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从窗户看到的。”
“放肆!”孟母怒喝,“主子做事,你一个下人居然敢偷窥,简直是简直是目无尊卑!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如此大胆,敢在府里兴风作浪?”
春桃吓得跪倒在地,我我我个不停,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拉下去,打二十杖!”孟母沉着脸喝道。
“老夫人老夫人,饶命啊。是,是夫人让我看着少爷的!”春桃吓得大叫起来。
陈氏眼睛一跳,怒喝道:“住口,你这贱婢,竟敢血口喷人!”
春桃哭道:“我真没有撒谎。夫人她…… 给了我些银子,让我留意少爷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都要立刻告诉她。我…… 我不敢不听。”
陈氏一听,脸色变得煞白,她指着春桃,气得浑身发抖:“你…… 你这贱人,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孟母冷哼一声:“够了!陈氏,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春桃虽只是个丫鬟,可若没有确凿之事,她怎会如此笃定。你且说说,为何要监视卿儿,到底有何目的?”
陈氏咬着嘴唇,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母亲,我…… 我也是无奈之举。云卿刚回侯府,我怕他不懂侯府的规矩,做出什么不妥之事,让人看了笑话,所以才想暗中留意他的举动,好及时提醒他。至于那笔钱,不过是让春桃做事用心些,并无其他恶意。”
“卿儿,这件事可是你做的?”
“不是。”云卿躬身行礼,“孙儿可以保证,这件事与孙儿无关。”
“在祖母面前,你还敢放肆!”陈氏怒喝,“还不退下。”
“行了。”孟母不满地看她一眼,“他是你的儿子,天天喊打喊杀的,像什么样子。”
孟母很少这么对陈氏说话,她通常都不怎么理会她,却也间接放纵了她的轻狂。如今听到她这么说,陈氏立刻委屈了,“母亲怎能如此说。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云卿打断了,“祖母,现在请祖母的人搜查听雨轩,若是找到了玉佩,云卿自当受罚。”
“卿儿,你真的确认……”孟母并不担心他会偷玉佩,却担心有人会给他栽赃,这种后宅手段也并不少见。
“没有。”云卿镇定地说。
“母亲,你看。”陈氏看向孟母。
“那就搜吧。”孟母闭上了眼,手中拨弄着佛珠。
林婆子带着几个人,开始在听雨轩中搜索起来。其实这里的东西很少,除了孟母之前送来的东西之外,属于云卿的东西就只有那个他带来的包裹。她们找得很仔细,当一个婆子查到床底的时候,陈氏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云卿看了看她,注意到她呼吸紧促,心跳加速,眼睛不自觉地朝床下看。旁边的陈墨言也和她有同样的变化,虽然十分细微,但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最角微微翘起。
忽然,那婆子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走了出来,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布袋子,是平民随处可见的用物,但是伯府的下人都不用这么粗陋的东西。
“找到了。”婆子说。
孟母一愣,睁开了眼睛,看着那袋子,欲言又止。
“是这个吗?”云卿看向春桃。
“是,就是这个,昨日大少爷就是从这个布包里拿出了玉佩。”春桃作证道。
“打开!”陈氏认出那正是陈墨言买来的袋子,用来装那个玉佩。
陈墨言也看了过来,神情略显激动。
袋子打开了,一木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