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好像忽然变得不一样了。”江煜盯着林溪谣一如既往,看起来对其他人有点漠不关心的表情,从她身上散发的气味里嗅到了细微的不同。
他贪婪地在她身边深深嗅了一大口,廉不知耻地说:“你好像变得更香了,这是为什么?”
他在真情实感地困惑,林溪谣回答:“可能是我和你一样,慢慢变成怪物了吧。”她说得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纵.欲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从前出于各种原因不敢干的事,一旦撕开一条口子,快感仿佛要补上之前亏欠的一般,成倍成倍地涌了出来。
搞不好,她以后真的会变成一个大恶人。林溪谣心想,可是这种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怪不得世界上总是坏人们过得风生水起,好人却得抑郁症,把道德抛之脑后的感觉太让人上瘾了。
江煜也觉得很上瘾,他发出礼貌的询问:“我可以舔舔你吗?”
“为什么?”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几天我去很多地方收集了很多资料,你吸引我的原因大概率是基因。我把江煜身体打乱的时候,改变了他的基因排列,重新排列后的基因,刚好和你的基因匹配,相互被吸引。”
江煜只说了前面一半,继续补充道:“但这几天,我发现你对我的吸引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基因之间的粗暴吸引。我似乎变得更想了解你,从你身上得到超过生理的复杂反馈。”
“所以,我需要和你再亲密接触一次,越多越好,这样我能深入你的内部...”他歪了歪头,“和你心意相通。”
“你完全可以不听我的意见,反正我也反抗不了。”林溪谣无所谓地说。她就当是被小狗舔了,先不说江煜长得好看,他没有分泌唾液的器官,就算用舌头舔人,也不会留下臭臭的口水。
“不行,”江煜一本正经拒绝了她,同时十分严肃地看着她,“你并不是真心让我用舌头舔你,这会影响我对你的判断。”
“那随便你。”
林溪谣差点当场笑出来,想不到还有这种非常有利于她的硬性条件。江煜也是实诚,相当于把把柄之一交到了她的手上,至于他说的基因吸引论,她倒不是不相信,而是抱有另外一种她并非独一无二特例的消极看法。
毕竟是大自然孕育的怪物,也许江煜只是喜欢神经上有问题的特殊人类,比如林溪谣就有家族遗传的双相情感障碍基因。如果平时不注意养护心灵,受到某种刺激后就容易在极端狂躁和抑郁的情绪中切换。
天宰难逢的机会只有一次,这坚定了她更想用怪物干一票大的的决心,等到约定的公园门口,她甚至伸手挽住了江煜,仿佛两个人多么亲密无间的样子。
对于江煜来说,这简直就是“人”在地上走,天上砸下来一张中奖的彩票。他浑身都像过电般轻微麻痹,神经被刺激得格外兴奋,一股强烈的冲动,促使他用力把林溪谣揉进他的血骨中去。
当然是物理意义上的融入,但他也不是最开始那个一根筋的新生怪物了,他知道这种做法只能饱一时,被欲求不满想法折磨的同时,本身也是痛苦中带着幸福的。
他暧昧地把头贴在了林溪谣肩膀上,顺便寻找偷走她头发的机会。
肉块们敲起了开心的铜锣——
“过年了!”
“好幸福,现在要我死了我也愿意。”
“嘟嘟嘟嘟,我要绕地球跑三圈,谁都不要来阻止我。”
一团肉块不小心说漏了嘴:“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多吃几个...”
“笨蛋,你在说什么啊。”另一团肉块赶紧站出来制止它。可惜,因为声音是以心灵感应的超能力一样传递到双方耳中的,不管是泄密的声音,还是制止告密者的声音,都被林溪谣听了进去。
她当即下意识嫌弃地推开了江煜。
肉块们沉默着在身体内部发出呜呜声,徒劳地试图撼动主体的绝对控制,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它们也明白,自己刚才捅了大篓子。
江煜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但又不能有损他神秘、高贵的人外之物的形象,在措集语言之时,难免需要花费一点功夫。就在这极短的一小段时间之内,几个不长眼的家伙陆续赶到。他们把林溪谣的注意力全部都抢走了。
没等这些人虚伪地开始寒暄,她就先发制人地问:“吕涵,我不是只说叫你一个人来的吗?”
听见她如此硬气的话语,被叫做吕涵的高瘦女生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满不在意地撇撇嘴:“那又怎么样,你介绍给我,最后我们也都会认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这地方这么小,认不认识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