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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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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柳庭平静地阐述自己这十年来的遭遇。

一开始,他是直接在幻境中被掳走的,有一些奇怪的人要对他下手。

“他们戴着奇怪的动物面具……”

狐狸往他嘴里塞了药丸,他全身乏力,动弹不得,意识尤在却只能任人摆弄。

兔子剥了他的衣服,□□,他只能任凭自己像是一个物什般任其打量。

狗提来一个大笼子,似乎给了兔子警告,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兔子的不满,但兔子确实没再对他动手动脚。

熊将狗带来的笼子打开,将里头的巨齿翼隼揪着翅膀提了出来。

那巨齿翼隼展翅堪比人高,熊却提得轻松容易,那鹰隼在它手中好似鸡仔般。

他躺在冰冷的石台上,灵力被压制,却意外地感知到了那只鹰隼的恐惧。

猫过来在熊的手上挠了一下,出了血,也顺势从熊的手上接过了鹰隼。猫斥责熊不懂得温柔,这么好看的翅膀若是被它弄折了岂不可惜。

熊说:“还少两对呢。”

还少两对翅膀。

猫让猴子去取了。

“虽然要接六翼,但你们可别把这么漂亮的肌肤给毁得太厉害咯。”兔子的手顺着后脊一寸一寸抚过,即便身体软得像是化掉的水,宋柳庭还是感受到了那令其排斥的触感。

“若是不成功,这张脸皮我还是要的。”

兔子的声音带着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猪迟迟到来,说了宋柳庭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

它说:“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哦。”

……

在换下那身衣裙时,宋柳庭的后背袒露在了二人眼中。

两道小臂长的疤痕狰狞地攀附在琵琶骨上,平滑的肌肤起了无论如何都熨烫不平的皱褶,那些褶皱堆叠起来构建出两道骇然的疤痕,无声地宣誓着这具身体的主人曾经经历过如何非人的遭遇。

穆骁微颤着手欲要触碰,却在半指距离间停下了。

视线从那两道夺目的伤疤上艰难挪开,落在更为单薄的躯体上。

“之后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便被当作压制阵法的禁制,锁在这画中整整十载,直到你们闯入才致其松动,一处阵脚松动必定引来他处动静,我也是怕有人发现这才赶忙将你们带出来的。”

宋柳庭阐述完一切,转过身,接过穆骁另一只胳膊上搭着的衣物,沉默地走进了里间。

留在外间的两人,一坐一站。

坐着的余瑾沉默地抿着杯中的酒,入口清苦,回味甘甜。

她听完宋柳庭的阐述后陷入了沉思,一时不备,竟让冥渊跳了出来,压制住了她欲要举杯的手。

余瑾:“……”

余瑾花了一番功夫将其压制回去,继续不休止地往嘴里送酒,得到了冥渊的控诉:“灵酒也罢,这等粗劣之酒你也入口,真是没品。”

余瑾被训斥的莫名其妙,她一方面觉得冥渊龟毛的样子多了股人气,一方面觉得自己和冥渊的联系似乎加深了不少,对方居然能通过她的五感感知到外界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联系加深意味着冥渊总有一天会抓到机会反扑,而这是个不定因素,除非能在冥渊要抹杀她的意识前她先把自己杀了,否则往后冥渊以自己的身份做什么余瑾都没法与其割裂了。

还需尽快寻到和冥渊分开的法子。

无餍那帮神都认识冥渊,或许从祂们那入手也未尝不可。

冥渊现在尚且不至于完全得知余瑾的思绪和想法,见余瑾不听祂的还在喝酒便也隐身了。

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余瑾思索之际,穆骁也在她对面坐下,拿起杯子倒酒喝了起来。

显然是在喝闷酒。

“宋柳娇回来了,你不高兴?”余瑾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传音对话的次数多了,这句话居然也是直接传音给穆骁的。

穆骁居然也传音回应她才是离谱。

穆骁轻轻摇头,那道传音多了股愁意:“不知道,说不上来,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他将杯中的酒仰脖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满满一杯。

“你都没有心,去哪儿落空?”余瑾先是调侃了句,随及又正色道:“既然老宋找到了,你不妨对你的灵台上上心。”

余瑾反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今日那画中阵脉可和你体内的脉络几乎一致,不觉得奇怪?”

一经余瑾提醒,穆骁从宋柳庭回来的余惊中脱身,也细想起那时变动。

可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说起他是怎么丢得这颗心脏,倒是有话可言。

当初他能从九境中脱身也是侥幸,在他的印象中,是支离破碎的幻境,是一双破天的血雾,是穿透身体却不折损分毫的取出他的心脏,是如同布娃娃般随意的丢弃到不需要的部分,这才让穆骁多了逃离出来的生机。

他不知道那只由血雾组成的巨手是如何做到的,他也诧异自己能逃出来,不仅能逃出来,还活到了现在。

“这一切的答案在哪儿?”

穆晓忍不住感慨出声。

他们每每历经千辛万苦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很快便有新的问题纷涌而至,到底何时才能触及最终的真相。

“或许……可以去昭都一寻。”

宋柳庭的声音打破二人之间凝重的氛围,他卸下了脸上的淡妆,在一身紫衣的映衬下依旧媚气不减。

余瑾招呼他过来坐,然后盯着对方的脸看了一会儿,从储物戒中找了一支木簪递给了宋柳庭。

宋柳庭接过,手法娴熟地将大半长发用一支簪子别了起来固定住。

面容不再被长发掩饰后,他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道:“当了十年阵脚,我自然也在力所能及下探知到了一些事情。”

“你们能找到那幅画,说明你们知道这地方背后的勾当是什么,而不管是多催命的事情都会有个目的性,这些阵脚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气运的最终去处。”

也就是说,相当于这些只是阵脚,真正起作用的阵眼在……昭都!

“那我们不能先打断一处阵脚,逐个击破?”穆骁提出一种解决的可能性。

这次回应的却是余瑾,她摇头道:“没用的,一个村落尚且能轻易摧毁,可这是一整个州,上百上千户人家,底下脉络何其错综复杂,无须查探便可得知。”

穆骁噤声颔首,他明白这背后的牵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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