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手。”照夜白说,“这样就不会牵扯你……们了。”
“为了我们牺牲你爱人?”
“把爱人带到聚光灯前,不叫‘牺牲’。”照夜白轻声笑道,似乎很愉悦,“何况他喜欢。”
沈顷潇愣了很久,觉得自己的力气大概只够说出“祝你幸福”。但另一方面,似乎又没有那么强的负罪感了。照夜白道:“之前也说过,七月有空的话洗白你的人设……”
“现在确实理解什么叫‘污点’了。”沈顷潇开玩笑。好像一下子卸去真心,连语气都轻松多了,“白老师同意在香港唱那首歌,什么‘谁恋爱就多障碍,死性我不想改’是给那位唱的吗,他懂中文吗?”
“当然懂啊,”照夜白笑笑,“只是粤语说得不太熟练。”
两个人彼此不语,时间过了很久。也许该挂断了,但谁都没有动。
就这样在无垠的寂静中等了十几秒,照夜白似乎又想说什么:“其实,潇潇……”
沈顷潇打断他:“白老师录音了?”
照夜白那边顿了一下:“什么?没有……”
“我录了。”
沈顷潇说。
他听到一句更急促的“潇潇?”,但没有回答。
“潇潇,”照夜白似乎快速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对话,语气平缓了点,“这些东西你好像也用不到……”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沈顷潇承认了,“只是怕你乱来。你能保护我,也能利用我……我没什么办法。但确实录下来以后,我也只能存在手机里留着……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弄丢手机。”
“怎么会。”照夜白竟然笑了,“只是潇潇……你可以直接说的。我说一点你用得到的东西,万一东影表现得不如人意,也可以找到可靠的记者……”
沈顷潇笑不出来:“刚刚白老师说知道太多对我不好,现在又说要给我讲点大的。觉得我很好玩的话,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玩,像所有人那样。而不是假惺惺地接近,装乖,撒娇,卖惨,演戏,发疯。”
“以白老师的水准,不做偶像真的很可惜。”
照夜白被他怼得没了声音,等了一阵子,也只说了句“这样啊”。沈顷潇道:“是的。只是这样。没别的事的话,白老师今晚好好休息。过几天还要飞澳大利亚呢。”
电话打完了,出去时,门口只有许沅一个人。
“啊,哥!”他原本蹲在门口,估计一直像门神似地在那守着,这时跳起来,“他说什么了?”
“比唱得还好听。”沈顷潇说,把许沅领进屋,“那俩呢?”
“吃饭去了。”许沅道,“我让他们给咱们带一份。桢哥大概也快回来了。赵小白说没说之后的事?我们的MV……”
“说到澳大利亚的时候他没反驳,估计是正常拍。”沈顷潇重新坐下来,抱起他的海豚娃娃,“剩下的没怎么讲,回归大概也会照常。”
“现在好多人都认识M-Genie了,”许沅刚刚在门口一直刷手机,“后援会声明也上热搜了。”
“早知道就不该给他唱那首歌。”沈顷潇想起那段剪辑,还是恼火,“明明是他自己提的……”
“翌哥也说一猜就是赵小白要的,但赵小白肯定没听过我们的歌,所以肯定是节目组要求。”许沅也很懂似地评价道,“潇潇哥捅的篓子虽然多,但是一次都没拍到马腿上过,所以这次肯定是——”
沈顷潇听得脸上挂不住:“谁说我捅的篓子多——”
许沅摊手,一副公道自在人心的模样。他们这个年纪最小的成员还是个高中生,虽然个子已经窜到了桢哥的180水平线,但言谈举止仍然一团孩子气,注意力也集中不了多久,刚讲两句今晚频登热搜的大事,就开始在沈顷潇的工作室里东摇西晃,一会问他上次的那把红色吉他去哪了,一会想看粉丝Nyc送的海豚模型装饰唱片机——“在家里。”沈顷潇对他的活力往往感到头痛,哪怕知道孩子这样不是坏事,但还是无比想念他的那些半E队友们。
好在没过多久,剩下三个就回来了。尤其是韩漠桢,进门时看上去满面春风:“都在?都在就好。”
“好消息是今晚练习暂停,刚好拍了两天团综,先休息一下恢复精力,明天开始继续练《二叠纪》dance break部分。”之后他揉揉沈顷潇的脑袋:“综艺那些,没什么大事。东影也在观望,但看样子他们有别的要忙。”
“还有不好不坏的消息。工作,”他点点明翌:“你这个月记得直播。然后,潇潇,记得选一下cover曲目,沅沅的曲子练得差不多了,后天可以录音加拍摄了。”
Cover企划是今年开始的全团活动计划,预计要在今年结束以前,每人cover至少两首歌,录制演唱视频,放在生日或者其他重要日期发布。今年已经过完生日的韩漠桢、明翌、清水空音都已完成计划的一半,沈顷潇还没有开始选曲。
“最后是我个人觉得不能归类到前两者的消息。”韩漠桢宣布,“《二叠纪》MV拍摄时间提前了一星期,我们要在八月三号抵达墨尔本。”
“也就是说练习时间所剩不多,明天我们要开始地狱模式了。”