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疼呢?
兽人皮糙肉厚,能在他们身上留下这么深的痕迹,可想而知当时伤的有多重。
沈再嗫嚅几声,没有戳穿他的安慰。手指反而顺着脖颈的线条划到他喉结下方那个蓝色的小闪电。
哪里有一枚芯片,芯片里记录着他的气味信息。
“你是不是在门外就知道我来了。”
秦问“嗯”了一声,“我总能找到你,在研究所也是,不论你在哪里,我都可以精确地分辨出你。”
他把沈再转了个身子,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道:“你是独一无二的。”
沈再“噗嗤”一声笑出声,嗔怪道:“你不是死里逃生了,你是去培训班进修了。”
秦问也哼哼地笑,笑着笑着两个人就吻到一块去。
他们的吻很急躁,秦问就像是一条不断喘着粗气的大型犬,在主人的脚边打转,他的舌头一如既往的灵巧,在沈再的口腔里横扫舔舐,勾着沈再的小舌搅缠。
黑夜给了他们安稳感,水声在寂静的昏暗里愈发明显。
沈再整个人都软了,在秦问手里成为一个面团,被秦问肆意揉捏成任何一个形状,随他搓扁搓圆。
沈再也是想他的,非常想,无比地想。
他想念那双总是干燥的宽厚大手,想念秦问身上滚烫的体温,想念他越发高超的吻技,想念那些能给他带来极致快感的夜晚。
在秦问不在的日子里,他大部分时候因为精神状态不行,也不会去想这些事儿。
可是总有失火的时候,沈再觉得如果秦问真的回不来了,那他这辈子也没办法接受自己跟别人上床。
那就自己来吧。
他有试过自己弄,从开始的不得章法到后面的得心应手,他爱上了烟酒。
以前他对酒的感觉不大,不太喜欢也算不上讨厌,但是特别讨厌烟味儿,秦问为了避开他,甚至勒令让顾不烦他们要抽烟就滚出去抽,别熏着他。
当然他自己更不会在沈再面前抽烟。
可是在那三年里,沈再发现烟酒真是麻痹神经的好东西。他会在事后点上一根烟,靠在床头,隐在烟雾氤氲后面的眼神迟钝又寂寥。
这样就不会注意到自己身边是冰冷的被褥,那个总爱在完事儿后把脑袋靠在自己肚子上的大猫不在。
沈再被点燃,他在秦问的手里再次燃烧,就像一捆木柴被塞进火灶里,秦问是那根被丢进来的火柴。
“嗯……”
他高高扬起自己的脖子,任由秦问舔舐自己的皮肤,从喉结到锁骨。
他那次异化以后出现了返祖基因,舌头上有细软的倒刺,跟猫一样,舔在皮肤上就像是拿着羽毛隔着皮肉搔弄心脏。
那玩意儿也发生变化,在往后的日子里把沈再折腾的不轻。
沈再累得直喘气,谁知道秦问将他抱起来,整理好他身上的着装,然后跑出去淋雨降温。
沈再看着他头顶冒气的白烟,有些不解“怎么了?”
秦问忍得很辛苦,狼狈地垂下眼睛,小声说:“来不及了,一会儿回去吃饭呢。”
沈再大笑,幸灾乐祸的样子让秦问不满地瞪了他好几眼。
瞪到最后自己也痴痴笑,仿佛沈再高兴就是他最开心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包括他自己。
等秦问和沈再回到象牙酒馆的时候,他们已经吃上了。
看到他们回来,赶紧给他们让位子,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还贴心地备好勺子。
“你那大衣我拿火给你烘烘。”
于老板伸手想要接过他手里湿淋淋的大衣,沈再连忙婉拒“不用了。”
他知道在战时,火,食物这两样东西是多么宝贵的资源,又怎么好意思白白浪费。
“好了,你感冒了,秦问能给我酒馆都拆了。”
菲亚把沈再按回椅子上,拿起他手里的大衣就递给于老板,让她拿去烘干,然后通风。
沈再一上桌就看见这些个军官有意无意都好奇地看着自己,一想到刚刚自己情绪控制不住发了那么大火,顿时有些脸红。
秦问倒是老神在在,大大方方跟同僚们介绍:“沈再,研究院的博士,我爱人。”
军官们顿时起哄声一片,有人夸沈再厉害,有人打趣秦问能谈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秦问一脸骄傲地照单全收,如果他有尾巴,这会儿大概已经高高翘起了。
他们早就吃完了,就等着他俩回来,这会儿人也见到了瓜也吃完了,就带着已经做好的食物去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