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周也挺配合,张开小嘴啊啊地叫了两声。
辛氏瞧着他圆鼓鼓的牙床,抚掌笑道:“还真是,我瞧着过不了几日便能出来了,到时候,咱们好好庆贺庆贺。”
得到辛氏的肯定,周晚晚眼里的笑意更盛。
虽说不想给孩子添新衣裳,可瞧着他这淌得极快的口水,便寻摸着找了几块碎布,打算给他做几个新的围兜。
这样以后不管是吃饭,还是流口水都能应付得过来。
婆媳两人正聊着,就听见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周晚晚刚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起身去瞧瞧,就见沈青云白着脸走了进来。
不待站稳便道:“二婶,嫂子,我娘刚才磕到嘴了,现在满嘴是血,我爹那边走不开,还要麻烦二婶和嫂子,帮我照看一下我娘,我去请大夫。”
磕到嘴了?
嘴??
沈知周双眼一亮。
这可真是太巧了,老天张眼了。
不会是牙磕掉了吧?
哎呦喂,这还真是啧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以后说话漏气怎么办?
吃东西也不利索了,这得少多少乐趣呀。
啧啧——
沈知周颇为幸灾乐祸,没办法,他忍金氏很久了,这人倒不算太坏,但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却是让人心生厌烦。
不光坑他们家的钱,还拿涮锅水来给他喝,简直可恶至极。
哼,要是掉一颗就太便宜她了,哼哼哼——
就听辛氏道:“好的,好的,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些,我这便过去。”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与沈青云一道出了门。
周晚晚原本也想跟着,还是辛氏交待了一句,“孩子还小,可别吓着孩子了。”
沈知周:“……”
其实我不害怕。
辛氏走后,沈知周的两只小耳朵就竖了起来。
可惜两家虽说是邻居,居住的地院子却不在一块儿。
沈家如今的宅子,还是当年沈家老两口决定在这里安定下来时买的,当时就想着两个孩子到了年纪,宅子太小成亲之后住不开,找人盖了一个五进的大宅子。
那时候可真羡慕坏了一众村民。
然而,好景不长,不过二十来年的时间,五进的大宅子,就分成了两家。
老爷子走后不过半年老太太也跟着去了,老太太的头七还没过完,金宅就提出了分家。
以自己是长房长子,又觉得沈二爷赚钱比较容易,二房比他们日子过得好为由,硬生生要了中间的两进和西边的小院。
如今正中间的两进被沈大爷当成了塾馆,西边的小院就由金氏和沈大爷住着。
沈青云由住在塾馆的二进,与一些家里太远回不去的学生一起。
二房这边,则是将后面不成规则的一大片做了菜地,自家住在了原来的东院,好在二房统共也才五个人,这小小的一个院子倒是住得开。
想到此,小小的人轻轻重重叹了口气,不料这一用力,口水又喷了出来。
周晚晚笑着拿帕子给他擦了擦,柔声道:“知哥儿累了吧,娘抱你去睡觉好不好,等一会睡醒了,娘给你熬大骨头粥喝。”
听了这话,沈知周早把不能围观金氏的惨状抛到了一边,嗯嗯嗯地点头,再哦哦地告诉他娘:“你给我加点盐啊,不然不好吃!”
周晚晚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还是鸡同鸭讲地回了句,“好的,你要睡自己的小床,娘知道了……”
沈知周:“……”
我就想加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