑惑地对他投去视线,降谷零也只是微不可觉地摇摇头。
刚刚,他忽然听到了有点熟悉的金属滚动声……听起来,像是上回跟贝尔摩德去那个赌场做任务时听过的、金属骰子的声音。
幻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幻听带走了部分心神,降谷零没有听清老板刚刚在嘟哝什么。
他只在随后跟其他人一起听到了老板的自我介绍:“水原正信,旅馆是家族产业,我的侄女也在店里帮工,你们应该有人已经见过她了。”
“是春帆小姐吧?确实见过了,她很有活力呢。”降谷零回过神就先夸了一句,然后状似犹豫地提起,“不过,春帆小姐看到那位卷发的先生后,反应有点奇怪,还提到了七年前的雨夜……”
“春帆小姐说的雨夜,就是老板之前提到的卷发客人来的那一次吗?”他又连忙补充道,“如果不方便提的话,就当我没问过吧。”
降谷零的神情很诚恳,说的话也很贴心,但就是微妙地把老板架了起来,后者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片刻后,手腕一动,茶汤从壶里倾泻而下。
“是。”
老板回答的是前面那个问题。
“春帆的爸妈——也就是我的兄嫂,他们就是七年前去世的,那孩子从那天起就留在了我的旅馆里,偶尔帮我干点活。”他淡声说,“我不知道她跟你们说了什么,但大概是因为不接受父母的死亡,春帆一直都觉得当初她的父母是被人杀害的。”
“至于事情的具体情况属于春帆的隐私,恕我无法告知各位。”
茶壶和桌面触碰,没发出声音,老板看向他们四人,稍作沉吟:“……既然已经在这里了,客人要试试新进的柚子酒吗?七年前的客人也夸过那批酒香呢。”
“好——”
伊达航无情捂住居然迫不及待想同意的萩原研二的嘴,把他往后边拖了拖,诸伏景光默契地接话拒绝:“不用了,我们明天还要早起登山,现在不适合喝酒。可以的话,茶就够了。”
老板也没什么特殊反应,从善如流地重新端起茶壶,但他的动作没能进行下去。
“经验之谈,我不建议你们碰这壶茶。”
纸拉门被从外面拽开,门口的卷发青年正是老板刚刚还提到的那个人,他重新戴上了墨镜,双手揣在浴衣袖子里,整个人随意地靠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线。
【松田阵平】的视线跟老板对上,他轻啧一声:“我说了跟他们不熟,你别老想着把别人扯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